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兄,到时候只要家师一出关,我必定通知师傅他老人家,准时出席英雄大会。”周天行拱手说道。
“那我就这样回去回品掌门真人了。”程风也说。
接着的时间,两人便随便闲谈一些江湖事,直到周天行见时间不早了,才对程风和边上的沈静说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代家师为两为准备了一些酒菜,请到偏殿里用膳。”
“周兄客气了。”
“周大哥客气了。”
程风和沈静二人同时拱手说。
这时候,三人同时站起来,但周天行却发现,同行而来的司马雪并不在,于是对程风问道:“怎么不见司马姑娘?”
“哦,她刚才说想出去走走,所以便自己一个人出去了。”程风笑道。
“说起来,木头也不见了。”沈静也说。她这次代表沈家堡出席英雄大会,所以连木头也带出来了。想不到刚才只顾着和周天行交谈,忽略了他。
“可能他也是一样,觉得丹霞山景色优美,所以出去走走而已。”程风却这样认为。
沈静听程风这样说,却在心里苦笑:木头平时只喜欢发呆想事情,那会喜欢看什么风景?所以她对周程二人说:“对不起,我有点担心,还是去找找他吧。”
看见向来巾帼不让须眉的沈静竟然为一个家丁而露出如此担忧的神态,程风和周天行很自然地对望一眼,同时露出疑惑的表情。
而此时,木头的确遇到了麻烦。
“喂,你撞了人怎么也不说句对不起?”一个外院弟子打扮的人正捉住他喊道。
“……”木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默不作声。
这个外院弟子显然也是富家子弟出身,加上木头一身下人打扮,而且头发蓬乱,面相呆滞,他以为好欺负,所以便更加大声地喝道:“小子,别以为你不出声就可以,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这种下人不好好地去工作,竟然跑来这里撞老子。”
这个外院弟子的声音很快便惹来了许多正要去用膳的弟子来围观,他们虽然都知道这个外院弟子是无理取闹,但他们都没有出手的意思。
外院弟子见状,更加得意。前一段时间他可倒霉了,得罪了大师兄的表妹,结果惹了一身晦气。现在,他正好把气撒到这个下人身上。
“小子,你就是不说话了吧?看本少爷怎么收拾你。”说着,那个外院弟子伸手想推木头一下。他的手就要碰到木头的时候,木头竟然很巧妙地错开。
那个外院弟子想不到这个下人竟然躲开了,觉得面子有点挂不住,于是大骂一声:“臭小子你竟然敢闪开?”接着,运起内力再次举掌向木头肩膀劈下去。
外院弟子这次的动作快了很多,但让人意外的是,木头已经很轻松地避过了。
见木头再次避开,外院弟子于是继续一掌接着一掌地向木头打过去。
不过,结果还是一样,木头好象完全看清楚他所有的攻击路线一样,身体在他的手掌打到之前,已经错开了位置。
现在在其他围观的弟子看来,那个外院弟子就好象个傻子一样对着空气乱打一通。不过,最让他们吃惊的是,木头由此到终都没看过对方一眼,依旧一副呆滞的表情。
外院弟子眼见久攻不下,加上满脸大汗十分狼狈,所以索性大喝一声,使出唯一一招在外院学过的攻击招式——日落飞霞,同时向木头身上左右两边攻来,看来是想封锁木头的退路,让他避无可避。
眼见对方处处迫人,木头竟然不再闪避,突然屈指成剑,以闪电般的速度直取对方的左肩,手法之快令人咋舌。
外院弟子原本以为木头再也躲不过来,正要暗暗自得意时,左肩就感到一阵巨痛,然后被这一剑指打翻在地上。
“哎呀~!好痛啊!”
那个外院弟子感觉被打中的肩膀好象被洞穿一样,灼疼不已。其实,他还不知道,刚才木头的剑指并没任何内力,如果要是有半分内力,刚才那一下足以废掉他一臂。
木头木然地望着那个哀号不止的外院弟子,然后低着头,慢慢消失在那些人惊恐不已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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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和司马雪经过这里,看见那么多弟子围观,以为发生什么事,于是便走过去看看。
原本,这些弟子平时见到我都会主动让开,但是,这次他们都没发现我的到来,只是呆呆地望住一个方向。我一时好奇,于是也贴高脚,越过人群,目光落到对面那个萧索的背影上。
虽然仅仅是一个背影,但在我看到他的一刹那,我的心竟然在那一瞬间跳快了半拍。
怎会这样?
我不自觉地把手按在胸口,刚才那种不正常的心跳还记忆犹新。当中的感觉,就好象有一点点被撕裂的痛苦一样。
太奇怪了。我苦笑地摇了摇头,然后目光回到那个还在大喊大叫的外院弟子上。
“怎么又是你?”我皱起眉头望着他,这个人竟然是上次调戏我的外院弟子。
惨了,怎么又遇到那个姑奶奶了?那个外院弟子心里哀号。便不敢在躺在地上,忍着痛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对着我,但却不敢说半句说话。
“看来你还真会惹事?”我冷笑说道。
“大小姐,我以后真的不敢了。”外院弟子急忙求饶说。
“不敢?不敢怎么样?”我明知顾问,于是绕着他走了一圈,冷眼地看着他怎么解释刚才的事?
“我……我不敢……”那个外院弟子想解释,但却想了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那些刚才还兴高采烈地围观的弟子,一发现我来了,立刻鸟作兽散。
看来派里弟子的行为真的要整顿一下了。我心里想,然后无奈叹了口气,对着那个外院弟子说:“我不是丹霞派的弟子(指现在的身份),管不了你,所以你自己去我表哥(周天行)那里领罪吧。”
“是~!”外院弟子听了,立刻颠屁颠股地离开了,仿佛刚才的伤也没影响到他一样。
烂泥扶不上柄,我低哼一声,刚要转身,却正撞上司马雪奇异的目光。
糟糕!刚才气在头上,忘了自己的“出身”是一个普通村女。
果然,司马雪的嘴唇勾起了一道少见的弧度,然后说:“刚才海棠妹妹你真的有一派的领导风范?”
惨啦,一个普通村女怎可能有什么领导风范?我心里暗急,最后迫不得已只好故意娇声道:“哎呀~司马姐姐你可不知道耶,刚才哪个人可是坏东西啊,前几天还欺负过人家。”
司马雪听了,嘴唇的弧度更大,但却没继续追问刚才的事。
好险,应该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