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清晨,熟悉的震动又准时从四面八方传到脚底。
“快,战斗!”威廉和金麦尔的吆喝声随即响彻营地。盾战士们勇敢的冲到昨晚用石块堆起得矮墙上,用力砸下了大盾,长杆兵紧跟着从盾战士的肩头斜刺出矛尖;大剑士散落在长杆兵周围,准备截杀能够避开防御的传送魔;战阵的中央,狙击弓手们正爬向昨晚连夜竖起的简易箭塔,更多的萝格则在卡夏和卡罗尔的指挥下,排列成环形箭阵,开始了仰角45°的抛shè。
第一轮箭雨与突前的恶魔迎头相撞,伴着迸溅的血雾,割麦子般扑倒一片。即使没有shè中要害,倒地的魔鬼也很快被后面同伴的血蹄踩成ròu酱。
“仰角30,三连shè!”不等卡夏开口,萝格们已经自动修正角度,放出了第二轮箭雨。
三轮shè罢,半羊人的大斧已经近在眼前。
“狙击弓手狙杀头目和jīng英,其他人多重魔法箭饱和攻击!”卡夏最后说道。
盯着不断放大的丑陋鬼脸,盾战士习惯xìng的滑步顶肩,支撑住沉重的jīng钢大盾。
嗷——
chā着满身羽箭,半羊人双臂高举,奋力劈下!
砰!火星迸溅,斧柄脱手飞出,半羊人两眼一黑,重重倒地。魔鬼拼尽全力的临死一击,力量极大,冲击力直透钢盾,撞向盾战士的右肩。
咔嚓!
右肩甲应声裂开条缝,盾战士浑身紧绷,节节紧缩的脊柱奋力抗住破体而入的巨力。
浑身一轻,斧力刚刚卸去,砰!的一声,又一柄巨斧重重劈下。
相同的画面绕着战圈,不断上演。
半羊人用连续不断的舍命攻击,急剧消耗着盾战士们的体力。
又挨了记重斧,一个盾战士喷着血箭,向后仰去。
刚刚劈下战斧,浑身chā满箭矢的半羊人,也没能笑到最后,又被数根长矛dòng穿,带着一抹疯狂的狞笑,扑倒在地。
“顶住!”不远处的金麦尔一剑劈死传送到长杆兵身后的xiǎo恶魔,大步奔出,奋力扛住正倒下矮墙的盾战士。
威廉挂满血ròu的圣水喷杖,猛然一扬,圣光从天而降,治愈了重伤的盾战士。
“堵住缺口!”
数十根长矛齐齐刺出,杀奔向缺口的半羊人浑身冒血,钉死在锋利的矛墙上。
“收!”十夫长一声令下,矛墙猛然缩回,失去支撑的尸体,烂泥般扑倒墙下。缺口再次出现,半羊人们两眼放光,踩着同伴的尸体,挥舞战斧嗷嗷冲了进去。
“刺!”冷酷的声音陡然响起,一面滴血的障壁,如毒蛇般瞬间探出!
噗噗噗——
血ròu迸溅,半羊人无悬念的被扎成漏勺。
“收!”滴血的矛尖麻利的缩回,漏勺兄打了个摆子,咽下最后一口气。
喷血的身躯刚刚倒下,浑身幽蓝的羊人头目,便挤开chā满羽箭的同伴,喷着粗气向缺口冲来。
“头!”一个身材瘦xiǎo的长杆兵忍不住叫了起来。
“冰冷强化!”左眼到颧骨有三道爪痕的十夫长,一声大喝,“突刺!”
“哈——”众人奋力扑上,10道长矛上中下齐齐刺出!
砰!火huā迸溅,反震力绷的长杆嗡嗡直颤。咬牙琐死,十夫长猛喝一声,“崩刺!”
“哈——”
双手将长杆锁在腋下,碾碎靴底草皮,长矛兵奋力顶上。
“嗷——”不愧是头目级的恶魔,被重伤jī起蛮xìng,不管不顾的撑住身躯,与长杆兵疯狂角力!
咯吱——
僵持中,长长得杆身呻yín着弯曲,血瞳扫过一点点靠近的人头,恶魔鼻孔渗血,狞笑着举起战斧。
“沙蛇!”十夫长一声怒吼,第十一杆枪越过人墙,捅入魔鬼的xiōng膛。
致命攻击!
被扭动的枪刃搅碎心脏,恶魔一声惨嚎,浑身骤松。
长杆兵只觉腋下一轻,弯曲的枪杆立时反弹,噗噗声中根根入ròu,推挤着身后恶魔,将尸体远远崩飞,撞落在魔鬼大军中。
“退!”眼前一片开阔地,十夫长咬牙低吼。
浑身发软的长杆兵倒拖长矛,退回战阵,被圣光治愈的盾战士随即顶了上去。
抢在魔鬼扑来前,战圈再次闭合,一队赶来轮换的长杆兵跟着堵了上去。
“嘿嘿!”脚踏jīng力光环,瘦xiǎo的长杆兵斜倚着长矛,嘿嘿笑道:“头,干掉了个头目,俺们能分多少功勋?”
“110点。”刺出最后一枪的沙漠佣兵咧嘴笑道:“1100金币到手。”
“哇,那岂不是每人能分到好几十金?!”瘦xiǎo长杆兵惊叫道。
“100金。”恢复了力量的十夫长长出了口气,“这次是伯爵大人发布的终极任务,工会不仅不会收印huā税,而且武具的维修保养,和yào剂补充也全由大人免费提供。”
“100金……”整队的长杆兵都开始下意识的吞起口水。
虽然营地的物价涨了很多,可一根足够三口之家一餐所需的黑面包棍,也就2银币(因为水运的便利,物价有所回落)。1金=100银币,100金=10000银币。
“5000根。”沙漠佣兵两眼都在放光。
“哇……”一群人开始想入非非。
十夫长摇头笑骂,“一群蠢蛋,就这么点出息!头目身上的装备还没扒,收获何止100金!我估计,一万根黑面包棍都打不住!”
“妈的,俺也是有钱人了……”瘦xiǎo长杆兵咂咂着嘴,“到时候俺吃一根扔一根,眼红死他们……”
“第九xiǎo队,上!”头顶一声炸雷,长杆兵一个jī灵,当即从黑面包棍山中清醒,在十夫长的带领下,tǐng枪冲了上去。
金麦尔回身一剑,斩去传送魔的头颅,振臂抖去残血,追着第九xiǎo队冲向下一处险情。
手指一松,魔法箭离弦而出,一息之后,dòng穿了沉沦魔巫师的喉咙。
“竟然会放冰尖柱……”
目视蓝皮肤的沉沦魔巫师,捂着涌血的喉咙栽倒在地,高塔上的血乌鸦缓缓抬起头。
“咦?”身旁的弗拉维忽然叫了起来,“梅拉,你快看,那个巫师在干什么!”
顺着弗拉维的手指,血乌鸦定睛看去,果然发现一个沉沦魔巫师正撅着屁股,在地上卖力的涂抹着。
“好像是魔法坐标……”
“!”话音未落,两人大惊失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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