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珠 掌上珠 第24节

  从头至尾，他女儿都没有提陆世子，南阳王也不知她是想通了，还是一直在纠结之中，长子若是登基了，那他肯定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客气了。

  “女儿知道了，爹爹晚上早点休息。”小姑娘一副俏生生的模样，对着南阳王微一屈膝，道。

  “嗯。”南阳王颔首，笑道。

  小姑娘一走，南阳王就对身边的侍卫道，“你去请公子过来，切莫惊动了旁人。”

  “是，属下这就去找公子。”

  南阳王看着侍卫离去的背影，帝王无能，新帝继位，那于朝堂百姓自然是好的，可是这对他的女儿来说……

  第四十章 夜谈==

  南阳王这边有命令, 下属就急忙去找韩辰，刚好韩辰晚上在南阳王府，下属一脸激动，“公子, 王爷说有事找您。”

  “我等会过去。”韩辰微微颔首, 已经知道南阳王寻他是要做什么, 嗓音浅淡, 韩辰道。

  “那属下先行告辞。”每次跟长公子一起, 下属都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微微点了点头，下属道。

  “见过父亲。”韩辰来南阳王这里, 天色已经很晚了, 他对着南阳王拱手道。

  南阳王点头笑了笑，然后让下人都退下，“你们都下去吧。”

  “辰儿，芷含回来的消息为父已经听说，但是怎的芷含这次要在京城待上许多日, 这又是何缘故？”看着男人一副平静的模样，南阳王挑了挑眉梢，笑道。

  “国舅府平反在即, 朝中人才缺乏, 芷含姑娘的才学是当世少有，所以到时她会以女子之身入朝堂。”韩辰原本就无意隐瞒南阳王，他抿了一口茶, 对南阳王道。

  “芷含的才华造诣确实是在他人之上, 那你们是准备何时为国舅府平反？”虽然早有猜测, 但是此刻听男人说出来, 南阳王还是觉得大受震撼，问。

  凌芷含的才学，南阳王是清楚不过，毕竟卿儿年少的时候就十分出色，凌芷含更是受凌老丞相教导，在圣祖爷的时候，绾卿皇后就曾以女子之身入朝堂过，依着眼前之人的出色，完全可以造就一个盛世，所以他想让凌芷含入朝，南阳王是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只是依着宫里帝王对贵妃娘娘的宠爱，为国舅府平反肯定是需要一定时机的，若是不然反而会被贵妃反将一军。

  “科举之后。”韩辰垂眸看着白玉盏，缓缓道。

  “这批科举学子之中，倒是不乏有很多出色的学子，可以为辰儿你所用，据为父所知，这一批学子中的沈若清非常的出色，他在辩论跟策对之上与其他学子很是不一样，所以为父觉得此人倒是可以为辰儿你所用。”南阳王看着异常出色的长子，突然沉吟片刻，南阳王道。

  因为是科举之事，所以南阳王也有关注，这个沈若清非常的有才华，若是他没料错的话，很有可能会是今年的新科状元，但是能不能成为状元肯定是需要朝堂有人举荐的，因此据他所知，丞相府是准备拉拢他的。

  “多谢父亲告知。”韩辰也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手略微顿了顿，韩辰嗓音浅淡道。

  南阳王欣慰的笑了笑，紧接着道，“现在天色已晚，辰儿就早些去歇着吧，为父相信你跟小国舅定能还我朝一个盛世。”

  二人少时都受南阳王府教导，才学谋略均是当时佼佼者，这一点南阳王甚是欣慰，也盼着科举过后，他们南朝能恢复往日的荣华。

  “父亲也早些歇息。”男人站了起来，烛光之下照耀着如玉华的脸庞，淡声道。

  南阳王颔首。

  ===========

  这日，丞相府的大公子郑常省刚带着人从酒楼出来，就看到一个身着白衣，一副文弱书生模样的人，瞬间挑了挑眉，扬声道，“沈学子，你这是准备去哪啊？”

