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于楚母那些辩解的话,苏锦年一个字都不相信。
如果当初是楚婳痛哭流涕地告诉他、她被楚母卖掉了,那么他有可能会置疑,可这是水灵告诉他的,而楚婳直到现在在他面前都只字未提。
她三缄其口,并不是因为她心虚不敢提这事,而是因为这件事是她心里最深最痛的伤疤,她不愿意去撕开,再次承受那种彻骨的痛。
同时,也让他看清了,他在她心目的位置------
他这个法律上的老公之于她来说,只是两个孩子的爸爸,其实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她觉得没有必要在他面前提及此事。
因为他无关紧要,无须知道她的任何事!
苏锦年从鼻腔里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用一种看‘冷血动物’的眼神望着楚母,足足过了半晌才说:“楚婳从来都没有在我面前提及过,是我在调查她的时候无疑中发现的。”
如果他说是楚婳的朋告诉他的,相信楚母肯定又要睁着眼睛说瞎话,继续往楚婳身上泼脏水,所以他最终决定撒谎。
闻声,包括楚母在内的四个人皆是惊愣住了。
“怎么可能呢?”眨眨眼皮的功夫,楚母就从惊怔中回神,一副‘我什么都没做我是冤枉的’无辜样子,“这绝对不可------”
“到底可不可能,云姨你心里最清楚!”苏锦年懒得再看楚母演戏了,沉声打断她的话,“楚婳只字不提就是不想冤冤相报何时了,也是想要赎罪,当年在你亲手谋划一切准备把她卖掉的那一刻起,你和她之间就彻底脱离了母女关系,而她欠你的,欠楚家的,欠所有人的债都已经还清楚了,从那以后她不再欠任何人。”
说到这儿,苏锦年侧目看向苏父苏母,眼神一如既往地幽凉,语气亦是,“爸妈,不管你们如何反对,不管外界如何议论,我和楚婳共同孕育一对儿女,我和她已经是合法夫妻,这都是不争的事实,而我也绝对不会和她离婚的。孩子,你们若是放了,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今天的事我就当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如若不然,那你们就怪我不孝吧!”
话音落下,就在气得浑身直哆嗦的苏母张嘴欲要说话之际,苏锦年忽然又继续说:“明天我就会向董事会递交辞职信,也会把我名下所有和苏家沾上边的不动产和动产全部上交给你们。不过,我在苏氏集团当了八年总裁,每年拿一百万的薪资是低得不再再低了吧------”
“你想干嘛?”苏父僵冷威严的眉眼动了动,忽然起身冷不丁地打断苏锦年的话,“你是想和苏家断绝关系吗?”
苏锦年不置可否,但心里也是往这一步打算了,“既然你们觉得丢脸,那我就带着他们母子三人离开a国,去一个你们眼不见为净的地方。这样既能不给你们添堵,又能不让你们丢脸,我们也能过上安安静静的日子,两个孩子也不会随时面临恐怖事件的降临。”
说完,苏锦年和面上依旧在生气但暗中已经有些恐慌的苏父对视两秒,说:“你们如果还不放人,我就报警!”
这话,显然是最后的通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