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一天。
聂小天差点没把腰给累断咯,吃过晚饭,聂小天在营里巡视了一遍。便回到了住处,挺尸一般就往床上一躺。不过,聂小天却没有要睡了的意思。因为,再晚一些,还得去检查一下夜里的暗哨情况。毕竟安全最重要。
得。
要问累不累,瞧瞧鬼子碎一地。
白天这一战,聂小天砍碎的鬼子怎么的也得有一地,回来一看,呵,好家伙,那把刻着“矢野”的鬼子刀都砍开了仞了,看得他赶忙让和尚拿去磨磨,免得以后切起鬼子来不快了。
点了一支烟,美美地一抽,这才觉得快散了架子的身子缓和了不少。
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曾经二十一世经青年聂小天还感受不到抗战先烈的艰辛。可是作为新一团一营营长的聂小天却是深有体会了。
“当个营长容易吗我!”聂小天吐着烟圈,无比感慨。不禁怀念起当初过着猪一般生活的时候。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无忧无虑,快活地过活!
但……
聂小天比谁都清楚,自己回不去了。
疲惫地翻了个身,忽地感觉脑袋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聂小天伸手一拿,从枕头边掏出了一个香囊来!借着屋子里暗暗的油灯光芒,聂小天看着这香囊,不禁怔住了。
是黑色的绣着荷花的香囊,纵使这屋子里灯光暗淡,聂小天都能清楚地看到那粗糙的线脚。
杨和尚已经磨好了刀,进来时,见聂小天看着那香囊在发呆,他道:“营长,这东西掉院子里的菜地里了,掩拨草的时候看到了,然后就给你捡回来放枕头边上了!”
“噢,谢谢啊!”
聂小天淡淡地道了一声,唉,好不容易痛下了决心扔掉了,结果,又被这和尚给捡回来了。
看着手中这香囊,却不是上次王麻子和代如柳来传话杨天豹的九月重阳之约时送来的那个香囊是什么!
此时,聂小天心情无比的复杂,作为差不多是情感白痴的家伙,他后知后觉的也想明白了,那份缴约分明就是赛貂婵发来的,赛貂婵那娘们是对自己有意思啊!
只是聂小天想不通自己是什么时候让那母老虎芳心暗许了的。
虽然聂小天曾经无数次做梦都梦到了和赛貂婵有着香艳的画面,而且多次的占了她的便宜,甚至聂小天都不否认他对赛貂婵那母老虎有好感……
但。
聂小天还是选择了不去,并让刘老黑和吴狗娃送了封信去,一来是感谢杨天豹送来的酒,二来以最近刚刚转移,太忙,实在脱不了身为由,回绝了这次缴约。
虽然作为男人,好色是本性。
聂小天也承认,见了美女,他也会情不自禁的想多看两眼,更承认脑里子会跑火车,想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但……他却能克制自己。
他可是一个军人。
一个八路军营长!
一来,纪律和他的职责不允许他胡来,二来,他深深地爱着杏儿。或许聂小天未曾结婚,又或是未曾遇到杏儿这么好的女人,他也许会选择拿下赛貂婵,但……明显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他和赛貂婵之间是根本不可能有结果的。
趁着还未曾发生过什么,所以聂小天选择将这份情素抹杀在摇篮之中!
“和尚,何招弟和小狗子他们回来了吗?”聂小天拿着酒瓶,猛地灌了一口,解解乏。喝着,将酒瓶往和尚手中一递。
杨和尚乐呵呵接到手中,猛地喝了一口,这才道:“他们俩还没回来,要不俺跟执勤的战士说一声?他们一回来,便来通知你?”
聂小天摇了摇头,道:“还是算了吧。等他们回来再说吧!对了,和尚,你可别到处转跑,一会儿还有事!”杨和尚唉了一声,将酒还给了聂小天,然后拿着个盆要出去。
“等等!”
“营长,还有事儿?”
“一会儿你要是看到何招弟他们回来了,让他们立刻来找我一趟,说我有重要的事儿找他们!”
“哎,俺知道了,那俺去了啊!”
“去吧!”
聂小天躺着床上,又喝了一口,喉咙上火辣辣的,身上去如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了一般,无比轻松了起来。老子可是有老婆的人啊,老子可是要成为兵中王者的男人啊,老子还要为之而奋斗的啊!老子啊老子……
夜。
极长的夜。
长夜漫漫,内心装着人的人,无心睡眠。
此时,赛貂婵和代如柳坐在山寨里的空旷处,一人抱着一坛绍兴酒,喝的是醉眼朦胧,看着天空的月亮。
“哎,还真别说,你喜欢那家伙,还真不错!”代如柳望着天上的星星,忽地感慨道。
赛貂婵一阵警觉:“你可别跟我抢!”
代如柳白了她一眼:“切,我代如柳会跟你抢?笑话!”说着,将酒坛子一扬,“来,接着喝!”说罢,罢人呵呵一笑,又喝了一口。
代如柳一抹嘴角的酒液,叹道:“说句真心话,要不是你先喜欢上了他,说不定就是用尽一切手段,我也会把他给搞到手,让他做我代如柳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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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肯定不会的!”代如柳道,“再说了,你防备我有什么用?人家还有老婆呢!”
一听这话,赛貂婵不禁脸一沉,眼角泪都落了下来,不一会儿,竟低声地抽泣了起来,嘴里还直呼:“那个王八蛋,明明我早就喜欢了他的,怎么他就不娶我,而是娶了那个女人了啊!你说说,那个臭不要脸的怎么那么混蛋啊他!”赛貂婵这一哭诉,引得山寨里的众匪侧目来看。代如柳眼一瞪,猛地一吼:“看什么!没见过女人想汉子啊!都给老娘滚一边去!”赛貂婵跟着一吼:“都滚蛋,不然,本姑娘娘杀了他!”
见赛貂婵都说醉话了,众匪吓得赶紧就跑,生怕赛貂婵借着醉意,一人给他们一枪,要真被打死了,那可找谁说理去啊!
代如柳安慰道:“你个傻妮子,他有老婆又怎么样。你知不知道,我留学英国的时候,人英国人有老婆但离婚的多了去了。女人嫁了有老婆的人更是多了去了。那叫恋爱自由,婚姻自由,懂吗你!你只要能得到他的心,还怕得不到他的人?“
赛貂婵一听,顿时一抹眼泪,道:“真的?”
“那是当然了!我骗你干嘛!”代如柳道。
“可是……”赛貂婵说着,眼泪又来了,“可是我让他来山寨,他来都不来……”
“嘿,我的姑奶奶哎,快别哭了!他不来,你还不会去找他吗?”代如柳就看不得她哭,“瞧你这个感情白痴,连个男人都搞不定,还得我来教你……他有老婆,他不好来找你,你还不会主动点吗?古话不是说了吗?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人,隔层纱。你长的这么漂亮,还怕搞不定他?”
“真的?”
“啧,当然是真的了!”代如柳道,“实在不行,你把衣服一脱,往他床上一钻,还不是什么男人都搞定了……”
“呸呸呸,代如柳,你个女人还要不要脸了啊!”赛貂婵脸都红了,心里却想,这样真的能行?
听着山寨里,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两个女人一会儿一个聂小天,一会儿一个聂小天的聊着。杨天豹皱着眉头,在聚义厅内喝着闷酒,直感叹:“哎,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儿啊!”边上,兔子更是借酒消愁,道:“谁说不是呢,那臭不要脸的有什么好的啊?二当家的眼瞎啊,怎么就看上他了啊!”兔子说得一脸的醋意,他可暗念赛貂婵许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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