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婳和苏锦年都被楚父的问题给震惊住了。
他们都没有想到楚父一上来就问这个问题。
但,这也是苏锦年迫切想要知道的。
很多次,他也很想问楚婳,可最后都没有问。不是没有勇气去面对,而是不想去揭她心上的伤疤。
楚婳短暂的惊怔过后恢复平静,攒着的嘴角动了动,没有任何情绪地轻描淡写说:“夜里在一个小镇上休息时,趁那个男人睡着不备,我翻窗户逃走的。”
虽然她说的轻描淡写的就像是逃跑特别容易、根本不用费吹灰之力似的,但是苏锦年和楚父听得已经是惊心动魄了。
尤其是苏锦年,连他自已都没有意识到,他温热干燥的掌心里已经滋生出一层薄薄的冷汗来了。
湿湿腻腻的!
好像心都被粘连在一起了!
当时的天气还是寒冬,夜里零几好几度,她翻窗逃走,暂且不说那窗户有多高跳下来会不会危险,但是为了不惊动人~贩~子她肯定是连鞋都不能穿的。
寒冬的深夜,一个消瘦惊恐的身影赤脚奔跑在结了冰的路面上------
那画面,越渐在脑海里清晰。
心,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往痛苦的彼岸驶去!
“那个人有没有说是谁把你卖掉的?”楚父的呼吸很重,一会儿喘气一会儿又叹气,过了好久他才平静下来,愧疚心疼地望着平静得没有任何情绪的楚婳,又问道。
楚婳终于抬起头来了,淡淡看向楚父。
平静如水的眸子微微漾了下,虽然她很淡然地摇了摇头,但是在楚父和苏锦年看来,她的平静不是她心胸豁达早已一笑抿去了仇恨,而是经历了千疮百孔千辛万苦劫后余生后的一种近乎麻木的淡定。
况且,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吗,答案再显而易见不过了。
除了楚母还能有谁。
但是在楚婳看来,楚母是主谋,而楚父和刘婧亦是帮凶。
苏锦年和苏父苏母到底充当了什么角色她并不好判定,但是当时他们知道了一定也是拍手称赞,大快人心地送她一句------楚婳,你是罪有应得!
楚婳淡然的没有任何波澜的态度,除了让苏锦年和楚父透过本质看到她的麻木与心如死灰外,滋生出愧疚与心痛的同时也感受到了楚婳不愿意多谈此事。
最后,即使楚父有千言万语想要表达,都不得不吞咽到肚子里去了。
其实楚父心里也明镜似的,今时今地,说什么也不过就是枉然,不过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楚婳还是楚婳,但楚婳又早已不是楚婳了。
又呆了五六分钟,有一句没一句的问了几个寻常的问题后楚父放下一直握在手里的玻璃杯子起身离开了。
神情有些恍然,直到走到玄关那儿他才回过神来,停下脚步转过身,同默默跟在他身后的苏锦年告了别。
苏锦年送走楚父折身返回,刚踏进玄关抬头就看到楚婳已经走到了二楼的缓步台那儿。
她的个头约莫有165左右,女人有这样的身高算是高挑了,但她很瘦很瘦,可以用纸片人来形容了。
PS:昨天写的稿子今天抽空修改下更新了,今天更新结束,下班回家就努力存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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