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无弹窗全文阅读)
白逐云的这次果断出手,且毫不心慈手软,的确是起到了作用,学校里不少人看着白悦然的目光中,又带上了一种敬畏。不能去惹白悦然,是很多人心中的认知。
白悦然倒是毫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她关心的是苍遥骨折的恢复情况。苍遥伤的是右手,虽然他的左手同样能用,但是多少都会有些不方便。
楚律不喜欢苍遥,可是对于白悦然要照顾苍遥,他却不能说什么。苍遥那绑着绷带的手臂,就像是随时在提醒着他,救了她的人,不是他!
楚律把自己的训练量加重了,身上因为训练而留下的痕迹也变得更多了。就连他父亲楚浩都有些吃惊,专门找儿子谈了一次,“小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几天,儿子简直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每天晚上的训练,几乎是要练到没有力气再爬起来为止。为儿子做训练的教练,据说已经几次提出过训练强度过大了,可是儿子根本就不听。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楚律闷声道。
“你是我的儿子,如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话,你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的。”楚浩很明白儿子的性格,而能够让儿子突然加强训练,他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只有——“是和白家那个小姑娘有关吗?”
楚律脸上露出的那种被说中的表情,让楚浩明白自己猜对了。
哎,白家的那个小姑娘啊,真不知道有什么魔力,竟然能对自己这个心高气傲的儿子产生着如此大的影响,“告诉爹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爹地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楚律抿着唇,一副不打算说的样子。
“那爹地只好自己去查了。”楚浩扬扬眉道。
楚律咬着唇,如果父亲真的去学校查的话,可以很轻易的就知道所发生的事情。低下头,他的双手垂落在身侧,握成着拳状,握得死死的,“然然被人推下楼梯,可是救了她的人,不是我。”他的声音就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似的,身子虽然笔直地站着,但是全身上下,却充满着一种颓丧的味道。
看来这打击不轻啊!楚浩心中暗自想着,走到了儿子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她有怪你吗?”
楚律摇摇头,然然对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可是越是这样,他就越是难受。
“你很想要亲自救到她吗?”
“嗯。”他的鼻音有些重,“我想要保护她,比任何人都想要保护她的,想要让她觉得我是可靠的,可是……”他的声音停住了,没有说下去,但是楚浩已经听出了儿子声音中那满满的自责。
楚浩叹了一口气道,“任何事情都不要操之过急。不要因为一时的挫折而钻牛角尖,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做人,都要学会把目光放长远。爹地相信,总有一天,你可以保护到她的。”
“真的?”楚律仰起头,眼眶红红地看着楚浩。
“是。”楚浩声音柔和地道,心中则是感叹着,儿子未来的情路上,只怕未必会一番风顺啊。
白家那小姑娘,是白逐云和君海心的女儿,那样的女孩,只怕是没有什么男人可以驾驭得了吧。
在感情的世界中,先动心,爱得深的那个人,永远是输得惨的人……
————
楚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一天,自己真的可以保护到白悦然,可是他却想要去相信父亲的话,就像是溺水的人抓着浮木一样。
篮球社的社团活动,楚律在场上跑动着,眼角的余光却是瞥着坐在看台上的白悦然和苍遥。
因为手臂骨折的关系,苍遥目前暂停了社团的训练,因此每当白悦然来社团这边的时候,苍遥就会坐在她的旁边,如同一个尽责的保镖,默默的守护着。
——“苍遥是然然的骑士啊!”
楚律的脑海中猛然响起了刚入学那会儿,小司对他说过的话。骑士……所谓的骑士,是会为了心中的信念,而付出一切的人。
如果苍遥是然然的骑士的话,那么他呢,又是什么呢?
楚律出神的想着,一个没留意,和正在运球进攻的人撞在了一起。
砰的一声,两个人交叠着倒在一起,楚律被压在了下面。对方率先回过神来,挪开了身体,“楚律,你怎么样了?”
可是楚律却依旧是闭着眼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周围的队员们也聚集了过来,又喊了几声,楚律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是不是刚才撞到脑袋了?要不先去医院看一下?”有人提议道。
“不用了,刚才只是晕了一下而已。”他回道,手指揉了揉额角,站起了身子。
白悦然此刻已经从看台上跑到了楚律的面前,“摔得严重吗?”她问道。
“只是最近有点累,有点晕而已。”他不自在地别开了眼,好像他总是让她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我先去保健室休息一下吧,然然,你先回去吧。”
说完,楚律越过了白悦然以及站在她身后的苍遥,径自走出了体育馆。
白悦然微微地皱了皱眉,眼中掠过一抹思索。
————
保健室的医生这会儿已经下班了,这会儿的保健室里,除了楚律外,再无他人。他独自躺在床上,目光怔怔地看着天花板。
自从苍遥受伤后,然然和苍遥在一起的时间就更多了。
不!或者应该说,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间,原本就比他多得多。除了在学校的时间,还有在家里的时间,苍遥见过许多他不曾看到过的然然的另一面。他们同进同出,甚至苍遥比他要更早认识然然。
胸口闷闷的,那种不舒服的情绪,在胸口处蔓延着。
他还不够强,他想要变得更强更强!即使父亲说过要他不要操之过急,可是这种焦虑的心,他却没办法去遏制。
咔!
是开门的声音,紧随而来的,是轻微的脚步声。
是谁进了保健室?
楚律转头,看到了他床边那遮挡着的窗帘外,有一只手伸了过来。即使没有看到对方的脸,可是那熟悉的手指,却让他一下子就知道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