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就是十年,这十年不回家不来信,他是否想过家中父母的牵挂呢?
叨叨絮絮好几天,景夫人终于等到了信,说是今天就能到。
因着这几天xia了好几场,地面湿hua,ma车走得慢,来信也没有说什么时候到,老夫人却和将军一起,一早就等在了门kou,不停地张望。
唐氏知dao劝不了两个长辈,就让人搬了椅zi放置在门槛后,让两人坐着,这样不会累,又能看到门kou的动静。
景夫人原本是打算到城门去的,唐氏好说歹说才打消了她的念tou。
临近晌午,那个穿着一袭白衣的人终于chu现在大家的视线中。
景夫人当即站了起来,那人快步走了过来,没等他们有反应,眨yan间就到了他们面前,没有任何犹豫,双膝一弯就这么跪了xia来。
“儿zi不孝。”他看着紧紧握着自己手臂,不住哭泣的母亲,一阵心酸。
母亲也不过四十多岁,一些同年纪的贵夫人保养好的话看起来就像个三十多岁的女zi一般明艳动人,父亲那么ai母亲,将军府自然不可能没有补品给她保养,可是yan前的妇人却是憔悴苍老,当年他究竟是怎么迷了心,才会舍弃家人而去?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冯氏不知dao该说些什么,她在看到儿zi的那一刻,只知dao儿zi真的回来了,只要儿zi回来,那么什么都不重要了,她扶着景辰,yan泪不自觉地liu了xia来。
“娘,爹。”景辰直直地跪着,郑重地磕xia三个响tou。
冯氏想拦,但是景忠却an住了她。
“月娥,让孩zi安心。”他轻声说dao。
冯月娥diandiantou,看着景辰磕完三个响tou,没有阻止。
之后她们让人在门kou摆了个烧得正旺的火盆,漠源有个习惯,外chu许久的家人回来之后,必定要烧上一火盆,让他们跨过去,寓意为焚烧污浊,去掉家人在外沾染上的恶鬼以及烧掉一些污秽。
景辰跨过了火盆,冯氏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日思夜想的儿zi终于回来,她却不知dao应该说些什么。
这些年儿zi在gong里面一定过得不好,她不知dao儿zi为什么会忽然想到说要回家,但是她知dao,能让儿zi松kou,离开皇gong,必定是已经对那人心灰意冷。
她不想提起这些事qing,只要儿zi回来,一切都好。
景忠招呼了杨太医和他的徒弟,安排他们住xia之后,一家zi来到了祠堂。
景辰跪在正中间,给祖宗们上香。
景忠拿着鞭zi,站在他的shen后。
“当年你离家jingong,罔顾父母之命,世人可认此行不孝,以男zi之shen留在gong廷,世人可认此行为祸乱君上,你当年读书,却是把脑zi读昏了,如今在列祖列宗面前,为父动用家法,你可有怨言?”他厉声问dao。
“景辰无怨。”景辰ting直了shenti,手中还握着香,没有cha到香炉。
景忠diandiantou,yan底闪过一丝满意,之后狠狠地把鞭zichou到他的shen上。
这是景家的规定,家法分为两种,打板zi算是最轻的刑罚,动鞭zi,可是真真正正的酷刑了。
到动用鞭zi的时候,要么是孩zi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