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一系列的交流啊,我们这个金链哥自从被我打断了鼻子之后的一连串的悲惨遭遇,都够写本儿悲情小说的了,要是能翻拍电视非得让马景涛来演,才能吼出神韵。
他先是被我打成了二级伤残,然后又收到了亚洲最牛逼的黑帮老大的威胁,本身按照一个太子党的规格,他大可无视这样的威胁,可天干物燥又逢阴沟翻船啊,他那个牛逼的老爹这时候居然被纪委的给盯上了,彻底双规了,而且他老爹还没能跑出境,刚出门儿没三分钟就被逮住了,最后只剩下孤苦无依的金链哥一个人背井离乡的远渡重洋。
我听完,摸了摸后脑勺,冲老狗小李子说:“估计是王老二将军干的。”
小李子一撇嘴,努了一下老狗:“王老二一直都把老狗当亲儿子,这丫调戏人儿媳妇儿,照王老二那品性,没灭他九族就算是积阴德了。”
老狗干咳了一声点起根烟不说话,估计心里在暗自高兴李子说小月是他媳妇儿这茬儿。
大金链连给小月赔了半天不是,然后给我们又是递烟又是点火,完全跟在沙滩上那会儿判若两人。
最后大金链摸了摸身上,发现自己也没什么好送的了,就悻悻的站在我们旁边问着:“你们也是去日本?”
糖醋鱼一听他这么问,加上开始又得知了他事情的始末,尖尖的小脸一寒,从腰上摸出枪,顶在大金链的下巴上,用一种很淡然的态度说:“你想知道吗?”说话时彪悍十足的女匪首气质表露无疑。
大金链眼睛眯了一下,我看到他眼神里精光一闪,我笑了笑,挪开糖醋鱼的枪,冲大金链说道:“我们先回船舱了,外面风大,你也早点休息啊。”说完,我拉着糖醋鱼就钻进了舱门。
小月捂着嘴笑了笑:“那家伙不傻呢,不过他没威胁,只是挺生气的。”
我刮了糖醋鱼的鼻子一下说:“人家是个大老爷们儿,好歹得有点骨气不是,让人这么欺负,要我,我也气。”
老狗在船舱里点起根烟:“看来丫长大了啊。”
我想了想,确实也是这么回事儿,本身荣华富贵享受着,突然有一天一睁眼,一无所有了,估计就剩下在外国开户的一张银行卡,这事放谁身上都得嘎嘣一声脆响,硬生生的听见心碎了无痕,不过男人就是得这么长大,不受点挫折,那不叫爷们。
小李子撩了一下头发说道:“看来王老二还不想把他赶尽杀绝啊。”
我一乐:“我估计这事儿都是个巧合,最近不是两会么。严打,他爹撞枪口上了。王老二还不至于无聊到这程度。”
小月笑着说:“跟他有关系那是肯定没跑了。”
老狗续了根烟:“估计他就是那写匿名信的。”
金花可能是觉得有点凉,往我身边缩了缩,脑袋靠在我肩膀上泛着迷糊说:“大家都休息会儿,累了。”
我点了点头,一手把糖醋鱼抱在怀里,一手扶着金花肩膀。脑袋架在糖醋鱼肩膀上也开始犯困了。
糖醋鱼在我耳边哼哼了两声悄悄说:“我没金花手感好吧。”
“人家冷,我没别的意思。”
“别解释,我怪你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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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外面已经是阳光灿烂了,我看着茫茫无际的大海,突然想起了泰坦尼克号,这是不是不太吉利?
船舱里除了小李子叼着烟抱着毕方,再没其他人了。小李子烟灰还洒了毕方一脸都是,得亏毕方现在不知道怎么了就在昏迷不醒,不然小李子估计能被她直接给栓跟绳儿挂个轮胎钓在船后面拖去日本。
“他们人呢?”我看着船舱里烟雾,估计小李子抽了不少了。
小李子扔给我根烟:“你也买包烟啊,都抽我半个月了。”
我点着烟,活动一下筋骨,身上噼里啪啦的响了一通,就跟第一次练瑜伽练得骨折一样。
“你现在大款,富二代,抽你的怎么了。他们人呢?”
