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济川回去后,将余子游的一番话对林延潮他们叙述了一番。
众人都是大笑,陈行贵道:“他娘的,没料到余子游还有这一手,果真男人没脱下裤子前,嘴里都跟蜜似的。”
黄碧友道:“与他同窗这么多年,还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
林延潮道:“好,既是余子游入了套,咱们按着布置着来。济川,你安插在刘员外家的人,可靠吗?”
陈济川点点头道:“可靠,以前都是过命的弟兄,这刘员外临了五十娶了个十五六岁的小妾,老夫少妻也就算了,偏偏那小妾又美又浪,喜欢勾引年轻俊俏的后生。刘员外心底也明了,整日就和防贼一般防着人。他家里养着十五六个壮汉,若是有年轻后生敢与他小妾说话,逮到了就打个半死。”
林延潮点点头,心道这余子游既要效仿尾生之行,我让你知道什么是尾@行!
四月朔日。
古田会馆里。
油灯下,余子游手捧着一本书在读,但心底一直静不下来。
余子游心底情#欲如沸,见佳人不见,不由咬牙切齿,咯咯有声。顿时余子游脱下他温文尔雅一面,粗暴地道:“快出来,不然一会有你好看。”
“臭**,给老子滚出来?”
四面依旧是无人回应,一阵冷风袭来,将余子游身上吹得一凉。他忽然想起,自己被一个女人引来,此刻不知身在何处,心里才有些慌了。
突然但听数声又急有促的犬吠!
一名男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怎地?这后门为何没有关紧?”
又一人道:“不会是进了贼人吧!”
“快,我们去搜!”
当下数根火把点起,余子游惊慌失措,想要脚底抹油。后门既是不能去了,只有爬墙一途,余子游来到墙边,却见抬头就是一丈高墙。
余子游心底暗暗叫苦,却听得一旁脚步声越来越近。
于是余子游也是顾不得了,纵身往墙头上攀去。
“什么人,给我拿下!”
余子游听了一咬牙,双手使劲摁住墙沿,但听滋滋两声自己的袖子给刮破了,蹭着到了墙尖上的石砾,双臂鲜血淋漓。
但余子游又惊又怕下,竟然丝毫不觉得痛。
“在这里呢,给我下来!”
余子游身子已是半过了墙了,忽一脚被人抓住,从墙上拽下。
余子游从一丈高墙上摔下,顿时跌了个七晕八素。
这时火把晃眼,在余子游面前一照,当下一人骂道:“娘的,一看此人唇红齿白的,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样小白脸深夜来此,还能干什么好勾当。”
余子游吓得魂都没了道:“我是来……”
啪!
余子游才开了口了,就吃了一个重重的耳刮子。打他的人孔武有力,余子游顿时牙齿就掉了两颗,满口是血。
余子游捂住脸,又惊又怕又怒,大骂道:“你可知我是谁?信不信我办了你们?”
回应余子游的是一顿拳打脚踢。
余子游弯着身子,护着脸,被打得嗷嗷直叫,吃不住当下才求饶起来。
一名大汉道:“娘的,这小子就是贱,不打不老实。”
“另一人没见过这不要脸的,先吊起来,等老爷发落!”
说着一名大汉往一棵老槐树上缠了根绳子,将余子游双臂反捆在树上吊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