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盛夏接到向南的电话,说下周他要回去美国。
知道向南也是下周的航班时,盛夏一头一紧,追问了向南的航班日期。
听到向南与她同一天飞,盛夏隐隐感到不安,这也太巧了。想到两个人甚至会同一班飞机,盛夏慌神了片刻,才支支吾吾的说:“我,我和盛晞也定了下周一的飞机,是傍晚的国航。”
“我也是。”说完,向南又问:“司沉安排的?”
盛夏犹豫着要怎么赘述整件事,电话那一端向南马上又说:“别告诉我,司沉不知道你们要走?”
“嗯。是司家人给了我钱,让我离开他......”盛夏的声音小了许多,后面的几个字几乎都含在了嘴里。
“你和司沉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为什么......”
“他有了结婚的对象,而我和他又并不匹配。既然他母亲提出这样的要求,我接受就好了。”
“那你,你对他......你不爱他?”
“爱不爱,重要吗?”
“......”向南倒被问得沉默了。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半晌向南幽幽开口:“如果是司夫人的意思,我觉得这事情并不简单。”
“什么意思......”
“或者,换种方式去想,你不告而别,你过得了司沉那一关?”
“......”
“你还记得上次在医院,我说让你们去美国,他的态度是什么样的?你不说清楚就走,如果......我说的是如果......他发现了,你打算怎么办?”
闻言,盛夏再次沉默了。
向南叹口气,说:“我觉得,你应该跟他说清楚再走。”
盛夏深深吸了口气,“他是不会放我走的。”
“司沉没资格替你决定什么!但是,你有必要先沟通一下。”
“他用司宁的公司签了我十年,想走不是那么容易的。”说完,盛夏觉得胸口被压上一块大石,她又叹口气,喃喃道:“我们机场见吧。”
“盛夏......”
“我会处理的好的,别担心我。”
星期天晚上,司沉回去司家老宅留宿。盛夏一个人坐在公寓露台失眠了一整夜。
直到第二天中午,司沉都没有一点消息。盛夏收拾好行李就出发去医院接盛晞去机场。
在车上,盛晞听到会和向南一起坐飞机,表现得十分兴奋,一路说个不停。
盛夏问盛晞:“如果有向南哥哥陪着你,姐姐不在你身边也可以吗?”
盛晞听完马上摇头,“姐姐,你要去哪里?”
“姐姐可能有点事情要处理。”
“你不和我一起去美国了?”
盛夏揉了揉盛夏的头,扭头看向窗外,没有回答。她这几天想了很多,设想了很多种结果。一种可能是,今天顺利的上飞机到了美国。司沉应该也会在美国找到她,用些手段迫使她回来,又或者两人就此断绝关系也有可能。还有一种是在机场会被司沉抓个现行,根本就走不了。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司家人给她定了与向南同一班航班,正好让司沉看到盛夏和向南双宿双飞。依司沉的脾气秉性,他不可能轻易放过她。
无论是什么结果,盛夏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在机场见到向南后,叁人一起办了登机牌。盛夏却将盛晞的护照和登机牌交到向南手里,向南疑惑地看着盛夏,盛夏正要开口,身后已经传来熟悉的声音,喊了一声“向南”。
向南和盛夏闻声齐齐回头,就看到司沉和司宁走了上来。
盛夏怔住,转念思绪急转,这才意识到自己多幼稚可笑。
“呦,这是什么情况呀?”司宁明知故问的笑道。
向南的表情有些凝固,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司沉挑了挑嘴角,眼光睇向盛夏,问:“你,怎么在这?”
盛夏咽了咽嗓子,故作镇定回答:“我,我来送盛晞。拜托了向南带弟弟去美国治病。”
言毕,向南一楞,立刻与盛夏相视一眼,
在一旁的司宁一脸的幸灾乐祸几乎笑出声。
司沉面无表情的看着向南,语气很淡,问道:“怎么不商量一下就把人带走了?”
“那个,是我忘记跟你讲了。”盛夏忙说。
司沉与向南对视片刻,冷冷瞥了一眼盛夏,没再说话。
此时,广播的登机提示已经在大厅响起,身后海关排队的人也越来越多。
盛夏暗暗攥了攥拳头,扯出一抹笑对向南说:“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快进去吧。盛晞拜托你了!”
话音未落,在一旁一直安静的盛晞才拉着盛夏说:“姐姐,你为什么不走了......”
盛晞这话直接戳破了盛夏的谎话,引得司宁一声嗤笑。不过,盛夏充耳不闻,揽着盛晞的肩膀拥抱他,在他耳边轻声安慰:“姐姐办完事情,晚些去美国找你。”
目送向南和盛晞的背影消失在人潮中,盛夏还未收回目光,就听到司沉沙哑声音透着阴郁:“看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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