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诬赖你?你也不看看,你有什么资格值得我们诬赖?如果不是你撞倒了老爷子,你怎么会好心救护?不是你撞的,老爷子怎么会晕倒在地上?不是你撞的,为什么别人不救,偏偏你来多管闲事?别人围观,就你好心?小贱人,你还不承认,当我们是傻瓜啊?”
“扣住她,一会把她送到公安局,看她还嘴硬!老爷子多金贵的身体啊,出来晨练竟然会出这事,保镖呢,怎么办事呢,把不快扣住这个小贱人,如果她跑了,就把你们全开除掉!”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呀,抓疼我了,围观的叔叔阿姨们可以为我作证呀……”
叶欢听得断断续续,再加上围观者的小声议论,基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知道做好事的女孩是中医学院的学姐,反而被病人家属恩将仇报,甚至升级到动手动脚的肢体伤害,别的不管,光凭自己不知道去学校路的理由,也得帮师姐一把。
叶欢分开人群,看到一个穿白裙子的柔弱少女,长发分成两边,垂在肩前两侧,没有任何饰品,干净得好像秋天的白菊,素雅淡洁,此时纤瘦白细的两个手腕被两名彪悍的黑西装保镖抓着,眉头紧蹙,哀婉欲泣,努力向病人的家属解释着事情经过。叶欢眼尖,看到她胸前戴着中医学院的学生证,这更坚定了他的决断。
“住手,你们这些人好没道理,来到之后,不管老人的病情,只顾欺负柔弱女子,居心叵测,更让人怀疑你们是不是病人的家属?”叶欢的突然出现,让人有些意外。
少女目露感激之色,清澈明亮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
一位身上挂着四五件名贵首饰的少妇瞥了叶欢一眼,赞叹他的俊美模样,语气也稍稍软了些:“小弟弟,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免得把自己也赔进去了。如果你不知趣,不但欺负柔弱女子,连你这个柔弱男子也欺负哟!”
她旁边一位满脸横肉的光头男子更是没好气的吼道:“***,小白脸死远点,别没事强出头,别被人扔到扬子江里喂鱼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什么看,再不滚老子抽死你!”
叶欢摇了摇头,突地一脚踹在光头男子的小腹上,“嘭”的一声闷响,光头男捂着肚子,飞到六七米之外,刚好不会砸到围观者的最远距离,刚落地,“哇”的一声,把隔夜的酸水都吐出来了,幸好没有吃早饭,不然会吐的更惨。
这些病人的家属一愣,纷纷大怒,叫嚷着保镖的名字,要给叶欢一点颜色瞧瞧。
叶欢既然打开了,自然不会让中医学院的师姐再受罪,一个跨步上前,抓住那名保镖的胳膊,暗星能量一吐,那名保镖顿时没了力气,神色一恍惚,身体飞了出去,同样摔在六七米之外,刚好砸在那名光头男子身上,两人同时一阵哀嚎。
另一名保镖抓着少女的手,已经吓呆了,不过他也是经过磨砺的狠茬,短暂的惊恐之后,一转身,就想用胳膊扣住少女的脖子,把她当人质。
叶欢哪里让他如愿,化身如风,闪电般的出现在少女身边,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就把少女抢到怀里,肩肘一靠,那名保镖就觉得身轻如燕,耳边风声呼啸,回过神时,就已经摔在地上,好巧不巧,又砸在那光头身上,脸都砸中了,嘴角还有鲜血流出,可见光头骂人的话惹恼了叶欢,纯心让他吃点苦头。
少女被叶欢抱在怀里,就像做梦一样,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竟然有些沉醉,不愿醒来,方才犹如地狱,眨眼之间就登上天堂,强烈的反差让她有些茫然。
“好,好样的,小伙子,我们大家支持你。”围观者总不会放过精彩瞬间,更会在转折之处大声喝彩,这也是尘世间的一大亮点。
被叫嚣声惊动,少女羞涩的离开叶欢一点距离,又不敢离的太远。
病人的家属发现叶欢是个狠角色,保镖已经倒下去两个,自家兄弟也受伤了,一时间也不敢妄动,只是用言语威胁,说是已经报警了,过会让他好看。
这个时候,叶欢才有时间观察病人的情况。
一个穿着耐克运动服的老人躺在地上,头发花白,年纪有六七十岁,看气质和穿戴应该是富贵人家,从他儿女的穿戴和开来的轿车也能证明这一点。老人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嘴唇苍白,脸色铁青,有明显的窒息现象。叶欢用神念一扫,对老人的情况已了解**分,病人此时颇为危险,如果不及时用外力让他呼吸,很有可能因窒息而死亡。
知道这些,叶欢已经有了主意,冷冷的扫了老人的子女一眼,带有神念威压的目光把他们看得心虚、直冒冷汗,这时叶欢才开口说道:“孰是孰非,等老人醒了自有决断,如果不想像那个光头一样倒在地上吐酸水,就给我闭嘴,也别给我再找麻烦,不然,哼哼……”
不用说狠话,只要哼哼冷笑两声,再让他们看看光头的下场,他们这些富贵人家的子女比谁都聪明、识趣。
