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贞子自从教会了太郎做眼睛保健操,似乎对这种充当人肉录音机的工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乎每天早上做操的时候她都会缠着我一起参与,结果就搞得大家全都要在她的节拍下规规矩矩的做操。
做完操我们就要收拾好行李准备回东京了,雨光他们的假期已经过了一半是时候回国内报道了,而我在东京的工作也基本上圆满完成了,北京那边的严打行动也到了收官阶段,只要那边一结束我就要赶回去善后,谁能想到当初只是跑到日本来躲清闲,却无意间又促成了一桩婚事,连带着杀了一只鸡给一群猴子当样板。真论起日本的大型财阀少说也有十几家,他们的名下不无拥有着大量世界知名的企业,这些人和欧美的一些家族有着共通的性质,几乎很少出面实际指挥某项产业,很多时候都是利用围绕其发展的代理人来达到目的,就好像我收购了微软的大量股票而微软的总裁却依旧是盖茨。
这次这个没看清楚实力对比的家伙被很遗憾的清除出局了,起到震慑作用的并不是他一败涂地,只要智商正常的人都清楚他不可能战胜我除非是我打算退让。真正让那些背后看好戏的家伙感到吃惊的这只鸡的死法,他不是被任何一种商业手段给瞬间打垮的,也不是被海量的资金收购了足额的股票。确切的说他是真正意义上的**上的消失
这桩案件在日本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因为这个前一刻还上蹿下跳到处煽风点火的家伙转眼间就被人灭了全家,先是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因为“飙车”一头扎进了河里,然后又传出其妻出轨被人拍照勒索随后悲愤的自杀身亡。至此他算是遭受到了人生最大的打击,不过我既然亲自出马了就不会给他留下喘息的机会,紧接着又有人检举其账务作假,其实公司的运营已经严重亏损,结果多重打击之下他一时想不开在自家的别墅里纵火“自杀”了好好的一幢房子给烧成了灰烬。然后最绝的也是最令日本人无法理解的事情又发生了,在他全家的葬礼上,一辆他的近支亲属乘坐的轿车为了躲避媒体记者不慎撞了墙,好在这次没有人员死亡。“阿弥陀佛……”我自嘲的在心中默念一声佛号,其实我也挺让佛祖为难的,明明杀孽深重却还装成慈悲模样,明明是我导演了整场大戏让三条人命接二连三的到另一个世界报道,可最后却又高抬贵手放过了一车无辜的人。在佛眼中我是恶还是善?
其实我本不想使用这种极端的手段,但现实的情况让我别无选择,首先我不能长时间的停留在日本指挥商战,其次基里杨诺维奇那边也明显的表示出了重新划分地盘的意思,我如果不
通过这件事展示一下自己在其他领域的实力,又怎能震慑住几方蠢蠢欲动的势力?尤其是这家人死的还都有迹可循让人抓不住把柄,同时彻底败坏了他们的声誉来个死无对证,这种从精神到**的双重毁灭对那些身价过百亿的财阀家族更能体现出威力。要知道小到他们的子女人品,大到他们的账本甚至是床帏都在我的监视之中,这种威胁比任何一种商业手段都要令人恐惧,也让他们相信我的身后绝对不是一个天下集团那么简单,就算我否认自己没有大陆的官方背景他们也不会相信。
我这边还没有收拾停当,主要是那些完成的书稿还没有整理完毕,基里杨诺维奇抢先一步坐着直升机找我来了。之所以会这么着急完全是因为一件没有登上新闻媒体的事情,那就是某个盘踞在东京的小帮派被人连锅端了,据说一场拼斗过后他们就没有几个还能站着看见警察的。
“我们的朋友觉得你做的太过分了,所以有点担心自己的安全。”
“他是你的朋友,跟我可没有什么关系。再说只是因为他不愿意协助这才逼得我出此下策,要知道我也不能完全控制住那些蠢蠢欲动的年轻人。”
他见房间里没有外人,也就不保持着正坐的姿势,而是随意的倚靠着桌子坐在榻榻米上:“你和我就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了,现在日本的黑道都在紧盯着你们华人势力,这种时候我们之间还需要互相提防吗?”
