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纪策真踩在了他的脑袋上,他也未必能发现。
纪策望着他笑,梁上君被他看得有些无措。
他突然凑在梁上君的耳后gen,轻轻地嗅了嗅:“你早上chou了四gen烟,这么重的烟味,你当我傻的吗?”
梁上君震惊:“你是狗吗?!”在这种qing况xia,只有军犬能分辨这种味dao吧!
纪策摊手:“谁让你挑战我的嗅觉。”
于是梁上君顿悟了三件事:
一,纪策不是以yan睛作为第一gan官的,所以当他分析一件事wu时,会先用“我闻到”而不是“我看到”;二,纪策一天只chou一gen烟不是因为他抠门,而是作为一个专业领域的狙击手,他的职业不允许他让自己的shen上沾染烟味,尽guan他是个无可救药的烟枪。
三,这个人,真的是一只枪鬼。
最后纪策用梁上君作为反面教材xia了结束语:“如果你们想在战场上活命,你们周围环境是什么味dao,你们就是什么味dao。从现在开始,严格禁烟!”
一时间,哀鸿遍野。
“喂,一天给我一gen好不好?”梁上君吃不消了,这是他第一次对纪策用这种语气,只是想着哪怕chou一gen也好。
纪策很受用他这种态度。可是他仍然叼着自己那支宝贝烟,chou得异常缓慢。
“纪策,你太不人dao了。”
纪策依旧不甩他:“我说禁烟就是禁烟,这才两天你就受不了了,你怎么给外面那些残兵zuo榜样?”
梁上君没话说,但是他又实在不服气,戒烟好歹也是要慢慢来的,就算是伽蓝一贯的qiang迫作风,也应该满足一天供应一gen的合理要求,而且纪策自己不也是一天一genchou得huan吗。他这样想,可是不敢开kou,毕竟他现在的分数也不多了。
纪策望着他明白写着“我在赌气”的脸,忍笑忍得nei伤,他故意坐到梁上君的shen边chou烟,烟雾缭绕在两人之间,他mei其名曰:“我大发慈悲,帮你解解馋。”
梁上君说:“你这叫解馋?你这分明是勾引!”
纪策的yan睛忽然闪了闪,黑得像一个漩涡,他低低地笑:“勾引啊……”
不可否认的,梁上君觉得烟瘾缓解了一些。二手烟就二手烟吧,尼古丁han量比一手烟还多得多呢,他安wei自己。这么想着,他gan1脆顺着纪策的卑鄙伎俩抢夺空气里的气味。纪策知dao他在想什么,叹气:“堕落啊,堕落啊。”
梁上君闻得到纪策脖zi附近的味dao,非常非常浅淡的烟草味,更多的是纪策的味dao,那种有些霸dao的味dao,满满地充盈他的鼻腔。
他有一瞬间的迷乱,像是烟瘾真的被缓解了的gan觉,又好像,是另一种瘾的悄悄蔓延。他qiang迫自己从这个人shen边闪开,说:“呛死了。”
梁上君遮掩的神se纪策看得很清楚,他站起来,把还剩一半的烟递到梁上君的唇边,还是那句:“要烟么?”
烟卷的纸又被燃尽一圈,梁上君却在发愣。
纪策自顾自地把烟安在他的嘴上,手指上的chu2gan柔ruan而温nuan,一如既往。
“xia周开始she1击训练。”他走chu去。
“嗯。”梁上君被迫xi了一kou。
人们对味dao的依赖总是这样,碰不到,就会有瘾。可以qiang行去戒,或者直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