小李子指了指外面:“晒太阳呢,老狗说他想发芽儿来着。”
我摇头一乐:“老狗的智商确实有待提高。”
小李子沉吟片刻:“可能会影响到下一代。”
在我刚准备接口的时候,老狗走到门口大声喊着:“快到站咯,收拾收拾准备下船。”说着还摆出一副妩媚动人迫不及待的表情。
我看着小李子点了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随后,我和抱着毕方如无物的小李子走出船舱,深呼吸一口凉凉的海风,顺带往海里吐口唾沫。
糖醋鱼站在船头风衣被海风吹的猎猎直响,墨镜别在领子口,一脸凝重的看着渐渐出现的海岸线,长发飘飘的就像是漫画里才能出现的女杀手。
小月和金花俩人正坐在一个阳光充足的地方吃着面包晃着腿,平时绝对都没见她俩这么可爱过,特别是金花。平时像当妈的,今天怎么看怎么像是发育很好的高中生。
小李子则抱着毕方背着他那迷一样的旅行包,站在我们身边,好像从昨天出门开始,除了上厕所,小李子都没把毕方松开过,这感情,那绝对是硬邦邦的。可惜,小李子想领结婚证都没办法领,毕方看上去真的就跟十五六岁没发育的少女区别不大,这样一姑娘,敢指望民政局给发证儿么?有熟人都不行。
很快,我们在一个相对偏僻的小港口下了船,大金链和其他一堆人也下了船,这一幕突然让我想起了新宿事件里面那帮偷渡客,不知道这边儿有没有日本警察给他们捅捅。
我们几个下船之后,发现港口外面停着一溜轿车,一水儿的奔驰,每部轿车旁边还站着几个姑娘,身材看上去很是**。
糖醋鱼一见到那些轿车,腰一挺,飒爽的就往那边走,我跟在她后面不明真相。
见到她过去,那二十辆成周围站着的身着灰色西装的姑娘们,聚拢在一块,齐刷刷的一个九十度鞠躬:“大小姐。”声音正气划一,青翠欲滴,还全是中文。
糖醋鱼点了点头,然后侧过头悄悄跟我说:“这群姑娘们都是当初被我老爹送到中国读书的精英哦,中文倍儿溜。”
我一拍她**:“还不是你懒,不愿学日文。”
糖醋鱼嘿嘿一笑回身一步挽着我的手道:“这是我丈夫。”
那群姑娘又是一个整齐的鞠躬:“大小姐夫。”
我一愣,回头冲明显在憋着笑的老狗他们小声说:“这中文,还不如吴智力呢。”
这时候一辆悍马从转弯处驶出,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里面出来了一个扎着马尾干净利落的漂亮姑娘。
老狗眼尖突然指着她说:“这不是……”没说完就突然熄火,我没反应过来。
那个姑娘走到糖醋鱼面前一个鞠躬,幅度比其他姑娘小很多,这能看出来她的地位相对要高一点:“大小姐,你要的武器全部在……云桑!怎么是你?”
我听到这个称呼,突然百感交集,我的称呼有很多。比如云哥、小云、小云云、杨哥、杨云、杨云哥、阳痿哥……。但是叫我云桑的只有一个人,就是那个和我在大学里谈过一次草长莺飞的纯洁恋爱的日本姑娘,阳痿哥这个称呼也是由她身上引申出来的,从她以后,就再也没人叫过我云桑了,好多年了。我都快忘了。
我摸了摸鼻子,看了看糖醋鱼,手心都出汗了:“小百合!?”这一刻,我的声音虚了起来。可能我可以忘记第一次暗恋的林姗姗,但是我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忘掉第一次给咱家爱情的纯洁小百合,即使我早把她长什么样儿都忘了,可这个人肯定还在我心里。
糖醋鱼眼睛眨了眨,在我和小百合身上绕了两圈,冲我说:“看来,你又有事儿得跟我解释了,挺不错啊,大大丰富了我的业余生活嘛。”
我:“你……”其实我想说你自己都知道初恋不懂爱情了,可我这句话当着小百合面怎么都说不出口,说出来绝对伤人心了。
不过小百合倒是相当的明白事儿,走上前向我鞠了一躬道:“云桑,好久不见了,难为您还记得我这个同学。”说到同学的时候别说糖醋鱼了,连我都听的出来味道怪怪的。
糖醋鱼咳嗽了一下,悄悄跟我说:“我感觉我有点过了。”
我点点头说:“显得你有点不太懂事儿。”
糖醋鱼轻轻挠了一下我手心,又咳嗽一声,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百合子,直接去大阪吧。”
“是,大小姐。”小百合看了我一眼来着,我迟钝的很,猜不到里面有啥意思。
不过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了,多少年过去了,难道她还真指望我踩着七色云彩从中国到日本来迎娶她?那我真的只能特抱歉的告诉她,她既没猜中开头儿,更猜不中结尾了。
由此看来我这个一直被叫眼睛蛙的奇男子居然还是个负心汉,这他妈让我情何以堪啊?不过现在我有了个糖醋鱼了,也大抵知足了,这年头儿,玩小三儿,包二奶的事儿,绝对不会存在于我这种中下贫农出身,且涉世不深的纯情男子面前。
“对吧?”我情不自禁的问了一声旁边的糖醋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