这怕就完了。
念书、科举、ru朝为官,一切的一切只怕都会变成海上的泡影了。
再者,一个被chu1家法,剁掉一只手的人,只怕是行为有失,哪家好好的姑娘肯嫁给他?
阮承峻自从老夫人话音落地就如遭雷击,似乎有一tou来自黑暗的巨兽将他整个人都吞噬掉了,他木然的张开kou,想说什么打消老夫人的想法,但是没办法,刚刚他自己才说“请老夫人责罚,承峻绝无二话”,现在就ma上自己打脸,老夫人一样不会放过自己。
自己的生路,之前就被自己堵死了。
所幸秦姨娘终于发挥了她的队友作用,不至于让阮承峻xia不了台。
“老夫人不能啊,峻儿是zuo的不对,可您若真的剁了他一只手,可叫他怎么活啊,好歹……好歹峻儿也是三房的独苗啊……”
秦姨娘扑通一声跪xia,声泪俱xia,现在总算不是演戏,而是真正的真qingliulou了。
她又转向三老爷,明亮的yan睛里han着一层泪珠,哀哀的求dao:“老爷老爷,好歹峻儿是您唯一的儿zi啊……求求您劝劝老夫人……求求您了……”
三老爷很明白自己这位嫡母说一不二的xingzi,但阮承峻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儿zi,秦姨娘也是自己珍ai的妾室,嘴唇动了动,终于开kou了:“求母亲……”
老夫人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你们一家zi这是zuo什么,我只是说一说年轻时的旧事,峻儿到底也是我的孙儿,总不会这么对他的。”
秦姨娘chu了一shen的冷汗,额tou也是**的,但一向注意仪表的她,此时显然什么也顾不上了,拉了阮承峻跪在老夫人面前连连磕tou,再三gan激,又转向崔氏致歉,只说往后必定好好guan教阮承峻,日后绝对不会再chu这种事。
老夫人的声音在夜风中传了过来:“剁手是不必,chu1罚却是免不了,你们母zi一人挨上三十棍zi——既然昏了tou,总是要清醒一xia的,是不是?”
阮琨宁听后吃了一惊,随即又平静了xia来。
三十棍zi可不是好受的,尤其他们一个弱女zi,一个半大孩zi,只怕有苦tou吃了。
可是,那又怎么样?
既然敢给别人挖坑,就要有自己也掉jin去的觉悟,世事不都是一啄一饮,公平的很。
老夫人见秦姨娘与阮承峻应了,徐徐地说:“日后,可莫要再zuo这些丢人现yan的事了。”
扶着她的阮琨烟轻轻笑了笑,柔婉端庄的面庞似乎带了清晨的朝lou一般明媚,她轻轻眨了一xiayan,劝weidao:“到底还小呢,祖母不要生气了,承峻想来也只是一时糊涂罢了。”
阮承峻良好的记忆力告诉他,这句话不是别的,正是阮承瑞灰溜溜走chu学堂时自己劝wei崔先生的话,此时却被阮琨烟说了chu来,暗han的嘲讽简直叫他想要发狂,手上的指甲掐jin了肉里,此时似乎也不觉得痛了。
阮琨宁:阿jie好记仇,不过好可ai……\(≥▽≤)/
这次的乱zi就这么顺利结束了,她同阮琨烟跟在崔氏后tou,棍zi落在人shen上的闷响声与秦姨娘同阮承峻的痛呼声不时地被夜风送jin耳朵里,这场闹剧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