“就让他们盯着好了,反正在根本的利益方面我们并没有什么冲突,他们继续控制着日本的娱乐业,而我们则更看重一些基础性的服务业,说到底这次该头疼的只能是你们俄国帮和韩国人。从现在开始,日本的地下利益链条要产生一次大的洗牌,要么是我们彻底的驱逐韩国势力,要么就是你们和日本帮派火拼。”
“喂喂你怎么就确定日本人不会联合我们来对付你?”
“这还不简单吗?我们搞了这么多的动作,也不见日本哪个帮派敢站出来吼上两嗓子,说到底还是因为我们国家每年复员转业的军人实在是太多了,战斗力和他们不在一个层次上。更别提东南亚那帮以雇佣军身份到处跑的华裔。说到底日本的大帮派也就那么几个,实力在东南亚基本上排不上号。为了换得东南亚分支机构的平安,他们一定会默许我们蚕食日本劳动产业的地盘。”
老间谍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玩笑的神情,换上了严肃的表情和我认真的交谈起来:“照你这么说,只要我们不同你合作,就会被挤出亚洲了?”
我伸个懒腰喝了一口茶:“你我都知道这种情况不可能发生,借日本人俩胆子他们也不敢和你们真刀真枪的对着干,真正对你们构成威胁的只
有官面上的移民限制,毕竟人高马大的斯拉夫壮汉比中国人要显眼不少,可就是这种高人一头的外观会引来日本社会的反感,要是暴力事件里再牵扯上几个白人,很容易就能在民间煽动起对俄国人的不满,到时候有了国家机器的介入你们就是想护住现有的地盘都难了。”
“我不明白,你费尽心机的让别人认为这一系列的事故都是意外,无非就是不想在社会上留下把柄,毕竟你是一个靠正当经营赚钱的人,可是为什么又亲自下水导演了这一切?”
“和你们那些好逸恶劳的俄国人不同,中国最不缺少的就是劳动力。别管中国老龄化变得多么严重,每年依旧要为上千万新增的就业人口找出路。日本则和我们相反,它不仅步入了深度的老龄化,同时还出现了较为严重的负增长。别看它对劳工移民有着多么严格的限制,其实还是需要大量基础劳动力来填补空白。而它周边的国家无论是韩国还是台湾,都已经无法再提供足够的合格的劳动力,唯有中国具备这一优势,所以我十分看重这个地下的打工链条。但是你也知道,有时候中国人太过勤劳坚忍,以至于很多合法权益被侵占也默不作声,所以我就以这个不知死的白痴为契机,让那些躲在幕后的势力明白中国帮派的身后也有着强力的后盾。这样一来我们再排挤韩国人和东南亚土著的时候才能底气十足。至于你们那些只知道享受不懂得艰苦创业的俄国同胞,就在其他产业上和日本人拼命去吧”
基里杨诺维奇深吸了几口气,他知道我说的全是实话,虽然不好听但是我没有骗他的必要。关键是以后在日本的中国人,无论是顶着研修生名义的合法打工仔还是非法滞留人员,都有了一个脱离于日本法律之外的保障,用不了多久海量的中国人就能让他们这些同样是外来户的淘金者无法立足,这里边也包括哪些瞧不起大陆的台湾人。最要命的是他们明明也有着各种暴力手段却不敢对中国帮使出来。也许几个外国人的个别冲突还不至于引起各方的过激反应,但是一旦让中国人占领了底层工作岗位,就算日本有人提议驱逐非法劳工也不会获得充分的响应,毕竟突然间赶走大量的工人会使日本社会陷入半瘫痪的状态。这就变成了以国家正常运转为条件制衡日本法律的基础。相比我这边俄国人那里显然没有与之相对应的发展战略,那些个只知道做些非法生意的俄国人绝对不会拥有这种护身符。
“你也不用太沮丧,虽然你们短视的拒绝了帮助我,逼得我只能提前施行这个计划,但是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还是存在的,而且只要娱乐产业的利益不被动摇,日本的黑帮倒还不会马上和你们翻脸。其实
日本现在叫嚣着要充当**的急先锋,只不过就是为了向美国人摇尾乞怜,就和当年他们充当阻挡苏联的盾牌一样。这个国家是一头看住我们两国的丧家犬,如何让日本陷入衰落是中、美、俄三国的共同问题,只是咱们希望它彻底的沉沦与混乱,而美国人却要维持着它的稳定。那么我们不妨联手从底层做起,逐渐控制这个国家的基层,到时候还不是想怎么样揉捏他都行?”
