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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就像是判了他死-刑一样。
白逐云看着眼前的人,淡淡地笑着道,“你特意来海边,该不会是打算把当年对我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吧?”
“如果是呢?”君海心反问道。
“那我会劝你最好一个字都别说,因为你的那句话,我可以完完整整的背给你听。”白逐云说道,盯着君海心的目光,带着一种警告。
她的那句话,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刀子,把他捅得遍体鳞伤。让他在体会过她的美好,她所带给他的快乐之后,又在一瞬间,彻底的失去。
君海心那漂亮的脸庞上满是复杂的神情。早知道她和白逐云之间会如此的纠纠缠缠,那时候她就不该自私的为了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可能爱上命依之外的人,而故意找他试验了。
只因为当时,她心乱得很,在进了君家的祠堂,看过了历代身中血咒的君家人所留下的一些手札后,她甚至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祠堂中,所保留下来的手札并不多,而其中,多是一些没有找到命依的君家人在临死前的遗书。
上面的痛苦、悲鸣,只有同样身中血咒,同样没有找到命依的君家人才能明白那种感受。
她在看了后,脑子里只是不停地想着,如果她也终其一生找不到命依的话,会怎么样?!是否在死前,都没有办法去明白真正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于是,她选择了白逐云,因为白逐云看起来对她有兴趣,而且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是许多女人会喜欢的对象。所以她想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放下心防,放下血咒,放下命依,是否就能爱上这个男人。
可是不行,尽管她把交往的时候,男女之间该做的事儿一样样试验着,尽管她也可以和白逐云谈天说地,笑语连连,可是她的心跳却始终是那么平稳,没有丝毫心动的感觉。
所以在一天结束后,她把自己真实的感觉告诉了他。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他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洒脱,甚至于,她还为君家招惹了一个难缠的敌人。
如果不是她的话,君家不会被白门使绊子,谨言不会遭遇那种事儿,而现在……
“谨言患有自闭症的新闻,是你捅出来的?”君海心问道。
“是我。”白逐云爽快地承认道,反正这事儿,既然她来问他了,就代表着她是查出了什么。
更何况,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要瞒着她。
下一刻,君海心的巴掌又狠狠地甩在了白逐云的脸上。
清脆而响亮!
他不躲不闪,承受着她的巴掌。君海心本就是练过身手的人,掌力自然也比普通的女孩子要来得有力得多。
一下、两下……她的手掌在他的脸上扇着,一连扇了五六下,才停了下来。而他,就连唇角渗出了血,都没有吭一声。
“这样就够了吗?”他问着,抬起手指轻轻地拭了拭唇角的鲜血。
“不够,当然还不够!”君海心到,抡起拳头,发狠一般地打在了白逐云的身上。恨白逐云,更恨着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你十年前已经害过谨言一次了,为什么十年后还要再把他卷进来,你到底要害多少次才够?!如果你要对付我,就冲着我来啊!为什么要去找我家人的麻烦!”
她喊着,拳头一下一下地砸在他的身上,一直打到气喘不止,整个人都踉跄地倒在沙滩上。
海风吹拂在她的脸上,君海心这才发现,她竟然哭了,脸上是湿湿的泪痕。
而被她打倒在沙滩上的他,此刻却是踉跄地站起了身子,重新走近到了她的跟前,屈膝单腿跪在了她的跟前,捧起了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拂去她手掌上的沙粒,“痛了?”
君海心别开头,想要抽回自己的双手。然而白逐云却是紧紧地抓着她的手,不让她抽回半分。
“痛不痛?”他重复了一遍问题,显然是执意要得到一个答案。
君海心抿着唇,瞪着白逐云,湿漉漉的黑眸,却像是恨不得此生和他老死不相往来。
“如果你不回答我的话,我们就这样耗着,你知道的,我耗得起。”他道,在她面前,他耗得起任何的时间。
君海心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她和白逐云之间,到底是怎么样的孽缘啊!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说痛的话,你就会停手吗?”她终于开口道。
“不会。”他摇摇头,“你该知道,我出手是为了什么,而没达到目的,我又怎么会停手呢?”
“所以为此你不惜兜这么大一个圈子,把谨言第二次扯进来?”她冷笑着道,冰冷的笑意,和她脸上的泪痕形成着鲜明的对比,却让她这一刻,透着一种摄魂夺魄的美。
白逐云出神地看着君海心,眸色痴迷。
“嗯,我狠不下那个心对付你,所以只能去对付你所在乎的人了。”白逐云缓缓地开口道,“在君家的人中,你最在乎的人就是君谨言,所以如果我动了他,你就一定会找到我,不是吗?”
她眼中闪过一抹狼狈,他看透了她!同时也知道,如果他出手对付的人是她的话,她根本不会去理会,毕竟,她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了。
“十年前,我动了君谨言,结果是得到了你的一夜;现在,我又动了君谨言,海心,你能给我什么呢?”白逐云的手指轻轻抚着君海心的掌心问道。
君海心盯着白逐云,“如果你没有动谨言前,你来对我说,你要我的身体,那么我可以给你,多少次都可以。可是现在不同了,我不可能去陪一个一再伤害我家人的男人上chuang,而君家也没那么容易垮,谨言更不会像十年前那样,被你玩弄在股掌之中。”
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钉子,钉在了他灵魂的深处。
“你觉得我仅仅只是要你的身体就够了吗?”白逐云大笑了起来,笑声阴冷,“君海心,你未免太看不起我了,我要的,从来就不仅仅只是你的身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