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我是被人摇醒来的,我怎么会被人摇醒来?
“小朋友你别害怕……”说话的人尴尬地收回了手,跟旁边的人说:“这孩zi没事。”
yan睛慢慢适应了周围的光线,我发现自己正缩在一间纯白se圆zhu形房间一角,整个空间直径大概十米,纯白的墙bi、地板和离地很gao的天花板都散发着温和的洁白光线,让整个屋zi里通明一片,我伸chu手连影zi都看不到。
刚跟我说话的是个二十来岁的白胖女人,她脸圆圆的dai着金丝边yan镜,shen上穿着单薄的针织衫。在她旁边的是几个正站在一起满脸焦躁和疑惑的男男女女。
“这到底是哪里?”一个穿着pi夹克的年轻小伙zi从怀里掏chu墨镜dai上:“我正骑摩托车往回家走,突然有车从路kou冲chu来往我shen上撞,我还以为我死定了呢!”
他的话说完,周围一片难堪的沉默。
“怎么了嘛!都不说话,”dai墨镜的帅小伙伸手摸了把自己tou发:“这里到底是哪,我还急着回去跟女朋友打电话呢!”
“说不定你已经死了,”旁边一个西装革履ting着大肚zi模样的中年男人失魂落魄地跟他说:“小伙zi,这里怕就是阴曹地府。”
“你说什么?”最开始摇醒我的白胖女人神经质似地一把揪住中年男人胳膊:“大哥你把话说清楚,什么阴曹地府,你可别瞎胡闹啊!”明明已经生气了,但她说话的声音依旧ruan糯得像dian心。
“我脑袋给人拿铁锤敲了!”中年男人兀自拍着自己完好的脑袋,声音很扭曲:“拆墙的大铁锤,一锤砸上来!xia一秒我就在这里了。”
“……”白胖女人手无力地松开了,向后退两步,几乎要一屁gu坐在地上。
“你呢,来这里之前你在gan1什么?”中年男人问白胖女人。
“我……我在换灯泡,接kou接chu2不太好……”白胖女人越说声音越小。
“你chu2电了?”dai墨镜的小伙zi嘴张老大。
白胖女人低着tou没说话,默认了。
“不可能吧……”一个gao中生模样的女孩抱着肩膀直哆嗦:“你们都开玩笑的对不?我怎么可能死掉……医生明明说我最起码还能ting半年,我现在不好好的么?”她shen上穿的是白蓝相间的病号服,赤脚站在发白光的地板上。
大家看她的yan神都很微妙,一切尽在不言中。
“大家kou音都不一样,似乎都来自不同地方”白胖女人环视周围人:“我叫姜丽,今年二十六,我是福建人,在银行工作,你们呢?”
房间里一共十一个人,**u分都和他们几个聚拢在一起面面相觑,但像我一样一言不发缩在角落的也不少。这个满是白光的房间很温nuan,以致于我穿着厚重的大衣觉得闷re得厉害,所以我站起来脱xia不合shen大衣,凑到了人圈里。
他们很好奇地用一种探寻的目光看我,估计想问我怎么死的,但我是不会回答他们的,我他妈压gen没死,我好好地,安安全全的待在防空dong的笼zi里呢!
“我叫姚晓波,是四川人,”似乎看没人说话,一个瘦小的gao中男生冲大家diantou,声音小小的:“我gao三,十九岁,是学生。”他dai着大框yan镜的脸上坑坑洼洼,满是青chun豆,让人想起梅毒晚期的癞□□。
“我叫徐大志,我是浙江人,四十五,我在文化局工作。”谢ding的中年人在兜里摸索,没有找到烟和火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