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大伙评评理啊,看看这个女人有多不要脸?!”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楚母这会儿已经怒到发疯了,心里的火气怒气无处发散,只得摒退身上的豪门贵妇气质,像个骂街的泼妇一般向众人说落着楚婳的不是。
“她用下作手段勾搭自已的姐夫,害死了亲姐姐,竟然不知悔改,仍旧死皮烂脸的缠着姐夫不放,还生下了孽种------”
“这种女人连自已的姐夫都能染指,真是没一点点良知。”
“在古代,像她这样败坏道德伦理的女人是要浸猪笼的。”
“------”
吃瓜群众向来没有判断事非的能力,情绪很容易被强词夺理的一方牵着鼻子走,所以听楚母这般说,围观的男男女女再看楚婳时,眼神里已经明显流露出了嫌弃、鄙夷、厌恶。
而那个准备去报警的男人也停住了脚步。
“嘶~好痛!”这边,楚婳的心思全都在云安身上,自动屏蔽了外面的乌烟瘴气,小心翼翼地抱云安起来,可是在碰到云安的左胳膊时,小家伙忍不住地低嘶出声。
“手痛还是胳膊?”楚婳担忧地再次尝试轻轻地去碰云安的左胳膊。
“胳膊痛!”云安极力隐忍着痛,但嗓音里却打着浓浓的哭腔。
此时此刻,楚婳宁愿云安嚎啕大哭一场,也不愿意他用力咬破嘴唇来隐忍痛苦。
看着半边脸已经肿成馒头的云安还要用力咬着嘴唇忍着痛苦,身为母亲的楚婳心都在滴血。
若是可以,她宁愿把自已的心挖出来,来代替云安承受痛。
“妈妈带你去医院!”
楚婳担心慌乱得已经六神无主了,根本没有心思去理会楚母用什么恶毒的词汇来编排她的罪名,更没心思去解释,抱起吓得瑟瑟发抖的恬恬,牵着云安的右手就朝门口那儿走去。
“小男孩的胳膊好像受伤了。”人群里有个老太太到底是心疼孩子,说道,“大家都别堵在门口了,让他们赶紧去医院。”
闻声,楚母豁然转过身,阴冷无情地指着楚婳,“贱丫头,我告诉你,你休想诬陷我。大家伙可都亲眼看到了,是那个孽种先咬我的,我推开他不过就是正当防卫,我可没有动手打他,你少拿受伤来诬陷我。”
说到这,楚母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冷冷地打量了母子三人一眼,话锋一转,“你不就是想要敲诈点钱嘛?!你只要带着孩子远走高飞,从此以后不再纠缠你姐夫,你之前所犯下的罪孽,我可以既往不咎,也会给你一笔钱的。若是你再不识趣,不要脸的继续去纠缠你姐夫,别怪我不客气。”
后面那几个字,楚母几乎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
言外之意就是:你若胆敢再见苏锦年,我就打断你的腿。
“楚!夫!人!”楚婳把恬恬放下来,轻声叮嘱兄妹俩站在这儿不要动,起身怒目瞪向楚母,一字一顿道。
原本不想浪费口舌和楚母一般见识的,但是她竟然冷酷到没有一点点人性,那她也无须再顾念所谓的血缘了,她一味的隐忍、退让在她眼里不过就是软弱无能卑微低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