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聂没有栽到床上,倒头便睡。
他躺在床上,点了支烟,悠悠地抽了起来。他这儿吞云吐雾,那边,杨和尚却是一沾床就睡着了,已发出了啊呼啊呼的呼噜声来,如打雷一般。
实话,他真想不到老师长们没有留下处分,就这么走了。聂想着这个就笑了。
老师长他们是什么意思呢?
呵呵,那还用吗?
这事儿,可能没他想的那么严重。
聂暗暗想着,心情好了许多。
将烟头一掐,睡了。
实在是已经够累的了。此时刚一闭眼,没多久,就听聂也传出了轻微地喊鼾声来,与杨和尚的呼噜遥相呼应,跟奏乐似的。
次日的次日。
等聂来到师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这几老师长忙的是焦头烂额的。
形势不乐观啊,鬼子不断地在周边加强了兵力部署,鬼子的扫荡也随之越来越频繁了起来。根据地内,各处队伍都遭到了鬼子不同程度的袭击……
坏消息接踵而至,听得老师长头都大了。
“报告!”这时,警卫员跑了进来。
老师长双眼盯着地图,忙得连抬起头来看他一眼的功夫都没樱他道:“!”
“是,师长!”那警卫员道,“新一团一营营长聂前来找您。”
“噢,聂吗?”老师长嘴角闪过一抹笑意,抬起头来,“呵,那子终于肯来见我了!来得好啊,来得好。去,让他进来!”
“是!”警卫员得令,这就去了。
聂一听老师长同意见自己了,不禁乐了。看着那警卫员,笑兮兮问了声:“同志,今咱师长心情怎么样?”那警卫员一愣,看了聂一眼,没正面回答,道:“你自己去看了就不知道吗了?!”
聂本来想问问老师长心情怎么样,要是师长今心情太差,他好赶紧溜,改日再来了,免得触了霉头。
现在见面前这位同志根本不给力,愣是不告诉他。聂不由得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再了,老师长还能吃了自己不成?
想到这儿。聂提着东西,大步走了进去。
还没进门,聂就笑脸兮兮地喊上了:“老师长,哈哈,快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老师长在里面都愣住了,心,这狗·日的聂,不但人够匪,那脸更是他娘的跟城墙一般厚,这得什么样的娘才能生出这样的娃来啊!
聂脸上堆满了笑容,笑盈盈地走上前去。还未走近,手上的东西已经扬起来了。是一个用黑布包裹的东西。“伸手不打笑脸人,开口不骂送礼客。”聂心,这两样我都占上了,老师长不至于一上来就揍我了吧?
老师长将脸一板,脸黑得跟一黑脸包公似的。愣是看都不看聂一眼。
聂是什么人?哪儿会被这点的挫折打倒。
见老师长故意不理他,聂脸上的笑容更浓了。拿着那包东西,直接放在了老师长面前的地图上。
老师长用手将那包裹一推,不由得怔了一下,那包裹太沉,他差点儿没推动。他看了聂一眼,冷冷地道:“聂营长好大架子啊。我和你们陈旅长、史团长上门去找你。好家伙,明明就看见我们了,你子却扭头就跑!怎么的,你这么的目无首长,真以为老子不敢枪毙了你不成?”
一听这话,聂忙脸上堆满了贱性的笑容:“那不是犯错误了,没脸见你们吗!”这厮着,一脸愧疚那模样,差点儿就让老师长以为是真的了。
“嘿,就你这话,你以为我会信吗?聂啊聂,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呢!”老师长点着一颗烟,差点儿没指着聂鼻子骂。
聂道:“师长,瞧你的,我是那样的人吗!”
“放屁,你他娘的要不是,就没人是那样的人了!”老师长终于是忍不住指着聂鼻子骂了。
聂愣了下,好嘛,老师长一点也没留情面啊。伸手不打笑脸人,简直是扯犊子……开口不骂送礼客,完全是扯淡的啊!
被数落了,聂不但脸不红,心不跳,反而更加从容了。不为别的,傻子都看得出来,老师长没打算罚他呢。不过聂却搞不懂了,因为杀俘虏这事儿,上次他可吃过大苦头。而这次……不知道什么原因?老师长竟没有要处罚他的意思!
聂啪地敬礼道:“师长,我错了!”这次,得极为真诚。
“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老师长作很疑惑的模样,还走到门口往外看了看,又扭回来,道:“这他娘的上连个太阳都没有!”
聂嘿嘿笑了。
“别给我这儿嬉皮笑脸的。你以为你那事完了?”老师长忽地将脸一板,“敢杀俘虏,你他娘的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真当自己还是山大王呢?想干嘛就干嘛啊?想杀谁就杀谁啊?”
“不是,绝对不是,瘪犊子才是山大王呢!老师长,瞧这话的,最重要的那个不是给你送来了吗!”聂厚着脸道。
“那叫送来了?他娘的被你砍了一只手,差点没死咯!”老师长更气了。
聂道:“是是是,这就是我的不对了。我没砍好,应该往手臂的下半截砍一点,伤口就不至于那么严重了。”老师长一听这话,气得直瞪眼。聂忙补了一句道:“但是我保证啊,我杀的,没有一个不是该死的人。那几个俘虏哪个手上没沾着老百姓和咱们战士们的鲜血啊!”这倒是事实,孙福安报告上也提过的,老师长也不否认:“那也不行,真当纪律是放屁呢?”聂道:“是是是,我不是当时气的吗!哪啥,师长,不该杀的我可一个都没杀啊!我不还放了俩吗!”老师长气得又要指聂的鼻子,“你你你……”
聂嘿嘿笑着,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竟然伸手往老师长放桌上的烟拿了过去。
老师长本想阻止,但一看聂那作贼一样的模样,贱得让人忍不住好笑。老师长正想伸手去抢烟时,那厮更是已经抽出一支,叼嘴里了。
老师长顿时气乐了。
聂道:“老师长,你别生气,我错了!我真意识到我错了,这不,我连检讨书都带来了。”着,聂伸手一掏,真个就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纸来,往老师长手中一递。
……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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