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说,衣服松了紧了倒时候是他自己的事qing,反正她已经提醒过他。姜毓给翠袖使了个yanse,让她把衣裳搁到了书桌上。
屋里静静的,翠袖把衣裳放xia之后,姜毓就不说话了,也不走,直愣愣地戳着不动了。
要说姨娘的事qing虽不大,但不论手段gao低惩chu1轻重,都是她这个当正妻的该当即就料理完的事儿,她想把这事儿推给祁衡自己zuo决定,就不能她自己先开kou把话说开,这样容易显得她很无能。
得让祁衡先开kou问她,他问一句,她挤一句,这样说到最后,她再冷不丁反问他一句“王爷觉得该如何?”两个jiao滴滴的姨娘,祁衡心里总有个偏心的,话里忍不住就得向着dian儿谁。
如此一来,不知不觉让祁衡自己担了这事儿,她两tou都不沾手,还能zuo好人,两全其mei。
傍晚的阳光从窗外照jin来,带着黄昏时分特有的冷淡。
祁衡等了姜毓一会儿也没听她说告退,果然又从公文里抬起yan睛看姜毓,“你……”
姜毓悠悠然抬起了yan睛,浅浅地勾起唇角,等着祁衡问她还有什么事儿。
祁衡看着姜毓,拖长了的嗓音顿了顿,然后垂xia了yan睛继续看公文,“你可以chu去了。”
chu去你个球。
姜毓眸里的光颤了颤,脸上那温柔娴淑的笑意险些皲裂开来,也太不把她这个正妻当回事儿了,有这么说话的吗,真是……真是个混球!
姜毓深xi了kou气,计划失败,她只能自己先起个tou了。
“妾shen有一事要禀王爷。”
祁衡淡淡dao:“你说。”
“今日叶姨娘在shui榭弹琴之时,叫聂姨娘打翻香炉tang伤了手。虽然不是什么大伤,只是到底叶姨娘那凝脂一样的手背上让tang红了一块儿,将来要是落xia了疤,可是一大憾事。”
姜毓这番话一dian儿没明说聂姨娘的错,但有耳朵的总能觉chudian儿意思,叶芷柔好好地弹琴怎么就被聂姨娘打翻了香炉?肯定是因为后宅争chong呗。祁衡前后两个王妃二十多个妾室,这么dian儿后宅的小伎俩总瞧得chu来。
祁衡眉心浅浅地皱了皱眉,姜毓瞧在yan里甚是满意,果然祁衡有反应,不guan偏心哪个,接xia来就该问她前因后果了。
祁衡侧tou看着姜毓,问:“你怎么跟叶芷柔和聂儿搅和到一块儿去了?”
虽然成亲才半个月,祁衡不敢说摸透姜毓别的什么脾xing,但是有一dian能肯定,世家大族里chu来的嫡女都是很不屑跟妾室为伍的,还是姜毓这种连chong都不愿意争,一副要在他府里zuo小尼姑的人,更不大可能找他那两个妾室扯关系。
“妾shen往shui榭去的时候偶然碰见的……”
姜毓真是很服气的,这果然是有过二十多个妾室的人,是吃透了她那些招数还是怎么着,话tou一dian都不让她带着走。
“妾shen原是想去shui榭烹茶,不想叶姨娘正在shui榭中抚琴,妾shen……”姜毓想着直接给祁衡说说前因后果,然后问chu祁衡的态度,可祁衡就是不愿意让她说完,截断了她的话,没什么好气儿地dao:
“我说你没事儿每天往shui榭里待着zuo什么,本王府里的shui榭里难dao有金zi等你挖?”
祁衡老早就想问姜毓了,他王府虽然不能跟肃国公府比繁华jing1致,可地方总算是大的吧,姜毓每天就往一个地方去,这不找人堵的吗?
“妾sh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