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着雨,城市笼罩在一片雨幕之中。@雾气蒙蒙。
“你说姜木樨还没有出院?”说话的人背对着来人,声音不急不缓,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
“是。”来人虽看不到他的正身,依然能感觉到黑色的气息的压迫。
“医生怎么说?”像是受到了感触,有些坐不住了。
眷“医生说是精神压力太大,身体极度虚弱,需要休息。”大山压顶之下,来人的说话里也不夹杂一丝感情。
“我知道了,你去吧。”他明显是松了一口气,朝来人挥了挥手。-
来人知趣的退了出去,合上门。
好久之后,他终于站起身,走到办公室的一整幕的落地窗前,断了线的雨水顺着玻璃窗缓缓而下,外面的建筑物蒙在一片雾气之中。
他爱姜木樨吗?或许是爱的,在过去的某一些时刻里,他的感情天枰偏向了姜木樨而去。
如果没有牛莉莉,或者她消失再也不见,他也许会放下心灵的一切,与她共赴一生。毕竟,她是那么可爱。
扇可惜一切的可能都是假设。
那么现在,他对她又怀着怎样的感情?他也说不清道不明。w-w-w.只知道从再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想把她据为己有,容不得她跟旁人亲密半分。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于是急速的离开,从专属电梯而下,发动了汽车,向着远处的医院方向而去。
这一刻,他心里没有任何的杂念,没有任何的不满足,没有任何的醋意,他满心满怀的都是柔情蜜意,他只有一个心思,他想见到她,迫不及待的。
医院掩映在排排绿树之间,因为下雨,到处都是湿漉漉的。
项擎北沿着积水的阶梯拾级而上,一只手举着一把黑色的伞,一只手心里紧紧的攥着车钥匙。
姜木樨病房的号码他早已是烂熟于心,此时他只要沿着那条早已测算好的道路无限的去接近她就可以了。那条道路可以不经过保安,不经过护士,直接找到她。
这一次,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距离。
他从玻璃窗外经过,房间内所发生的一切,让他闪身在外站住了。
“清朗哥,这次是你输,我要弹你!”
姜木樨在医院里呆得久了,无聊极了。她知道王清朗是想保护她,也不提出院的事,只是找来扑克牌,成天缠着他跟她对阵。
“好,我愿赌服输!”王清朗把头给她送过去,任凭处置。
她的脸上挂着孩子气的笑脸,微抿着嘴,食指和大拇指圈成一环,瞬即向王清朗的头弹去。
“哎哟……”疼得他大叫。
“怎么了?疼吗?我明明没有很用力啊。”她显得很内疚,对自己的力度控制产生了怀疑。
“疼……”他还在嚷嚷。
“是吗?”于是她朝他俯下身去,在他的额头上吹气:“还疼吗?”
“现在好一点儿了。”王清朗埋着脸在她的腿上,忍不住偷笑。
在屋外,项擎北只觉双腿气得瑟瑟颤抖,满腔的血直往上涌。他扔掉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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