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杀星 第十二章 糖水代酒

  会议开到中午，军部食堂做好了饭菜，暂六十九师的官兵们围成了十几个圆圈，团团围坐开始吃喝。饭菜的味道不错、量也足。参谋长钱飞来请示军长，今天能不能破例饮酒？

  军中有禁酒令，但也有解禁的时候。比如说打了胜仗庆祝的时候、三军即将开拔上前线的时候，或者是国庆日、领袖的生日等有纪念意义的日子，部队都会解禁，让官兵们少喝一点。

  今天这日子说特殊也特殊，说不特殊也不特殊，王星却不想开这个头。他告诉钱飞，酒不能喝，但是可以用些别的东西做代替品。

  用别的东西做代替品？什么能代替酒？钱参谋长完全不明白。王星就提醒他，有甜味的东西人喝了也高兴。厨房里什么东西掺到水里有甜味儿呀？

  那就是糖呗！钱飞要是还不明白，那他就真是智力方面有问题了。他亲自去找到司务长，让厨房给大家准备糖水！

  这是军长的命令，禁酒令不能破，但是可以喝糖水。司务长一咧嘴，厨房可就那么多糖呀，喝了就没了！

  “少废话，执行命令！”参谋长笑骂了一句，回去报告了。

  当兵的吃饭都快，饭菜上齐了，那边就大口吃了起来。很快就吃到一半了，有小道消息传来，说是等会儿还有糖水可以喝。

  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糖可是奢侈品。当兵一年下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喝一回糖水？一想起来那种香香的、甜甜的液体，就让人忍不住口舌生津。

  糖水做的很快，十来分钟，大锅的糖水就被端了上来。当兵的排队去取。有人用搪瓷茶缸、大部分都拿的是碗。盛一碗，小心的尝一口，真甜！

  王星举着糖水，就像端着一碗酒一样，和大家干杯，相互祝健康。这边正在高高兴兴喝糖水的时候，有人来报告，说是李副军长来了。

  一直到现在，王星才知道委员长蒋会配给他的副军长姓李。王星就问，“李副军长人呢？”

  送信的说是去了第七团。

  去了第七团？李副军长初来乍到，他去第七团干什么？三个团四个直属营在此开会聚餐，只有第七团的人和副师长邓俊生走了。可以说，闹得很不愉快！

  李副军长来了，不先来见他这个军长，反而去了第七团，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星不知道李副军长为什么先去了第七团，他也没工夫琢磨这些事。有些事不发生，琢磨也没用。

  王星举着糖水碗，告诉在场的官兵：过段时间，咱们要去赣北。咱二零二军的主力部队都在那边，我们早晚要回去和大部队团聚在一起。

  “我说句话你们别不爱听，就你们现在的训练水平，真的赶不上赣北的那些弟兄。兄弟们，咱过去了可不能被那边的人小看了呀。我给你们两个月，在这里加强训练两个月。”

  “两个月之后，我们正式拔营起寨，去赣北！祝兄弟们能够训练出成效，我们这支暂编六十九师能够成为一支真正的百战雄师、英雄的部队！来，干杯！”

  王星对部队寄予了很大的希望。官兵们轰然应喏，端起糖水却只有一小部分人学着王星的样子慢慢品，大多数都是直接一饮而尽。

  金鱼滩，暂六十九师第七团驻地。副军长李维刚正虎这脸，在训斥第七团团长廖三水。责备他目无军纪，在全师大会现场离开。

  说的好好一点，是组织纪律性差、管理松懈；说难听一点儿，这叫聚众哗变！长官有权利派部队弹压的。

  “廖团长，你也是参军超过二十年的老兵了。军规军纪你就一点儿没记住？”

  廖三水低头不语。副师长邓俊生过来帮忙开脱。他刚说了一句这事也不能全怪廖团长，李副军长就翻脸了，“邓副师长！我还没说你，你倒来帮他开脱？廖团长能走到这一步，你作为副师长，有不可开脱的责任！”

  “我这就去向王军长提建议，罢免了你的副师长之职！”

  一句话，说的邓副师长脸上讪讪的。这就叫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人家副军长和他这个副师长当中还隔了个师长。训他也就训他了。

  邓副师长让训得灰头土脸。团长廖三水不干了，这家伙把眼一翻，“你说什么？你要罢免邓副师长？姓李的，我敬你叫你一声副军长，不敬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一个光杆副军长，跑到我的地盘吆五喝六，我忍了。你竟然还得寸进尺，想要罢免邓副师长？我看你今天是来得走不得了！”

  “你想干什么？”副军长李维刚沉着脸问。

  “干什么？把你抓起来。你要是老老实实，关几天就把你放了。你要是不老实……”

  “不老实怎样？”

  “三水！”邓俊生赶紧出声打断。话赶话没好话。这俩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到最后非得搞到没法收场不可。

  叫住了廖三水，邓俊生对着李维刚歉意的一笑，“对不起了李军长，三水脑子不够使，说话不中听。其实他没有恶意的。您放心，有我姓邓的在，您的安全绝对没问题！谁也不敢伤到您一根毫毛。”

  这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对这一套，李维刚懂。他淡淡的一笑也不接话。

  “李军长，天晚了，我让三水给您安排住的地方，您先下去吃饭休息吧。有事情我再去向您当面汇报。三水，有住的地方没有？没有就把你的房子腾出来。一定要招待好李副军长！”

  李维刚冷冷地看了一眼邓俊生和廖三水。旁边过来几个兵，李维刚却一点儿没有走的意思。

  “邓俊生，你确定能对今天的事情付得起责任？你把我关起来不要紧。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对王军长了解吗？你知道日本人给他起了个什么外号吗？”

  “少扯那么多没用的！请李副军长移驾。”廖三水在旁边只管阴阳怪气的说话。

  “三水你少说两句吧！”邓俊生狠狠瞪了廖三水一眼。这才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廖三水桀骜不驯，他却就服邓俊生。邓副师长一眼瞪过来，廖三水立马低头不作声了。

  “日本人给王军长起的是什么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