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霍北念说的那些警告的话,简碌国他们只好把老爷子送出国的计划暂且搁浅。
“又失败了?”
听到这件事又失败后,白柠的情绪瞬间暴躁起来,一脸不解地看着徐曼:“我甚至已经提他们拖住她,怎么还是失败?”
徐曼无声的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从哪里得到我们要把老爷子送出国的消息,她阻止就算了,居然还把北念一块带过来。”
霍北念是他们现在还是不能够得罪的人,徐曼确实是能在暂时搁浅计划,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不然让他们知道这件事跟冷先生有关,否则这一切就算是白瞎忙活这么久了。”
白柠沉默了会儿,突然才又说:“我认为您应该不会想要让爸爸跟简穆知道爷爷当初中风的真正原因,把爷爷送出国对您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听到白柠的话,徐曼不由得眯起眼,冷着语气问道:“你是在威胁我吗?”
“我怎么会威胁您?”白柠轻描淡写地笑了笑,几秒后才继续说,“我这是在替您着想,毕竟爷爷的身体原本是挺好的。”
老爷子中风之前的身体素质确实不错,可是谁都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中风,医生说这是老年人见的病,但是老爷子送去医院得不够及时,手术过后也只能躺在床上,再也起不来。
其他人不知道老爷子犯病的真正原因,但是白柠却知道,那是她还没有被海水冲走,她亲耳听到是徐曼跟老爷子吵起来的。
徐曼离开后没多久,她也就跟着离开,可是在他们离开后没多久,老爷子就犯病了。
当时家里没有任何人,还是去买菜回来的秦妈发现及时打了120,否则老爷子可能就连命都救不回来。
这件事是徐曼一辈子的痛,也是她一直都不敢说的话,却也因为这件事一直被白柠“威胁”。
对方嘴上跟她是以母女相称,母女关系不假,但是白柠说过“我只有过得好的时候才会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也是真的。
白柠从两年前回来后就一直用老爷子的事情威胁她,这也是她不得不让白柠进入简氏,甚至成为简氏的副总,可以为简氏做很多决定的身份。
她明知道白柠这是在毁灭简氏,可是每当她想要让白柠停手的时候,对方却总是用“我是为了能让爷爷住在最好的疗养院而努力”来威胁她。
说到底,就是用老爷子的伤来威胁她。
这两年,简穆一直都在国外,简氏还有霍北念一直在支撑,倒也不会轻易的破产。
可是,自从简穆回国后,白柠就想尽一切办法的让她逼着简穆跟霍北念离婚。
白柠一直想要嫁给霍北念,她根本就不是爱霍北念,也并不在乎霍北念到底爱不爱她,她要做的只是想要成为不可一世的霍太太。
只要她能够成为霍太太,那么她将会得到她所有想要得到的一切。
徐曼之所以答应白柠的要求,不仅仅是因为白柠用老爷子的事情来威胁她,还因为白柠说“只要我能够嫁给北念,简氏还能被我放在眼里”这样的话。
徐曼为了瞒住自己做过的事情以及拿回简氏的主导权,她只能够帮助白柠嫁给霍北念。
不过,这几个月以来,她却发现不管是霍北念还是简穆,仿佛都没有要离婚的念头,她并不确定的自己是否还应该要那样做。
毕竟,简穆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久久没有听到开口,白柠又笑着说:“我知道您舍不得看到阿简不开心,但是我认为您应该多为自己考虑考虑,毕竟阿简也从未替您做过任何考虑,不是吗?”
白柠的这句话,让徐曼陷入沉思。
她承认她确实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但是她也不想让简穆更恨她,尤其是老爷子是简穆这么在乎的人,如果她知道真相……徐曼甚至不敢去想后果。
她不由得深吸了口气,随后压低声音道:“你放心,就算不把爷爷送出国,我也一定会想办法让简穆跟霍北念离婚的。”
白柠嘴角微微弯起,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她要的就是徐曼的这一句承诺。
——
简穆想了一晚上,最后还是又亲自来到简家,就是为了跟爸妈说几句话。
看到她的那一刻,徐曼心里有一瞬间的愣滞,下意识的探头看向她的身后,确定没看到霍北念后才暗暗的松了口气。
简穆却冷笑了声:“我一个人来的。”
言外之意,霍北念没跟着一块来,也是让他们不需要担心。
徐曼脸上的尴尬确实很明显,但是简穆却视若无睹,直接走到沙发上坐下。
徐曼跟简碌国跟上,坐到她的对面,两脸严肃的盯着她看着,简碌国直接问:“穆穆,你怎么突然过来,是不是……是不是北念让你过来的?”
他们认为,是霍北念让她过来,说的可能也就是那件事,不过老爷子的事情似乎倒是跟霍北念没有太多的关系。
真正在意老爷子的人是简穆,也就是说……、
“还是你有事想要跟我们说才特地过来的?”
简穆深吸了口气,抬起头看向他们俩,不由得眯起眼,随后笑了起来,仿佛一字一顿地说:“我想知道你们要把爷爷送到国外的理由跟原因。”
徐曼一愣,简碌国的脸色也不是很好,老爷子毕竟是他的亲生父母,他把中风瘫痪在床的老父亲送出来,听起来确实不是那么好听,让人看到也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
尤其是,现在是他的女儿亲自来质问他,这更让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边上的徐曼的脸色自然也没有好到哪里,她深吸了口气才缓缓开口:“难道你不想让爷爷恢复吗,我也是听到法国那边的医疗可以让爷爷恢复才会想要把他送过去的。”
不等简穆开口,她又说:“我们又不是把爷爷丢掉,爷爷出国,我跟你爸有时间也会过去照顾他,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我担心什么,你心里很清楚。”简穆说这话,眼里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