  他这声音喊得非常大，想让人忽略都难，书生听到他的声音就停下脚步，不卑不亢的站在原地，道，“郑大公子好，在下这是要去驿馆，若是郑公子无事的话，在下就先走一步。”

  他不知道这位郑公子为何对他多献殷勤，但是他自幼时所接受到的都是礼仪礼数，贵妃娘娘只不过是一个妾室，竟然敢在皇宫里嚣张跋扈，逼死先皇后娘娘，作为她的母族丞相府又能好到哪里去，所以从一开始沈若清就不待见这丞相府，偏偏这位相府的大公子整日都缠着他，简直不知是何缘由。

  郑常省一点都不在意他的态度，听到他这么说还笑了笑，道，“沈学子若是没有住处那就早说啊，我们丞相府多的是住处，父亲一直久仰沈学子的才华，就等着什么时间见沈学子一面呢，沈学子今日不如随我去一趟丞相府，务必会让沈学子满载而归。”

  “多谢郑公子好意，只是在下现在还要温习科考的功课，就不去丞相府了，若是以后有机会，在下一定去丞相府拜访。”但是话刚说完，沈若清就笑了笑，直截了当的拒绝了郑常省，道。

  郑常省被他这一而再再而三拒绝的态度气得不轻，他可是丞相府嫡出的公子，平常谁跟他说话不得客客气气的，这个穷弱书生竟敢这么对他，还不等郑常省思索出个好歹来，沈若清就施施然的朝他行了个礼，“在下先行告辞。”

  “这个有眼不识泰山的东西，不就是一个穷酸书生，还真当自己是哪家的大户公子，也不知道爹是得了什么失心疯，非要我去讨好这么个不长眼的东西。”人一走，郑常省狠狠的踢了踢一旁的红木衫桌子，他可是丞相府嫡出的公子，他的姑姑可是宫里的贵妃娘娘，谁给他的胆子敢让他对他这么无礼，简直是气死他了。

  “公子且消消气，这位沈学子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敢这么对待公子你，他肯定会遭报应的。”下人见状忙哄着他，这可是丞相府的祖宗，除了相爷敢出声责骂他两句，就连夫人平日都好声好气的哄着，更别说老夫人了，之前婉莹小姐未出阁的时候，可能还会说公子两句，毕竟是兄妹，公子也不敢招惹了婉莹小姐，但自从婉莹小姐嫁到平昌侯府，公子俨然成了府上最尊贵的人物，谁敢去触公子的霉头。

  “那是自然，敢惹本公子生气的人，能有几个好下场的，就算有才学又怎么样，还不是遮掩不住那身上的穷酸气，也不知道爹是怎么想的，非得要本公子去哄着他高兴。”郑常省听到这话深以为然，道。

  他是何其尊贵的身份，对方又是一个怎样穷酸的人，跟他计较简直就是辱没了他丞相府公子的身份。

  “公子说的是，公子大人有大量，又何必跟一个穷酸书生计较呢，老爷想必已经在府里等着您了，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闻言，下人连忙附和他的话，道。

  郑常省点了点头，随后带着人回丞相府，郑丞相正高坐在上面，郑常省一看到他人就抱怨道，“爹，你说你为何非要儿子去讨好那个沈若清，你都不知道人家那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儿子对他好声好气的，他倒好，对儿子爱答不理的不说，还对儿子不敬，你说儿子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你懂什么，这位沈若清是这匹学子里面最出色的那一个，多少人盼着能将他收在麾下，若是为父能让他做了丞相府的门生，未来他在朝堂之上肯定能多多为为父办事，凭借他的才华，若是能成为天子近臣，那将来辅佐你姑姑登上后位肯定也易如反掌，你这个蠢货，就知道帮忙不成帮倒忙。”郑丞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这批学子的身份他早就调查过，其中的沈若清是最有才华的那一个人，郑丞相一早就盼着对方能为自己所用，但他身为一国丞相，总不能亲自去讨好对方吧，所以就让他儿子去，希望多与对方拉拢一下关系，谁知道就这么简单的事，都能替他办砸。

