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段子没白看。
陆泽仅用了三秒钟,便给出答案。
“师妹这几日在外门候我,也颇为辛苦,不如你去内门领个大致方向、宽松点的任务,我们三人一同前去可好?”毕竟是越级“开箱”,多一个帮手照应更稳妥。
“师兄好主意,师姐也跟我们一起吧。”李平安也跟着劝说。
顾夕颜迟疑道:“我也愿出山去走走,不过师傅管教甚严,从不允许女弟子单独做任务,更别提与男子……总之,我怕她不同意。”
“这还不好说!”
陆泽暗中一乐,拍着大腿,道:“你兹去接任务,若花峰主不允,我便不去了,下山散心哪有陪师妹重要。”
顾夕颜羞红了脸,啐道:“胡说,明明是你让我陪你。”
陆泽哈哈大笑,“那就这样定了,师妹何时回内门?”
顾夕颜想了想,“反正也不急,下午再回。”
“成!”陆泽站了起来,朝小楼走去,“师妹来为我研墨,我要写东西,李平安你也去准备准备。”
“我……”
李平安望着两人背影,欲言又止,小声嘀咕道:“早就准备妥了。”
……
夜。
黑夜。
小楼残灯如豆。
陆泽端坐窗前,奋笔疾书。
一缕清风悄然而来,顽皮地带走一张宣纸。
墨香疏怀,却看不懂。
忿而弃之……
花清蓉静静地立在他身后,凝视他背影良久,心念微动。
纸张飘然而至。
织金剑诀?
“字不错。”
“来啦?”陆泽没有回头,随口应了一句。
“嗯。”
花清蓉一反常态,没有丝毫不耐,待陆泽写完,伸懒腰之际,方轻声开口:“你要出山,可是病情已愈?”
陆泽道:“对,没什么大事了,只是修为跌至炼气三层。”
花清蓉道:“既然如此,为何不安心修炼,出山作甚。”
陆泽张嘴就来:“去蛮石陵做个采集任务,奖励一枚温心玉佩,对我的经脉有益。”
花清蓉不解:“一个简单的采集任务,自去便是,为何还让颜儿作陪?”
陆泽微笑道:“蛮石陵往东十余里,便是蝰蛇谷,我听闻最近那里有异动,怕出什么意外,所以想让师妹跟随保护,还有一位师弟一同前去。”
花清蓉点点头,甩出一物:“这里是三十枚复灵丹,暂且用着。务要在三月后,恢复修为,切勿耽误少主大事。”
陆泽道:“知道了。”
花清蓉怒道:“收起你漫不经心的态度,尽心做事,若不是少主有令于我,你也配我亲自照拂?”
“好好好,别动不动就发怒,一点都不可爱。”
陆泽摆手道:“没什么事儿就跪安吧,我要休息了。”
“你!”
“你弄死我。”
陆泽嘻嘻一笑。
花清蓉面若寒霜,重重一拂,便要离去。
“等等……”
陆泽翘起二郎腿。
花清蓉急转而回,一把掐住陆泽的咽喉:“你找死!”
她手中发力,抑止陆泽体内元气,陆泽口不能言,手脚不能动,不多时,便已脸色血红,翻起白眼,眼看就要窒息。
“还敢不敢放肆!”
花清蓉放缓劲力。
陆泽强自扯出笑容,伸手在她腰间摸了一把。
啪!
花清蓉甩出一个耳光,倏然后退。
嘿,看老子以后如何调教你这坨万载寒冰!
陆泽吐出一口血沫,笑道:“花峰主口是心非,说要尽心照拂,却连我一点小小的要求都不愿闻,等日后见到少主,必会如实禀告。”
花清蓉面无表情:“再与我废话,现在就毙了你。”
真生气了。
陆泽轻咳一声:“我记忆缺失,平素所学一概遗忘,欲向花峰主讨要基础术法?”
花清蓉沉默不语,片刻后,取出一本线装古书丢在地上。
“还有何事?”
“此去蛮石陵,山高路远,危险重重,欲借趁手法剑一柄,坐骑若干。”陆泽嘿嘿一笑:“法剑给我,坐骑让你好徒儿带来便是。”
精光闪过,一柄长剑斜插入地板,花清蓉依然不动,冷冷地看着陆泽。
陆泽仰头道:“这回真没事了,谢谢啊?”
花清蓉冷哼一声,身形微晃,就此消失。
“发了!”
待了好半晌,感觉她已走远,陆泽一跃而起。
丹药不必细看,装进指环便好。
线装古书封面微黄,无字,陆泽翻开扉页,眼睛一亮。
清蓉轻语?
“字不错。”
陆泽爷爷是个狂热的书法爱好者,他从小被爷爷带大,耳濡目染,毛笔字也不赖,认得几种笔体。
书里用簪花小楷,记录着几十种常用术法,清婉瘦洁,字里行间还有不少批注,详之又详,看起来似是某人的札记。
陆泽粗粗看了一个名为“御九霄”的轻身术法,竟有种霍然开朗的感觉。
陆泽起了兴致,当即操练起来。
他天赋极高,又有此界之人所不具备的理解力,闻一知十,触类旁通,诸如御火诀,凝水术等简单术法,竟信手拈来,无不成功。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是宝贝!”
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放下。
伸手又把长剑拔出来,无声无息。
“竟如此锋利!”
此剑比普通长剑略长,剑身约三尺六寸有余,仅有二指宽,寒气逼人,剑格缠绕一条细长雪白的飘带,不知何物所纺,一直缠到剑柄,形成剑袍,随风飘荡。
陆泽随手挥动两下,感受重量。
太轻了,不太趁手。
吧嗒!
茶壶一分为二,茶水四溢,溢出丝丝寒雾。
“我靠!这么叼,只是长了些。”
陆泽略运元气,又试了几下,感觉元气在其间运行,顺畅无阻。
“材质也好,比那柄破刀可好多了。”
嗯?刀?
陆泽陡然愣住了,他终于想起来,忘记问苍游子之事。
噼,啪!
什么声音?
陆泽抬头望去,古朴的木床猝然四分五裂,一片狼藉之中,一柄可怜兮兮的短刀冒出头,闪着幽怨的光。
该死的剑,该死的刀!
懊恼之情,溢于言表,陆泽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
难怪当时听到苍游子说起丹田,不仅不着急,还有点小开心,那他妈跟主角不主角没关系,纯粹是因为还有个外挂没用,心里有底。
“陆泽你可真是头猪,忘性这么大。”
陆泽撇下长剑,忙不迭地拿过短刀,细细查看。
“没错,就是它!”
陆泽兴奋了,“只要一滴心头血,老爷爷就是我的了……”
呃!
那个心头血,到底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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