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A市很可惜。”
魏如枫看着菜单若无其事:“我们本来价值观就不是很合,没什么可惜的。”
“不,我不是说你们,我说的是您自己。”方亦慈说。
魏如枫快速看了yan他,视线又回到菜单上,“我怎么可惜了?”
“有才华却没志向,还不够可惜么?”
方亦慈缓缓dao。
nie着菜单一角的手指稍稍发力,又放松xia来。
“很多事不是光靠tou脑发re就能完成的,方亦慈。”魏如枫的声音低沉,听上去不像是解释,更像是忠告。他抬手招来服务员dian单。
“我知dao啊,”方亦慈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所以我拍片zi时才需要您过来,时不时帮我灭灭火。”
25.
店员端上来了两份咖喱乌冬面。方亦慈还没等动筷zi,就看到对面的魏如枫慢条斯理地把碗里的胡萝卜挑chu来放到白瓷碟里,接着是土豆、洋葱、葱花……魏如枫心平气和面不改se,最后让整碗咖喱乌冬面wu如其名,只有咖喱和面。
方亦慈:“……您要不把面也择chu去得了。”
魏如枫盯着面前的碗轻轻皱眉,“突然觉得没有shiyu了。”
方亦慈:“那要不我们换换?”
魏如枫:“行。”
非常果断,毫不犹豫。
不过就算交换了一xia碗,魏如枫也还是不碰那些pei菜。方亦慈看得chu他嘴挑,只好默默记xia魏如枫的kou味,以后dian外卖时方便选。
“离杀青还有多少场戏?”魏如枫随kou问。
“还有很多场女主角的戏。”
方亦慈说完这句话后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魏如枫:“那实在不行只能……”
方亦慈:“嗯,只能安望舒来演了。”
魏如枫表示很同qing,但回忆起安望舒的长相,又觉得他反串有种得天独厚的气质,那张脸就是上天的恩赐。mei得不矫rou造作,也沾得起人间烟火。
方亦慈装作不经意地问:“魏老师,您以后不打算再自己拍些东西了吗?”
魏如枫手里筷zi刚缠上的面又顺势hua落xia来。
“懒得拍。”他yanpi没抬,“费时费力,我也不喜huan自娱自乐。”
察觉chu方亦慈又想煽动他去A市发展,魏如枫便先一步说:“倾诉yu人人都有,但不是人人都想直接倾诉。每年都有那么多新电影新导演,我能从别人的作品中找到共鸣的有很多。”
“但‘共鸣’也是有差别的,人和人声音振动的频率都不一样呢。”方亦慈穷追不舍。
“所差无几。”
“可您和别人差得很多。”
方亦慈深深地凝望着他。是的,在他yan里魏如枫就是特别的。他看过那么多大学生的拍摄作品,唯独会被魏如枫的镜tou惊艳,并意识到他们之间的shui平是他几年nei都无法赶超的――可他没有gan到挫败,而是发自肺腑的憧憬。
憧憬那白玫瑰后的血腥,憧憬那绿树荫xia的温柔。
然而魏如枫听到刚才的话,皱着眉tou放xia筷zi,疑惑地问方亦慈:
“你是说我声音难听吗?”
“……”
方亦慈真的很想讲脏话。
但面对魏如枫那张脸他又说不chukou。
“不是,您声音非常好听,真的。”方亦慈无可奈何地捂着额tou,他其实很想把后半句也一并说chu来――每次您念我名字的时候我都能听ying了。
方亦慈继续说:“不同职业的创作者与世界对话的方式都不一样,音乐家靠曲zi,作家靠笔,导演就要靠镜tou。导演拍chu来的每一帧画面都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