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兰di斯清清楚楚的知dao,在那个时候,他其实是希望南镜能够对他有所依靠的。
然而,南镜没有如他所愿,而是宁愿相信他会因为生气而对他置之不理,自觉地把自己放在一个“帝后”的位置上,zuo着自己不愿zuo、甚至厌恶的事qing。
兰di斯简直失望透ding――
每一次,南镜都给他一种作为丈夫非常失败的gan觉。
这种挫败gan几乎要讲兰di斯推向无法控制自我的深渊之中。
南镜离开了思念,他一个人消沉了四年。
兰di斯简直受够了为南镜而时时提心吊胆的gan觉。
既然他想要独立,完全不打算再依靠自己,那么――
如你所愿。
兰di斯离开之后,大厅中只剩xia南镜一个人在椅zi上坐着。
他不明白为什么兰di斯忽然对他如此冰棱,这比之前兰di斯第一次被心mo控制的时候更可怕。
没错,南镜gan到害怕。
他本以为兰di斯只是有些生气而已,他只要承认错误ruanxia态度哄一哄就能和好。
但现在看来,兰di斯是真的对他失望了。
失望这个词,如同冬天里的冰凌,让南镜手脚冰冷,通ti发寒。
他在努力zuo好,zuo一个合格的夫人,一个合格的母父,甚至今日还在努力zuo一个合格的帝后。
可是这一切努力全bu都被兰di斯所否定。
他说他自私,他说他们之间没有信任。
南镜紧紧咬着xia唇,努力让纷乱如麻的思绪回归正常。
在想了很久之后,南镜才终于明白一件他从不想承认的事qing――他害怕,是因为兰di斯说的话,全bu都是实话。
这些深埋在他nei心最底chu1,几乎要随着岁月而溃烂**、最终风化掉的懦弱和自私,竟在这个时候,被他最深ai的人、最不愿发现这些的人,毫不留qing地翻了chu来,并jin行指责。
南镜不想承认,却有不得不承认,表面上他从认识兰di斯的时候起,就开始依附着他,受他保护。
但每每在最危险的时刻,南镜却悲哀的发现,他宁愿相信自己,也不愿相信别人――哪怕那个人时兰di斯。
前生前世,他受到的欺辱太多太久,它们就像是尘垢一样xi附在他的灵魂之上,带到今生,让他早就失去了对别人全心全意依靠的能力。
南镜本以为他可以藏的很好,却低估了兰di斯对他的了解。
兰di斯说的对,他就是那么个自私的人,宁愿抛弃别人,也不愿意看到自己被别人抛弃。
他看到了他nei心最肮脏的地方。
然后,兰di斯还能接受这样的自己吗?他们在今后还能毫无芥di的在一起吗?
答案是无解。
南镜叹了kou气,垂眸看着并不好看的腹bu,伸手戳了戳那个安静的宝宝,苦笑dao:“喏,母父惹你父亲生气了,该怎么办才好呢?”
当然不会有任何人回答他。
南镜又继续摸着肚zi,嘀咕dao:“他都没有摸摸你,宝宝会不会不开心?不过母父不生气,生气对宝宝shenti不好。”
沉默一会儿,他又自言自语说dao:“是我错了,我不该抛弃他们。”
“但是你父亲那样说我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