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脱下外套,将地上那些碎裂的尸骨收集起来背在了身后,随后和蚩川走出山洞,爬上了峰顶。
打量了一下四周,并没有人在暗中监视。
蚩川当即沉声道,“如果真是万长生所为,他一定会派人监视我们的,现在看来……”
“还是去见过了他再说吧。”
张凡沉声一句,率先向着山峰下走去。
两人随即下山,到了山脚之下,万长生正独自等待在此。
看到两人,他连忙上前笑道,“少主,我已经准备好了酒水,还请一定要在我这万毒谷中做客两日。”
蚩川看了看张凡,见他面无表情,随即同意了。
两人跟随着万长生返回住处,一路上他言语颇多,大多都是溜须拍马,而对于两人到峰顶之上去做了什么他却并未询问。
“万谷主,你难道就不好奇我们去峰顶究竟做什么吗?”
终于,张凡看着万长生,沉声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原本满脸笑意的万长生一滞,随即望向蚩川,认真道,“少主的事情,既然他不提,我也绝不多问。”
万长生微微凝眉,和张凡相视一眼。
张凡继续道,“万谷主对蚩川的忠诚的确让我十分佩服,不过我想问一下,你们那座山峰这些年除了你们万毒谷之人,是否还有其他人去过?”
“怎么?那座山峰有什么问题?”
万长生似乎也听出来了什么,满脸疑惑的反问道。
“没什么,随便问问罢了。”
张凡摆了摆手。
万长生自然并不相信张凡这话,不过看了看旁边的蚩川,他还是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认真解释道。
“那座山峰虽然的确在我们万毒谷的势力范围内,但其地势凶险,山势险峻。”
“所以这些年除了安排一两人驻守之外,并无万毒谷其他人前往,至于外人是否前往,我也不知道。”
听到万长生这个解释,张凡眉头紧皱,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原本以为哪怕不是万长生所为,但多少应该能够得到一些线索。
现在看来,恐怕万长生什么都不知道了。
两人并没有停留太长时间,蚩川又旁敲侧击了一番依旧没有任何收获,随即便离开了万毒谷。
返回十里苗寨后,张凡立马找上了蚩皇!
“哦?你说毒医一脉?”
听到张凡的询问,蚩皇双眸一凝。
张凡点点头,“不错,关于毒医一脉的事情,越详细越好。”
“为什么突然问起了此事,尤皇不是都已经被你杀了吗?”
蚩皇疑惑的看向张凡,十分不解。
“尤皇的确已经死了,但我恐怕尤皇身后的毒医一脉比他还要恐怖,所以我觉得有必要仔细调查一番了。”
张凡想起尤皇死后所说的话,面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这……”
蚩皇仔细想了想,之后一声叹息道。
“好吧,既然你问起了,我就告诉你吧。”
“其实我苗疆自古以来的毒医传承就从未间断过。”
“说起来,当年我也差点就成为了毒医一脉的人。”
听到蚩皇这话,张凡猛地瞪了过去,双眸寒芒如同利剑一般。
蚩皇连忙摆手,苦笑道,“都已经是几十年前的往事了,而且我是差一点成为毒医一脉的人,但从未和他们有过任何的接触呀。”
闻言,张凡眼中的寒芒这才缓缓散去,面色和缓了一些道,“不好意思,情绪有些激动了,只是毒医一脉为祸世间,必须要将他们铲除,还请蚩皇如实相告!”
“嗯!”
蚩皇倒也并不介意,点点头后便沉声道,“你也应该了解,当年毒医一脉其实统治过苗疆一段时间,但是自从经历过华阳神医的事情之后,毒医一脉就慢慢没落了,有传闻说他们已经离开了苗疆!”
“离开了苗疆?可尤皇不是毒医一脉的人吗?还有尤白等人。”
张凡眉头紧皱道。
“不错,尤皇的确算是毒医一脉的人,虽然毒医一脉离开了苗疆,但每个几十年他们还是会派人前来苗疆寻找一两名传承者延续香火。”
“不过我猜想哪怕是尤皇也并未接触到毒医一脉真正的核心,至于他的后人尤白和尤龙等人更不可能了。”
“我先前说差点也成为了毒医一脉的人正是几十年前曾经有毒医一脉返回苗疆来寻找传承者,不过最后他们选中的并非是我,而是尤皇!”
张凡恍然,“不曾想竟是如此。”
“哎!”
蚩皇叹息一声。
“毒医一脉选拔传承者十分严格,而且对于医道天赋十分的看重。”
“尤皇正是因为在医道天赋上远胜于我,所以才被选中成为了毒医一脉的传承者。”
“张凡,如果你真的想要铲除毒医一脉,不应该在苗疆寻找,而是应该去外界,去华夏!”
闻言,张凡眉头紧锁。
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无限接近真相了,不曾想到头来却是一场空,毒医一脉早就已经离开了苗疆,竟扎根于华夏数百年的时间?
“对了,你和川儿谈论的事情怎么样了?”
蚩皇转移话题问道。
“他已经同意开放苗疆,等十万大山的毒瘴清除,从此以后华夏和苗疆将慢慢融合。”
张凡沉声一句。
蚩皇点了点头,“这些事情我已经管不了了,我相信苗疆会在你们年轻人的手中重新焕发生机,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可以来苗疆找我!”
“那我提前说一声多谢了。”
张凡拱了拱手,随即离开了此地。
距离蚩川继位新一任蚩皇只有一天的时间,整个苗疆的气氛更加热闹。
但在黎明前夕,一行人却离开了苗疆。
“不参加蚩川那小子的继位盛会?我可听闻苗疆的盛会十分热闹呀!”
裴南苇回望了一眼身后的十里苗寨,满脸调侃的对张凡说道。
张凡摇了摇头,撇嘴道,“对于他来说,成为新一任蚩皇只是开始,现在他对我们有很强的依赖性,如果一直看着他,恐怕他会很难成长起来。”
“你似乎很看好这小子嘛,他将来真的能够管理好苗疆吗?”
裴南苇不无担忧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