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己之私、搅扰他人,求先生责罚。”
“其余同窗,不过是久未谋面、关切学生。同窗之谊,还望先生谅解……”
郭石在周山一旁,正埋着tou,全力避免和老先生视线接chu2,生怕被当作儆猴的那只鸡。孰料却听见周山这一番话,他心xia一阵gan动,周山这是打算一个人把事儿担xia?
谁都知dao岑老先生严厉,周山这一xiazi,还不知dao要挨几xia手zi呢?……义气啊、担当。
果然,岑先生四xia环顾,重重地哼了一声,“手板十xia,书经二十遍,月末上交。”
他顿了顿,看着周瑕还苍白的脸se,“念你久病初愈,手板……”
郭石的心xia一松,想着这二十遍的书经可以大家一起帮忙抄,那十xia手板要是不挨,那就万事大吉。
不过,事实显然不若郭石想得那般轻松。
“……暂且记xia。”
岑老先生说完,又环顾四周,例行警告众人一遍,这才悠悠然离去。
屋nei寂静片刻之后,又一片哗然,不过记得方才的教训,都极力压低了声音。
“周山,谢了啊,你把你的字给我看看,那书经,一遍记在我这里,明日、不,后日一定给你。”
“呵,一遍?瞧你那怂样儿,周山,两遍记在我这。”
“我也、我也……一遍,我今日就给你。”
“……”
众人七嘴八she2的抢过去,不过片刻的功夫,那抄书的惩罚就被分pei完了,若细算算,还有几遍的富余。
周山唇边挂着腼腆的笑,一一拱手谢过,诸位re血上tou的学zi连连拍着xiongkoudao是“应该的”,yan看着周山研墨提笔,在白纸上落xia第一个墨字,众人也皆都转回shen去坐好,亦开始奋笔疾书。
从窗外看,也是一屋刻苦学习、分外自觉的学生。
郭石慢了一步,愣愣地看着唇边带着一丝笑意的周山,莫名觉得不对——周山方才……是不是就知dao这结果?
周山像是察觉dao他的目光,偏了偏tou,疑问看向他。
郭石顿gan愧疚:明明是周山替大家扛xia了罪过,他却在这里恶意揣测同窗,真是该打、该打!
他不由关切低声dao:“你还差几遍,我帮你抄了吧?”
周山看了他一yan,淡笑着摇tou,轻dao了一声,“不必。”
郭石一时更愧疚,他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zi之腹。看着周山louchu那一节瘦得louchu嶙峋骨形的手腕,他咬牙dao:“五遍,我帮你抄五遍,和他们的拼凑凑,总够了。”
看周山仍旧犹疑,他不由凑上前去,低声耳语,“你放心,岑先生忙着呢,他收的罚抄,都是让甲字班学生检查的。我同常zuo这事儿的学生认识,等课xia,我去跟他打个招呼,他不会追究字迹问题的。”
“你毕竟是帮大家扛事儿,大家伙儿都记在心里呢……你好好休息,就先别写了。”他说着,把自己方才藏的宝贝话本往周山那一放,“你要是无聊,就看这个吧。”
周山似乎真的被说服了,他半垂xia眸zi,看着手边封pi上龙飞凤舞的“白蛇傳”三字,疑惑dao:“这是?”
他小心地压了压弯折的书角,郑重问dao:“可是那位先生新著?”
郭石被他这么一问,一张脸臊得通红,连忙摆摆手,“不是、不是。”
“……是个话本zi。”
虽然本就是事实,但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