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就像是有一把刀子插进我们的心窝,让我们很难受。
我们都没有接她的话,因为我们不知道怎么去接。
谁不想自己的父母,我也一样。
她们肯定也在想着我们,想着我们回到她们身边。
想着这些事,眼泪很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伤心的事情像发酵一样,愈发浓郁。
女人是最不容易控制自己的情绪,也不知道是谁先哭出声音,紧接着基本上人人都哭了出来。
包括林裳,她虽然不像安妮她们那样哭得大声,但是也非常伤心难过,哽咽着。
我也没有逃过,眼眶里早就充满热泪,我也想爸妈了。
不知道她们的身体是否还好,是否还健康。
我这样的不孝儿却没能在身边陪伴她们,照顾她们。
这样的想法愈发浓烈,带有强烈感,有一道声音在我心里,一直呐喊着:
“回去,回去。”
我的手紧紧握着拳头,心里再一次,有了要回到文明社会的冲动。
我不能自私让林裳她们跟随我流浪在荒岛上,更不能自私不回去照顾生我养我的父母。
从小到大,还有我们国家流传下来的传统,那就是百善孝为先。
我内心受到强烈的谴责,之前是我自己太过于自私才会想着不回去。
这一夜,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们此时也没了哭泣的声音,大家不自觉地停止下来。
夜,再次陷入沉寂之中,很安静很安静。
我们都彼此知道,肯定都没有睡着,想着心事。
我看着星空中的星星发呆,直到深夜。
微风轻轻吹拂过来,我感觉到有一丝凉凉的冷意。
陆陆续续响起她们呼吸均匀的声音,偶尔还伴随着呼噜声。
时不时还有人说着梦话,还有磨牙的声音。
我坐起来怕她们冷着,添加几根木柴在火堆里。
有火花噼里啪啦响起,飞起来,火焰升高不少。
荒岛上的夜晚还是有一点冷,特别是后半夜。
有了这一堆火,我们感觉到稍微好一些,没那么冷。
一个人坐在那里,静静地发呆,可能是太过于无聊,容易犯困。
打着一个哈气,躺在地上不知不觉睡去。
次日,我醒来的时候她们早就醒了,站起来伸一个懒腰活动一下筋骨。
美美的睡一觉之后醒来,果然精神许多。
我来到野兽骨骸上,朝着下面阴河看去。
想了解一下那头水兽是不是走了,这家伙阻挡在水里,让我们有些难以从水里面走。
好家伙,居然还在。
我站在骨骸上,看着水兽,想着办法,到底要怎样才能把水兽给赶走?
一时之间,也没有想到什么办法,到底该怎么去做?
只能跟它先耗着,白钰倒是提醒了我,她说我们可以假装走了,在这里消失几天。
她的意思我很明白,就是我们不要去骨骸上看或者下去看它。
目前什么办法都没有,只好采取白钰说的这个办法,也不管有用没用,先这么做了再说。
之后连续好几天,我们都没有出现在骨骸上或者下去。
差不多有十天的样子,我才悄悄的摸爬到骨骸上朝着阴河看去。
好像水兽真的走了,没有看见她的影子。
当然为了更进一步确定,我想尝试着下去查看,又被白钰给阻止。
“彪,别急呀,我们再等等,我们去弄一个船吧!”
听白钰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大悟,怎么我就没有想到呢?
弄一只船放在阴河上,我们就不用担心,被里面的水给冷着,又不担心因为游不动,而被淹死。
这里什么都没有,但是从来不缺少木柴,还有藤绳。
见我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白钰也露出那满口洁白的牙齿。
反正我们在这里待的时间都那么久了,也不在乎再多一点时间。
说干就干,当下我朝着树木比较多的地方去。
虽然我们被困在这里,但是面积还是比较宽大的。
可是有好几片树林,我记得有一个地方有竹子。
正好可以弄来编制一个竹筏,只不过这些竹子比较小,大的也不过比拇指大一些罢了。
要想弄成竹筏,我们还得弄成好几层才行,至少也要两层,才能承受住我们这么多人的重量。
现在我可是有大刀在手,所以砍伐竹子对于我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
很快就砍下五六十根竹子,还弄了十多根藤绳。
在我们共同努力之下,把它们一根一根地编制在一起。
大约有两米宽,我们总共弄了三张竹筏,有把它们全都叠加在一起,捆绑着。
这样会厚一些,也更能承受住我们这么多人。
最主要的是更加牢固,还弄了好几根竹子用来做武器,万一遇上水兽我们还可以用竹棍拍打它,驱赶它。
这张竹筏我们检查好几次,可能是我对它要求比较高。
我又把竹子给划破,用竹条把它一点一点缠绕上去捆绑着。
弄得我满头大汗,即使在怎么暴晒,我觉得都是值得。
有了这张竹筏,我们要出去的信心更加增大。
本来我还想弄一个围栏,一旦遇上什么风浪之类的,还有一个可以抓住的地方。
只是如果现在弄上并不好带走,所以暂时也就放弃了。
想着等会放到阴河岸上的时候再去弄,白钰和林裳帮着我抬着竹筏回到骨骸旁边。
安妮杨洋和黎娜她们背着好几根竹竿,这是用来作围栏的。
我再次趴在骨骸上,看着阴河没有看见水兽,这家伙莫非是走了?
还真没有发现,阴河里的水还是蓝绿色的。
不管水兽在不在,我必须把竹筏放下去。
背着下去肯定是不行,所以还是用老办法用藤绳固定它,再一点一点的放下去。
等我们噼里啪啦的忙碌好之后,正要把竹筏放入水里试乘一下。
那头水兽再次出现,这家伙的耐心还真是大呀。
直到现在都还在这里等着我们,看来我们想让它主动离开是不可能的。
就不要怪我们手下不留情。
“操家伙,干它。”
我拿着一根长竹竿带着她们几个女人,来到岸边对着水兽一阵猛打。
即使它皮糙肉厚,这样不停地打,它应该也不是那么好受吧。
可能是我们不停地打它,彻底激怒它,对着我们不停地咆哮,喷水,进行反击。
“大家都小心一点,别靠得太近。”
我担心被它卷入水里,到时候我们很难对付它。
说时迟那时快,眼尖的我看见它尾巴,再次朝着我们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