  “那父亲你怎么也不早说，不过儿子也就直说抱怨一句，知道这人对父亲您有大用，我对他还是非常客气的。”郑常省这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埋怨丞相道。

  郑丞相点了点头，“为父知道你有心了，你是咱们丞相府的嫡出公子，府中上下对你那是精心伺候，生怕你受了什么委屈，但是你姑姑在皇宫可是受尽了委屈，陛下虽然宠爱你姑姑，但是宫里那么多嫔妃，肯定不能时时刻刻体贴关怀，所以为父希望你能够早日为我咱们丞相府顶立门庭，这样你姑姑在宫里也能过得好一些。”

  “儿子知道了，大不了改日儿子再去会会那位沈若清，一定让他来见爹爹你。”

  “嗯。”这件事确实也不能怪他儿子，实在是这位沈若清太过难缠，说着丞相又皱了皱眉，道，“不知道怎么回事，为父最近心里一直都不安，总觉得最近有什么事要发生，但是你姑姑又说宫里没什么事情。”

  “说到宫里，常乐表妹也到了要结婚的年龄，难道姑姑就不考虑她的婚事吗？”

  郑丞相横了他一眼，道，“常乐公主是你姑姑的独女，又是圣上最宠爱的公主，圣上怎么可能会不考虑她的婚事，只是常乐公主现在喜欢上了靖安侯府的世子陆子盏，历代驸马大多出于寒门，就算圣上再宠爱常乐公主，他愿不愿意为常乐公主破例，为父也不知道。”

  提起这件事，这是丞相最遗憾的事，若是当年贵妃娘娘生下来的是皇子那该多好，那丞相府肯定会全力辅佐他登基为帝，可是偏偏生下来的是一个公主，不过贵妃娘娘视若掌上明珠，圣上也疼爱，也不枉是贵妃娘娘的女儿。

  “那个陆子盏不过就一个文弱公子罢了，怎么常乐表妹就偏偏喜欢上他了？”郑常省腹诽一声，道。

  “人家陆世子最起码腹有诗书，你再看看你，哪里有一丝丞相府公子的模样，为父觉得你该好好向人家陆世子跟谢世子学一下。”丞相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训斥道，若是他儿子跟谢宴跟陆子盏那样出色，那丞相府何愁不兴旺。

  “知道了，爹，你儿子在这京城也算出色的了，你怎么总是这般嫌弃我。”郑常省撇了撇嘴，他就很不喜欢他爹去长别人的志气，灭自己家的威风。

  “你若是真这般有志气，那你爹自然不必这么操心，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常乐公主是你姑姑的命根子，常乐公主就算嫁给谁，也不会嫁给你的，所以你切莫打常乐公主的主意，若你姑姑出手，那为父自然帮不了你。”丞相冷哼一声，道。

  这些年丞相心里跟明镜似的，常乐公主是姑娘家没有错，但她是贵妃娘娘唯一的女儿，贵妃对她更是事事都疼宠着，所以丞相不希望他儿子去打常乐公主的主意，若是贵妃娘娘生气了，那他儿子自然讨不得好。

  “儿子知道了。”郑常省叹了一口气，在他所见到的女子之中，常乐表妹是极美的，而且又出生高贵，他若是娶了她那该多好，想着想着郑常省突然生出一个主意来。

  第四十一章 姻缘天定==

  他喜欢常乐表妹已经很长时间了, 可偏偏就是没有个人支持，但若是常乐表妹也喜欢他，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只是他该怎么样让常乐表妹喜欢他呢。

  “不管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都不要去打你常乐表妹的主意, 圣上虽然也极其疼爱你常乐表妹, 但是他愿不愿意为了你常乐表妹去打破朝堂之上的规矩, 这个是不确定的, 但是有你姑姑在，也一定会为你常乐表妹挑一个极好的夫婿，所以为父希望你不要做出那些没有规矩的事, 那样你姑姑肯定会收回对你所有的疼爱, 到时候你有没有一条命都不知道。”郑丞相看了他一眼，见他一副思索的模样，有些无奈，道。

