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有些紧张,它看上去并不是简单地朝着我走过来,似乎要对我出手。
说实话,我还是有些担心的,俗话说得好,谁不怕死?
我也是其中一个凡夫俗子罢了,哪有不怕死的道理。
看着它走过来,我心里虽然很是紧张,也想走开,可我的脚步根本挪不开。
我一直在死死盯着它,只是颜汐被放下来的时候,我随意扫视一眼,好像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只不过是她受到一点惊吓而已,休息会,自然就好起来。
小花妈妈离我越来越近,忽然把头对准我,这是要撞击我吗?
我心里大惊,被它这么撞击谁受得了?
反正我是无法承受这么重的撞击,不只是我吓着了,就连被放下来的颜汐,都是张着大嘴看着我。
还有林裳她们也是,这是我想躲避,却躲不开,悄悄朝着她们偷看一眼。
想记住她们的样子,特别是林裳,我想永久记住她。
“张彪,你快让开。”
“彪哥,小心。”
林裳和杨洋很是着急地大声喊道,甚至还朝着我跑来。
现在的杨洋也没有像刚刚那会一个人坐在地上生闷气。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它撞死的时候,它轰然倒在地上。
这么大的身体,倒在地上,动静很大,甚至都扬起了灰尘。
这突然的转变,使得我们都没有反应过来,哪怕是我,都还处于惊愕状态。
小花是第一个跑到它妈妈身边,不停地低声叫着。
好一会,我才缓过劲来,然后跑到它身边。
它刚刚的样子,我依旧清晰记得。
就是在要撞击我的时候,它那张脸好像非常痛苦一样。
莫非是它伤口更加严重了?想到这里,我想过去,查看它肚子上的伤口。
倒下去的它,看上去一点感觉都没了,因为小花已经叫得很是凄惨,它已经没什么反应。
我走过去,看到它肚皮上爬着许多蚊子,长长的伤口还流出了淡黄色的水,还有些化脓的血水。
还用手试了一下它的肚子,还处于发热状态,心脏依旧还有跳动。
它还没有死,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处于昏迷状态。
我看着它,现在正是时候帮它治疗,之前我还想着怎么给它上药。
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最好的机会,要不然,等它醒来之后,谁还敢这么靠近它上药?
当下,我把手里的草药,准备放进嘴里嚼碎,但是,那边还堆着许多草药,我这样嚼,很费力的。
又怕它过一小会醒来,那我上药的时间很是紧张。
“林裳,杨洋,你们把那些草药放在平整的石块上,用另外的石头把它们捣碎,越碎越好。”
“小花的妈妈现在处于昏迷状态,我们要抓紧时间,要快。”
我看着她们的时候,就知道她们想问小花妈妈怎么样,我只好提前说。
现在的时间太过于紧迫,半点都不敢耽误,现在可以说是与时间赛跑都不为过。
我现在蹲下身体,开始给小花妈妈处理伤口。
它这个伤得很是严重,要是再不处理,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说得严重一点,很有可能会死亡。
我把水果刀给抽出来,拿在手里,明晃晃的水果刀,还发出一丝寒光。
小花似乎害怕我伤害到它妈妈,走到我身旁,用头轻轻拱我。
并且还把我给逼退,站在我与它妈妈中间。
它嘴里还发出可怜的叫声,并且还对着我掉下眼泪。
甚至差一点它就跪在地上,我连忙上前,扶住它,不让跪下。
虽然我不会兽语,跟它沟通有点难度,还是不忘用手比划。
还示意它退到一边去,对它做出一个友好的手势。
这次我返回去,把小刀放在火上面烧了一下。
才回到小花妈妈身边,再次蹲下身体,开始把它腐烂的部位用小刀个割掉。
那样的地方,几乎是没有什么感觉,哪怕小刀割下来,它都感觉不到疼痛。
小刀小心翼翼地划着,有些血水都流出来。
看着现在它这个样子,我不得不说,是挺严重的了。
还好里面的肠子没有伤着,这是我刚刚轻轻掰开它伤口看的。
只是里面好像有一根树枝,我把小刀放在嘴上咬着,一只手扶着伤口,另一只手进去把树枝给掏出来。
说起来比较容易,但是做起来还是有一定的难度。
因为伤口的原因,我不敢直接把手伸进去,而是寻找一个代替品。
当我用两节筷子粗细的树枝伸进去夹的时候,它竟然忽然抬起头来,还扭头看着我。
那种眼神很是可怕,仿佛要吃了我一样。
吓得我一哆嗦,刚刚夹起来的树枝,再次掉下。
只不过,也就几秒钟的时间,它再次昏迷过去。
我长长松一口气,刚刚它忽然醒来,真是吓死我。
随后我再次把树枝给夹起,取了出来。
别小看只是筷子那么长一点,但是,它是在肚子里面,要是不小心会伤到里面的肠子肝脏之类的。
很是可怕,幸好现在被我给取出来,我能检查的并不多,里面还有没有,我并不知道。
这里没有什么仪器之类的用来检查,所以我检查起来很是费力。
“林裳,你给我拿一根火把过来。”
虽然没有仪器,不过,火把倒是能照一些明。
我只是希望火把靠近一点,然后,我能通过火把的光亮看到它肚子里面的情况。
可惜的是,不管我把火把怎么靠近,依旧看不了多少,好在能看见的范围内,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只是里面的肉,好像有些浮肿,这很大可能是因为那根树枝,也有可能是因为外面的伤口导致的。
“张彪,怎么样?”
林裳也是小心翼翼地询问着情况,现在只有它好起来,或许我们走出草原会很顺利一点。
我没有回头,轻轻地说道:
“里面有点浮肿,不过,应该问题不大,只是······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树枝之类的。”
在这样没有任何医疗的情况下,我又不是兽医,只是略懂一点皮毛而已,看到的情况肯定跟专业人士还是有区别。
林裳不再说话,她脸上的表情也是变化不定。
我们都是心照不宣,只是希望里面没什么东西,它快点好起来。
手中的小刀,再次朝着它另外的伤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