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里,只有微弱的烛光在晃动。
芙蓉帐里,正有两具重叠的身影……
我有点吃惊。
赤着上身的聂隐,身体上的肌肉既算不上单薄,也不是那种浮凸夸张,而是一种只要看就能感受得到的厚实感,仿佛充满了爆发力的线条。最让我惊讶的是,他身体各处都分布着一道道淡淡的伤痕。虽然不仔细看是不会看得清楚,但现在这种距离看下去,却给人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我抚摸着那些伤痕,不禁问道:“怎这样的?”
聂隐不在意地笑了笑,“小时候跟老头子练功时留下的。”
说罢,埋首在我肩窝里。
我惊讶地看着他,才想起两个人**裸地拥抱,这就让我有点吃不消了。有过男人经历的我,怎么都觉得现在是在跟别的男人有龙阳之癖一样!我突然后悔起来,自己刚刚一定是发疯了,居然会答应他做这种事情!
感觉到身下的身体竟更僵硬了,聂隐有些愣住了。他的本意,是想让对方好好适应一下,却没料到,竟起了反作用。索性放开了那具搞得自己心猿意马的身体,他开始亲吻起来。
当聂隐的舌头蹿到自己嘴里来时,我不得不承认,这种亲吻并没让我觉得太呕心,相反,我竟然有些受用地回吻。
这,是我初吻吧?
接着,我被吻得七荤八素,胸脯处又传来了一阵用力地挤压,直压得我有些生疼。忍不住皱了皱眉,刚想把对方的手弄开,那阵疼痛却已转变成了甜美的快感。原来,聂隐在揉捏我的胸部的同时,还用拇指跟食指拈起我的乳首,轻轻捻动,并掐弄着最顶端的凹陷。
我的身体开始因为快感而颤抖。
到现在,我都不敢向聂隐的下身望去。我怕,见到那个又熟识又陌生的器官。不过尽管这样,我依旧感受到他跨下“凶器”的灼热,它,正紧紧地贴在我的小腹上,不时因为他亲吻和爱抚的动作,不停触碰我的私处。
我该怎么办?
惊慌失措,不足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
过去,虽然在昏迷的情况下**于他,但是,我那时候迷迷糊糊,根本分不清真实还是梦境。那种过程,更加没体会过。而现在,我却要在清醒的情况下,和聂隐……共赴**?
我想现在推开他,但之前给他的承诺,却让我没理由拒绝。
何况,都到这个地步了……
算吧,反正迟早得过这一关,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
于是,我闭上眼睛,咬紧牙关,继续“享受”这种爱抚和快感……
这叫什么?快乐并痛苦着吗?
……
大概是觉得差不多了,聂隐突然停下了动作,把手伸到我两腿间,想扳开我的双腿,做进入的动作。
或许是太紧张了,我的双腿竟然僵硬得无法分开。
聂隐扳了几次,都没得入门,不禁皱着眉看着我,苦笑道:“你太紧张了,要不……今晚到这里算了……”
这,这不是少看我?
被他这话一激,我的倔脾气来了,“你才紧张!”
真的太紧张了,激动间,我用力过猛,双腿大开,不但张得太厉害,拉痛了大腿根部,还让私处**裸地暴露在聂隐面前。
……呜,真丢人。
我困难地咽了口唾沫,不自觉地抬头望了眼聂隐。只见他正又是震惊,又是莫名奇妙地看着我。
这样子,我额间的冷汗,出得更多了。想把腿合拢回来,但又觉得没面子。不过,继续保持这个姿势,我怎么都觉得自己太……骚了吧?
正想找点借口来掩示掩示,聂隐却突然歪过头,失声笑了起来。
他,他在笑什么?
等笑声稍歇,聂隐才一边抖动着肩膀,一边道:“你,这样子,真是太可爱了。”
话音方落,聂隐就将我的双腿搁在他的腰间。跟着,双手在我臀部一托,让他的下体已经对准了我的私处。
看着那根“凶器”,我这回是被彻底吓醒了,本能地,我想躲开。
该怎么办,真的要来啦?
我忽然感到一阵呕心,猛然推开他,掀起帐帘便开始干呕连连……
……看来,我还是不能接受他了。
带着歉意,我可怜兮兮地看着聂隐,希望他能原谅我。
聂隐一下子蒙,清醒过来后,立刻把我拥着,关心问,“你孕呕了?”
孕呕?
我这下才想起来自己还是孕妇这回事,对啊,我刚才好象是孕呕了。呼……,我还以为,刚才因为看见他那东西给呕心了。
想到这,我有点心虚地点了点头。
聂隐松了口气,拉我躺下,我以为他要继续,神经再次崩紧……不过,他接着却并排躺在我身边,盖上被子,掩盖了两人的身体。
“不,不做了吗?”我有点意外。
“你怀孕了,我怕会影响孩子!”聂隐微微一笑。
他一说,我立刻明白。做那种事情,说不定真会让孩子受到伤害了,想不到,聂隐这么快就学会当爹了?唉,我咋没想到这些,不然,刚才就不用那么尴尬了。
两人就这样躺着,虽然都是**身体,但因为有了刚才的亲密接触,我现在倒也没感觉局促,加上今天成亲累了一天,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
日上三竿,芙蓉帐暧。
望着妻子过分“四平八稳”的睡姿,聂隐又觉好笑,又觉可爱,忍不住凑过去在她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却惹得睡梦中的人儿不满地皱起了眉头。
想起昨夜之事,他脸上就不自觉地扬起了深深的笑意。
我醒过来时,望了望身侧,正好瞥见他的笑脸。
迷迷糊糊,我呢喃道:“早啊!”
“早啊!”
听到他的声音,我一个激灵坐起来,指着聂隐喊道:“你,你怎么在这里的?”
聂隐没有回答,只是怔怔地看着我。
我只觉得身子一凉,原来自己本来就没穿衣服,一坐起身来,被子自然下滑,动人的**,再次落入他的眼里。
这时候,我同时想起,我跟他,昨晚已经成亲了。
“想起了?”聂隐轻笑一声,忽然抱着我打了一个滚,这样就摆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势,“啊!”我小声惊叫了一下,以为他想干那种事情,因为没人比我更清楚的感受到他此时下体的涨到极点,硬硬地顶在我的小腹上。
我涨红了脸,提醒道:“喂,你忘了肚子里孩子吗?这,这样不太好。”
聂隐本来只是想玩玩,但见我反应极大,只好把我放下,道:“我吓吓你而已,看你紧张成这样?”
瞧,这叫吓我?我瞥了一眼他的下面,正威武地向我示威,忍不住不屑说:“它这么凶?还真吓着我呢?”
聂隐听出我讽刺的味道,不禁失笑,“拜托,这可是男人早上都有的现象。”
我怔住了……
是啊,这都是男人该有的生理现象,我咋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