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
提着手枪的普里什克维奇在鼓足勇气之后,冲到尤波苏夫的身边,大声问道。
“逃……逃出去了!”
“什么!”
大喊着,普里什克维奇便追了出去,接着门外传来两声枪响,响亮的枪声在院子里回荡着,听着枪声,冲出屋子的尤波苏夫追了出去,却没看到普里什克维奇的身影。
也许拉斯普京可能逃了出去!
一想到他可能逃掉,尤波苏夫心下不禁紧张起来,一边着他可能遭受的报复,一边朝大门的方向跑去,好大大门外把拉斯普京堵住。
尤波苏夫家的院子有三个大门,只有中间的那个大门没有上锁,透过的围着院子的铁栅栏,他正好看到拉斯普京像是有直觉一径,径直朝着那道没上锁的大门跌跌撞撞的跑去。
“他在那!”
尤波苏夫刚要喊出声,便听到第三声枪响,接着又是第四枪……在第四枪之后,拉斯普京晃了一下,跌倒在雪堆旁。提着枪的普里什克维奇跑到拉斯普京的跟前,在他的身边站了几秒钟,以确定他是不是死了,然后他又快步走回层。
“普里什克维奇!”
接连喊了他几声,或许是他没有听见的原因,并没有理会尤波苏夫。
朝四周打量了一下,在确信几条街上都没有一个人,而且枪声同样也没有把人们惊醒之后,尤波苏夫才进了院子,朝那雪堆走去,刚才拉斯普京正是跌倒在这雪堆的后面。
此时躺要雪地上的拉斯普京已经没有一丝活着的气息,左边太阳穴有一个大伤口,看也来不像是枪伤,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打破的一样。
就在尤波苏夫准备检查他是不是死了的时候,两边都有人朝他走了过来,一个警察进了大门,不偏不倚的恰好往躺着尸体的地方走来,而尤波苏夫的另两个仆人也从屋子里跑了出来,这三个人显然都是被枪声惊动的。
在半路上把那个警察拦下,在说话时尤波苏夫故意将脸冲着雪堆,这么一样,警察只好背着拉斯普京躺着的地方。
“公爵大人!”
警察怎么会不认为尤波苏夫公爵。他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后,方才问道。
“刚才听到这里有枪声,没有出什么事吧?”
“没有,没出什么事情,干了点蠢事,我今天开了一个小小的晚会,我的一个朋友喝多了些,放了几枪,叫大家虚惊一场!”
对于公爵的话警察自然不会怀疑。
“如果有人问起你这里出了什么事,你就说这里平安无事!”
“是的,大人!”
一边同警察说话,一边了送出大门,在警察离开之后,尤波苏夫又回到躺着尸体的地方,他的仆人站在尸体旁边,是普里什克维奇,吩咐他们来把尸体抬进屋子,朝雪堆走过去,尤波苏夫看到拉斯普京全身蜷缩着,已经换了一个姿势。
“我的上帝,他还活着呢!”
尤波苏夫惊恐的在心下叫喊着,他甚至还想到他可能还会跳起来掐自己的脖子,这一切只让他一阵心惊胆颤,他急忙快步朝屋子走去,一走进书房,他就喊道。
“普里什克维奇!”
拉连喊了几声,普里什克维奇并没有回应他,他并不在书房中,而这时在尤波苏夫的耳边似乎又响起了拉斯普京那恐惧的、梦魇般的声音,那声音在喊着尤波苏夫的名字,这只让他的心跳越来越快,浑身都觉得很不舒服,于是便走到起居室,想喝点水,这时,普里什克维奇跑了过来。
“原来你在这,我正到处找你那!”
普里什克维奇大声说道。
一看到朋友的到来,尤波苏夫的心神一松,眼前只是一黑,觉得整个人马上就要摔倒在地。
“尤里!”
急忙上前一步,普里什克维奇一把抓住了尤波苏夫的胳膊,扶着他到了书房。这时仆人又来通报道,刚才的警察求见,这里他没有进院子,而是走正门进来的。
原本,警察局听到了枪声,打电话要求那警察说阴情报,当地警察局对那名警察的说法并不满意,坚持他他把详细情形一一报告清楚。
一看到那个已进了屋的警察,普里什克维奇便快步迎了过去,同时提高嗓门大声喊道。
“你听说过拉斯普京吗?就是那个葬送我们的祖国、我们的沙皇和你的士兵弟兄的那个妖僧……他把我们出卖给德国!你听说过他吗?”
警察显然是被这个老爷的话给惊到了,他不知道这位老爷要他干什么,只是默默的站在那。
“你知道是谁在跟你说话吗?”
普里什克维奇没完没了的说道。
“我是国家杜马议员弗拉基米尔?米特罗凡诺维奇?普里什克维奇,你听到的枪声,是开枪打死这个拉斯普京的声音,你如果还爱你的俄罗斯,爱你的沙皇,就应该保持沉默,明白吗?”