叶欢蹲到老人跟前,装模作样的为他号脉,另一只手在老人胸前、颈后、头顶几处的穴位虚按几下,沉吟道:“虽然是突发病症,但病根应由来已久,情况非常危险,如果不是这位姑娘及时治疗,老人恐怕已撑不到现在了,更别说等到救护车的到来了。”按穴位是假,用暗星能量为老人疏通血管才是真,说话间,已把老人心脏附近的堵塞处清理干净,再稍稍强化一下这颗衰老得近乎毛病百出的心脏,这才暗松一口气,知道老人马上就能醒来。
听叶欢这么说,病人的子女自然不信,就连围观都也多半不相信。
白裙少女却感激的看了叶欢一眼,又怯生生的问道:“请问,您也会穴位疗法吗?我叫白芷,祖传的穴位治疗法,现就读于羊城中医学院二年级古中医综合系,今天没有带银针,如果有针,刚才也许已经救醒了老者。”
叶欢如实回答道:“我叫叶欢,会一点点医术,今天该去中医学院报名,勉强算是一年级新生吧。嗯,好像是中医临床科系的,不太懂是什么意思。”他会的是仙术,医术的确粗浅。
围观者一听叶欢是个中医学院的新生,还是没报名的新生,对他的信心已经动摇,“哄”的一声,又小声议论起来。
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老人突地呻吟一声,这声呻吟虽弱,但就像春天里的一声炸雷,噪杂之音顿消,都惊讶的望向叶欢,也望向患病的老者。
老人缓缓睁开眼睛,觉得胸口通畅,心脏跳动“嘭嘭”有力,也不疼了,好像一下子年轻了十岁,他惊讶的看了看蹲在自己身边的叶欢和白芷,又扫了一眼围观群众和表情复杂的子女,很快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老人不愧是久经商场的智者,还未坐起就用感激的声音说道:“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啊!真险!不知道是哪位神医救了小老儿一命?”说着,他坐起来,在叶欢和白芷脸上扫来扫去,觉得应该和他们有关,但内心也不太相信这么年轻的少男少女是神医,毕竟在今天病发之前,他也看过很多国内外知名的中医、西医、专家、教授,都没有太大效果。
白芷忙扶了老人一把,把他扶了起来,同时小心的解释道:“是叶欢哥哥救的你,他的医术好神奇哟,我都没看明白怎么回事,他就把你救醒了。我好笨,刚开始见你晕倒时,我忙活半天也没能把你救醒。”
白芷的一席话,让老人明白了事情经过,也确定了面前两个年轻人都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只是叶欢医术更高超,是直接求醒自己的恩人,如果恩人可以排大小,那叶欢就是大恩人,白芷是小恩人。
老人站稳之后,对着叶欢一躬到地,诚恳的感激道:“多谢恩公!我李秉伦欠你一条命,恩公将来有什么差遣,我只要能办到,一定不负所望。”不愧是混迹商场的老人精,感激之辞虽然诚恳,但说话还留有很大的余地,意思是说,能办到的就办,办不到的你也不能强*吧?
叶欢笑了笑,淡淡的说道:“举手之劳,不必客气。老人家还是多保重身体吧,对儿女的教育问题也要多关心一些。”说着,还瞥了一眼在地上哀嚎的光头男子。
白芷抿了一下嘴,算是偷笑吧,她没想到叶欢这么记仇,都把光头打成猪头了,还不放过他。
李秉伦一愣,扫了一眼神色各异的子女,还有躺在地上哀嚎的二儿子和两个保镖,似乎明白了什么。
老人的子女们终于缓过了神,慌忙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表达着自己的孝心。
“怎么回事?”老人一怒,威严自生,刚才还嚣张不可一世的他们顿时噤言不语,倒是围观的群众唯恐天下不乱,把老人昏倒之后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混蛋!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们这群畜生啊,我养条狗都比养你们强!你们都巴不得我死吧?”说着,老人不顾劝阻,冲到光头儿子旁边,对着他的屁股踢了几脚。
趁乱,白芷和叶欢挤出人群,飘然远去。
这时候,救护车才“呜哇呜哇”的,以龟行的速度,来到事发地点。
李秉伦觉得今天有使不完的力气,把二儿子踢得哭天喊地的,这才尽兴,再回头找叶欢和白芷的身影,发现他们早就离开了,顿时懊悔不已,自己还没有留下联系方式感谢他们呢。
救护车上的主治医师认识李秉伦,得知老人突发心绞痛而晕倒的经历,神色有些后怕的解释道:“老爷子,算你命大,如果不是有神医路过,你这条命算是交待这里了。唉,不是我们出车慢,而是交通状况太差了,正是上班高峰,堵得厉害,本是十分钟的车程,我们足足走了三十多分钟。”
听了这话,李秉伦心中更加感激叶欢的救命之恩,暗暗发誓,定要找到他,好好报恩,本来不知道叶欢的去向,但听围观的好事者说他是中医学院的新生,有了这个范围,李秉伦就觉得有希望,中医学院虽大,但自己医药制造行业的翘楚,中医学院里的熟人很多,找一个新生还是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