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思绮?”
“萧思绮是我大嫂的妹妹,位封美人,宫里都称她为绮美人。她一直得不到太多宠幸,萧家为此很头疼,宫里宫外想了很多办法。”
“哦,想上位……”合合恍然大悟。
“我想我爹会答应他们,把事情平息下来。毕竟闹大了,有损苏家脸面。”
“那么鲁家呢?你爹有什么打算?”
“我爹要鲁家离开东京城。”
“我料到了,”合合点了点头道,“而且,以我四娘那胆小又容易紧张的性格,她很难继续在东京城里安心地住下去。她会每时每刻都担心会不会遭到报复,神经绷紧,根本没法正常生活。离开也好。好了,我得去把找到冰花的消息告诉四叔他们,免得他们担心……”
“我已经派人去了。相信他们很快就会赶过来。”
“那你和瞿寒漪的事情呢?你还打算去告诉你爹吗?”
“最近不是时候。”苏郡生端起茶,默默地喝了一口。
“懂,”合合又点了点头,“你爹还在气头上,你要是这个时候去告诉他的话,他肯定会更生气的,说不定还会牵连到你的那个相好,暂时不说是对的。可是,如果他要逼着你娶瞿寒漪的话……”
“只要证明瞿寒漪不是真的,这件事就无从说起。”
合合惊讶地抬起双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楼下忽然传来了王氏的声音。合合放下茶杯就下楼去了。她陪着王氏去了后院,但冰花仍然谁也不愿意见。最后,王氏和菱花留下,鲁四叔和鲁达先回去了。
和鲁四叔他们同走了一段路后,合合独自往回家的路上走去。走着走着,她就感觉背后有人。回头一看,居然是那晚打劫她的那个婆子。贼跑了还会主动回来投案自首的吗?真是奇了个怪了!
“你想干什么啊?我身上可没第二个木块给你打劫了啊!”
“放心,小姑娘,我不打劫你,我只想跟你聊聊。”
“官府和贼,有话题可聊吗?”合合表示深深地怀疑。
“话不能这么说小姑娘,”那婆子缓缓走近道,“抛开你捕手的身份,我们还是可以聊一聊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说实话,我今晚心情不好。如果你老人家肯陪我喝一杯的话,我还是有兴趣的。”
“没问题。”
两人找了个开在桥洞底下的小酒馆,闻着浓浓的河腥味儿,就着炸花生米和卤鸡爪喝烧酒。那婆子也能喝酒,两碗烧酒下肚,脸色都没变。合合竖起大拇指道:“婆婆您高人啊!”
“小姑娘,你为什么要做捕手啊?”婆子放下酒碗问道。
“好玩呗!”
“真的吗?”
“不然您认为是为了什么呢?”
“我猜,你是为了你结拜大哥裴元达的案子吧?”
合合猛吸了一口鸡骨头里的汁水,把骨头丢开道:“您好像认识我义兄裴元达?”
“我要是认识他,就好了……”婆子的口气里透着些许的无奈。
“这话怎么说?”
“我早就知道张巧茹手里有那样东西,如果我也早知道裴元达是能打开它的人,我就用不着等那么久了,你明白吗?我之所以一直没从张巧茹手里拿走那件东西,就是因为我打不开。我最初以为张巧茹能打开,但后来我发现张巧茹自己也打不开。于是,我尝试了各种办法,但结果都让我很失望。没人能打开它。”婆子郁闷地又喝了一口酒。
合合好奇地问:“到底那里面有什么宝贝啊?”
婆子看了她一眼,露出了一丝挑衅的笑容道:“你想知道?如果你知道了,那就等于上了贼船,你也愿意?”
合合挑挑眉毛:“这么严重啊?”
“所以我觉得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我想知道裴元达给你留下什么没有。”
“有……倒是有,不过……”
婆子忙问:“不过什么?”
合合摊开手道:“也是一个木方块儿。”
“裴元达手里也有一个木方块儿?”婆子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有,那个木方块儿被他交给了一个开饭铺的女人保管。后来那女人被白齐辉给杀了,白齐辉想抢走那个木块儿,但被我截了胡……”
“那么木块儿还在你手里?”婆子露出了迫不及待想知道的表情。
合合转动了一下眼珠子,目光警惕道:“您又想抢?”
“到底在不在你哪里?”
“我为什么要告诉您?您可什么都没告诉过我啊!”
“小姑娘……”
“哎,”合合打断了婆子的话,“第一,不要叫我小姑娘,虽然我长得很可爱,微微还有点婴儿肥;第二,您要在这里动手的话会很吃亏的;第三,我当初拿到那个方块时,把这件事告诉了第三个人,就算您杀了我,您也是拿不到那东西的!”
婆子嘴角一撇,露出了点微笑:“挺狡猾的嘛!”
合合重新拿起一只卤鸡爪道:“人在江湖嘛,不得不多留个心眼儿对不对?说到底,您就是想打开那个木块儿,但我实在是帮不上这个忙,因为我义兄死前没告诉过我如何打开。不过,有个人可能知道。”
“谁?”
“白齐辉。”
“他?白齐辉打不开,”婆子很肯定地摇了摇头,“我清楚白齐辉这个人,他没那个能耐打开我手里的东西。”
“但您别忘了,我义兄是死在他手里的。”
“这话怎么说?”
“我义兄死之前曾经跟我说过,白齐辉找他不会为了别的事儿,只会是为了开锁的事情。照这么说的话,白齐辉找我义兄也是为了给某样东西开锁。按说,他找着我义兄该好好款待起来,但结果他却杀了我义兄。难道他不想让我义兄为他开锁了?又或者是他已经知道如何开锁,觉得我义兄没用了就把我义兄给杀了?”
婆子明白了过来:“你的意思是说,白齐辉在你义兄死之前已经逼问出了开锁的办法,而后再杀人灭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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