  他这个儿子，看起来也像是世家子弟, 可是在烟街柳巷待久了，有些手段过激了些，但这毕竟是他的嫡子, 郑丞相也舍不得责怪, 所以只能提醒一句，若是用对待那青楼女子的法子对了常乐公主，贵妃娘娘不得当众处置了他不可。

  “我知道了。”郑常省正想的起劲, 丞相这一句话瞬间将他的念头打消, 他小声对郑丞相道。

  郑丞相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知道想起什么, 郑丞相道，“为父觉得最近是多事之秋，你若无事就好生待在丞相府，切莫到处乱转，若是出了事就不好了。”

  虽说现在朝堂上面非常的安静，但是郑丞相总感觉最近是有些什么事情要发生，因此也不敢减少警惕，自从国舅府出事之后，郑丞相就总担心有朝一日，这事情会东窗事发，因为若是国舅府真谋反了，那还挺好的，可偏偏那些证据都是他们丞相府伪造的，这若是被查出来，他们丞相府哪还有命在，毕竟当年出事的时候，圣上是想再次彻查的，但是他们丞相府言之凿凿，将那证据摆到明面上，所以若是有朝一日这事情被抖出来的话，他们丞相府肯定得头一个遭殃。

  郑常省点了点头，但是心里颇有些不以为然，这京城繁华的很，他能遇到什么危险，也就是他父亲很爱大惊小怪，而且就算京城出了什么事，他可是当今贵妃娘娘的亲侄子，谁敢给他找不痛快。

  等郑常省离开后，郑丞相伸手揉了揉额头，整个丞相府最为聪慧的就是宫里的贵妃娘娘，其次便是他的嫡女郑婉莹，可惜就是婉莹没能嫁给谢宴人，若是婉莹嫁给谢宴的话，那他又何必这么担心，到时候丞相府有平昌侯府帮衬，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为难，当然，也怪他儿子没有谢宴还有陆子盏这些青年才俊那般优秀。

  “你再去沈若清那里一趟，就说本官非常仰慕他的才华，愿意举荐他入朝为官，他若是愿意的话那就来丞相府一趟。”郑丞相在室内走了一圈，突然回过身对他的下属道。

  旁人若是能够得到丞相府的助力只怕是喜不自胜，偏偏这位沈若清性情古怪，他都派人去找了他好几趟，可偏偏对方就算不将他放在眼里，而他本身又不是出生多么尊贵，郑丞相实在不理解这人，可偏偏又不想他为别所用，所以只能自己折些面子了。

  “是，相爷。”下人赶紧退下去找那沈若清，心里也在怨怪那位沈若清，多少人想让那么相爷帮忙举荐，他们相爷没有答应，可是这机会都送到了他手上，他还白白的不要，简直就是不识好歹的人。

  ===========

  这边，月兰正在替小姑娘梳妆，当看到菱花镜前倾国倾城的姑娘，月兰笑道，“姑娘，您这桃花妆当真好看，奴婢看着都挪不开眼了。”

  自从姑娘跟公子的关系略有缓和，她们这些做下人的也能稍微轻松些，之前总是担心姑娘跟公子再次像上次那般吵起来，但现在二人的关系有所缓和，她们也高兴。

  “今日月兰姑娘说话那么好听，可是嘴里抹了蜜不成？”小姑娘杏眼一眨，眉眼之处璀璨动人，道。

  “奴婢这是在夸赞姑娘，怎么姑娘还生气了呢，若是让公子见到姑娘这副模样……”月兰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她怎么忘了她们姑娘是不心仪公子的，这话说出来只怕姑娘是不高兴的。

  “你不必紧张，我知道你没那个意思。”见状，小姑娘软声而笑，道。

  女儿家的装扮都是为了给心上人看的，莫名的，小姑娘又想起了男人跟陆子盏，略微思索了下，小姑娘道，“今日天气这般好，我们不如去煮梅花酒吧。”