“那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他很清楚我这是在和他划定地盘,此刻也只有先听听我的条件了:“我们既不可能输出劳工也不能过分染指娱乐业,除了你说的那些非法交易之外我们还能做什么?”
“钱啊”我恨铁不成钢的叫嚷着:“你那些同胞们靠国难财一个个肥的流油,就没想过转移一下资产好让他们升值?别忘了这个丧家犬不仅允许黑帮合法存在,同时还允许高利贷泛滥于社会,而日本人是出了名的信守合同,借了钱就想办法会归还,除非那些自杀的都是欠债的,否则这项产业简直是包赚不赔。我可以和你们成立一家合法的金融公司,我出技术与管理,你们提供必要的启动资金,这样一来借钱消费的日本人必然会去娱乐场所消费,岂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还不上钱你们就是让负债者人间蒸发都没人管,只要自己的利益不受影响,无论是日本的黑帮还是政客都不会在乎国家的未来变成什么样,谁还会想着找你们的麻烦?”
还没和俄国人谈完,那边贞子又不知因为什么和雨光吵了起来,我只听见不远处的庭院中大声的喧哗,却不知道因何事而起,只好暂停了和老间谍的密谋,一起出来看个究竟。他们俩人隔几天就要吵一吵我们是习以为常的,可这次小胖子可能是厌烦了对方无休止的讥讽便反击了一句:“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从小到大又有哪件事是自己办成的,还不是靠着大人的迁就和我们的忍让,至少我和晓明还算是航模小组的骨干呢,你又有什么拿的出手的能耐?”
几句话声音并不大,晓清极力的阻拦却也没能拦住,一时间豆芽菜涨红了脸不知该如何反驳,雨光说的一点错都没有,她已经习惯了对胖子冷嘲热讽,却全然没有注意到这只是对方不愿意和自己计较罢了。就像当年可欣总是嘲笑我,却没有发现我只是懒于和她较真。但是当年我和可欣见面的机会并不多,就算见面后吵一架也能天各一方的冷静一段时间,麻烦的是这俩人天天见面,贞子也早就习惯了“有问题赖雨光”的思维模式,只是因为有着晓清这个润滑剂才避免了矛盾的激化,现在雨光终于压抑到了极点,只是轻轻巧巧的一句反驳就让她体无完肤。下不来台的豆芽菜本
来就极为难堪,尤其是发现最后这句话被我听见之后,那表情简直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几滴眼泪就含在眼眶里转圈,尴尬了几秒钟之后抄起地上的一个小石头子朝着胖子扔去,然后也不管是否命中目标就一溜烟的跑出了旅馆。
晓清埋怨了雨光几句,本想追出去的她却停下脚步看着我,这一看不要紧院子里所有的人都将视线集中在了我的身上,他们很清楚贞子的脾气,这种情况下除了我之外没人能管得了这位大小姐。
我搔搔头,然后走过去拍拍雨光的头。这小子还以为我要斥责他,没想到听到的只是一句:“有时候男人不能和女人太较真,这是一个全人类普遍存在的不平等条约。”
雨光傻愣愣的目送着我追出旅馆,却没看见身后的晓清正抿着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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