普里什克维奇的话只让尤波苏夫一阵胆战心惊,他根本就无法打断他的话,或者插嘴打岔,这一切,都来的太快,太过突然,普里什克维奇全部身心进发一种神经质的冲动,他说些什么,分明就没经过大脑,难道他就不知道保护自己吗?
“老爷,你们干了件好事,我什么也不会说,可是如果他们让我誓,那就没有办法了!我知道说什么,隐瞒是有罪的!”
警察看着老爷们如此说道。终于警察走了,从他那脸上的表情来看,他似乎不会对外说出去。普里什克维奇也跟着他走了出去。
在他们离开后,仆人们又来报告说拉斯普京的尸体已经从院子里搬了进来,就放在螺旋形楼梯的底层平台上,而尤波苏夫却觉得很不舒服,头很晕,勉强能动弹,但还是挣扎着站了起来,机械地从桌子上拿起包铅橡胶警察,向书房的门口走去。
下了楼梯,尤波苏夫看到拉斯普京躺在底层的平台上,他身上的伤口涌出了大量鲜血,上面的吊灯照耀着他的脑袋,他那张因满是伤痕和瘀血斑而显得丑陋不堪的脸被吊灯照的非常清楚。
血腥的一幕却是给人一种沉重的感觉。
看着这血腥的一幕,尤波苏夫想闭上眼睛,想跑得远远的,忘记今天晚上这让人恐惧的一切,那怕忘记片刻也好,另一方面,他却又被这具满是血污的尸体不可抗拒的吸引着,强烈的吸引着,以至身不由已的想多看几眼。
头痛欲裂的尤波苏夫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乱蓬蓬的,仇恨和愤怒叫他喘不过气来,突然他的心下涌起一阵莫名其妙的冲动,他想看清这具尸体,可就在这时,他看到那具尸体再一次睁开了眼睛,那双绿莹莹的眼睛,如魔鬼一般的盯着尤波苏夫。
那嘴唇突然动了起来,接着传来一阵让尤波苏夫心悸不已的声音。
“尤波苏夫……”
有如地狱中传来的声只让尤波苏夫心下一惊,他看着那具再次死而复生的尸体,完全被恐惧控制的尤波苏夫提着警棍冲了过去,甩起包铅的橡胶警棍猛是一阵猛打,此时尤波苏夫像是疯了一般,暴跳着、怒吼着,没头没脑的乱打一通。
橡胶警棍因棍头包了铸了的8盎司铅锭的原因,如果拼命打起人来,尤其是朝着脑袋上打去,是绝对致命的,尤波苏夫完全像是疯了一样,只是疯狂的挥打着警棍,即便是不断传来有如头骨碎裂的声音,也无法阻止他的疯狂,在这一瞬间,上帝所有戒条和凡人的种种法度对尤波苏夫而言,再也没有了任何约束。
“尤里!”
再一次进层的普里什克维奇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大声喊着朋友的名子,然后一把抱住了他,想阻止他,可却只是白费力气,他根本就没办法阻止尤波苏夫,直到亲王、苏霍京中尉和拉佐韦尔特医生坐着轿车来到之后,才和普里什克维奇一同把尤里拖了过来,在尤波苏夫被人拖开之后,尤波苏夫只觉眼前一黑,人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怎么回事!”
看着陷入昏迷的尤波苏夫,亲王大声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
就在普里什克维奇回答时,又是一个让所有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传入他们的耳间。
“尤波苏夫,你们都会死,很快都会和俄罗斯帝国一起死去……”
是拉斯普京,亲王等人朝着拉斯普京看去,却看到头骨似乎都被打裂的满面血污的拉斯普京的嘴唇轻动着,然后他再没发出任何声音,似乎死了。
死了吗?
这时所有人都不再确定了,即便是医生也不敢说拉斯普京死了,为什么会杀不死他呢?人们从再次拿出手枪,可却依然有些不太确信。
“我听人说,拉斯普京之所以从不洗澡是因为水会减弱他的法力,水是他唯一害怕的东西!”
“把他丢到河里!”
除此之外似乎没有其它的选择了,众人连忙用一块毯子把拉斯普京裹起来,放到车上,随后他们在莫伊卡河的冰面上挖出了一个冰洞,就在他们把拉斯普京的尸体升进冰洞的时候,拉斯普京的“尸体”又一次挣扎了起来,他并没有死!
“淹死他!”
人们喊着,用棍子不断的敲打着拉斯普京的脑袋,直到几分钟之后,在他彻底的被冰冷的河水吞噬之后,众人才像是恶梦初醒一般瘫坐在冰面上,长松一口气。
这个妖僧终于死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