  见自家姑娘兴致很高，月兰跟着她一起笑，站了起来，“难得姑娘有雅兴，那咱们就去煮梅花酒吧。”

  ============

  与此同时，皇宫。

  “凌芷含怎么突然回来了？”贵妃狠狠的皱了皱眉，对于这位前任老丞相的嫡孙女，贵妃是从心里的不喜，身为一个女子，其见识竟然不输给男儿，幸好南阳王府的大公子韩卿已经死了，若是他没死的话，这两个人强强联手，朝堂之上哪还有其他人的容身之所呀。

  “回贵妃娘娘，据下人来报，凌姑娘确实已经回京。”贵妃娘娘的心腹翠儿点了点头，对贵妃道。

  “这还真是奇了怪了，之前那凌芷含好几年没看到她回京，现在还突然就回京了，莫不是南阳王府有什么大事发生不成？”贵妃猛地拍了下桌子，这几日她总感觉有些心神不宁的，可能就是因为这位凌芷含回来的缘故，她怎么就突然回来了，难不成南阳王府是要做什么大事不成。

  “娘娘别太担心了，若是真有什么事，老爷一定会告诉您的，如今南阳王府就剩下那个二姑娘的婚事还没有解决，肯定没有其他的事情，娘娘就别太担心了。”翠儿轻声安慰贵妃道。

  “可是本宫近几日总是感觉有些心神不宁，你去传信给父亲，就说让他紧盯南阳王府跟那凌芷含，千万要防着他们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来。”贵妃看向翠儿，不紧不慢道。

  凌芷含此次回京，绝对是有备而来，如今朝堂有一半尽数落在韩辰手里，她们这位圣上，明面上不说，实则极其偏袒那个韩辰，因此贵妃不敢掉以轻心。

  原本最近是在操心她女儿常乐的婚事，谁知道又来这么一桩事情。

  “是，贵妃娘娘。”翠儿谨记贵妃的吩咐，小声道。

  贵妃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到这岔子，贵妃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听说哥哥最近让常省去巴结一个文弱书生，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这个侄子，因为出生高贵，所以大家都捧着他，平日就心高气傲的很，这点父亲也是一早知道，怎么还突然让他去巴结一个文弱书生，贵妃在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都有点不敢置信，更别说知子莫若父的丞相了。

  “奴婢听说是因为这位沈公子非常的有才学，相爷非常器重他，所以想将他收入丞相府门下，但是这位沈公子一直都不肯答应，所以相爷才出了这个主意。”婢女听到之后连忙道。

  “怎么？这丞相府滔天的富贵他还瞧不上，这京城有多少子弟想让父亲举荐都没有资格呢，他这还瞧不上。”贵妃挑了挑眉，对这话不是非常认可，道。

  一个书生罢了，难不成还以为自己是个多么尊贵的人物不成。

  “奴婢也不知道。”宫女摇了摇头，道。

  “虽然说这读书人很是心高气傲，但是没有家世背景的也敢这么心高气傲，本宫还是头一回见到，如此不识好歹只怕就算入了朝堂也是爬不上去的。”贵妃冷哼一声，历年能够入朝为官的都是经过丞相府的举荐，若是不然，丞相府为何如此得民心，这人倒也是哥怪人。

  婢女不敢回答贵妃娘娘这话，毕竟这是牵扯到朝堂的事情，贵妃娘娘敢说，她们却不敢接。

  “罢了，这件事且先看着，若真有需要帮忙的，想必父亲会派人跟本宫说一声。”贵妃揉了揉发疼的额头，最近的事情简直是让人心力交瘁。

  事到如今，她女儿的婚事还没个着落，南阳王府的事情也跟一把剑一样的悬在头上，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啊。

  “是，贵妃娘娘。”宫女赶忙上去替贵妃按着额头，轻声道。

  ===============

  晨起，韩辰刚晨练完之后，刚准备带着人出府，突然闻到一阵恬淡的梅花香，下属看到他的神色就停下脚步，试探的道，“公子，这好像是姑娘院子里面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