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当真是得买一部车来开开了,在咱们天朝的上班高峰期,公交车上绝对是会出人命的,大抵不是被挤流产就是被挤怀孕。就连我这个老爷们儿都被人有意无意的在**上捏了两下,可想而知那些青春美少女了。不过也得亏今天带两个小的出来的是我,要是碰到毕方或者小月,那明天的新闻联播里就会出现这样一则消息——某市公交车起火(或公交车乘客离奇死亡)原因不明,车内一百多名乘客除三名女性侥幸逃脱,其余无一幸免。
经过了漫长的波折,我一手牵着一个,站在了我的母校的大门口。据说这是我这个城市历史最悠久的一所小学,有一百四十余年历史,曾作为妇女互助联盟和中华总工会的办公场所,据说当年黄飞鸿也在这读完了六年小学。当然,这些都是招生简章里写的,可信不可信姑且不论,反正比那些叫什么龙华学校,亦或是是龙虎学校这一类的学校确实要好上不少,那些龙虎,龙华的,要你,你敢去么?
看门的老头儿居然还是当年那个经常逮我们,被我们称为李元霸的干瘦老头。只是他现在显得更老了,背也驼了,脸上也没有当年那种噬虎吞狼的气势了,不过我在写登记簿的时候,他却意外的认出了我。
“啊?你是当年那个……那个,那个小王八蛋。”老头手里拿着一个肉夹馍,吃得一嘴都是油。
我尴尬的看了看两个正拿奇怪眼神看着我的小姑娘,冲老头儿说:“许大爷,您看,我都这么大了,能别这么叫我么?”
老头端详了我一会儿,摇摇头:“你叫杨云!对吧,当年你跟另外一个小王八蛋和一个外国小王八蛋三个人,可把我给整惨了。”
那次的事情是这样的,有一次我和老狗小李子,趁着许老头儿课间操出门买烟的工夫,偷偷溜到老远的一家电子游戏厅,一蹲就是一天。等我们准备回学校的时候,发现已经过了下课的点儿,我们三个饿着肚子跑回家,原来酒吧一条街还不是酒吧一条街,而是一个馒头包子满天飞的大菜市场。跑出来之后我们就去了居委会王大妈她老伴儿的包子铺,可怜兮兮的求人家给我们点包子,那时候整条街的人都知道我们仨加上小月四个是野孩子,也都对我们几个特好,就给了我们半笼屉包子,回去之后我们被放学回来的超级小萝莉小月同志骂了个狗血喷头。
其实当时小李子的师父每天早上都会留下钱,钱的数,刚好够我们四个吃饭和买点小零食,毕方来了之后,钱就够五个人吃饭和买小零食了,可那天我们把吃饭的钱全玩儿掉了。
关键的问题来了,因为我们当初跑的悄无声息,弄得看大门的许老头被当时的校长和我们的班主任程老师骂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程老师当时才是个刚刚出嫁没几年,三十刚出头儿的年轻老师,居然瞪着眼睛威胁许老头说如果我们几个出了事儿,就得让许老头吃三十年牢饭。
而当天晚上程老师就呼哧带喘的跑到我们这来了,一脸焦急和尘土,当时我们三个一个人挨了一巴掌,谁都没敢说话。
时光一转啊,都快二十年了,没想到到今天还有人记得,我真他妈的百感交集,于是我摸了摸鼻子冲许老头说:“许大爷,当年的事儿给你赔不是了……”
我还没说完,就被许老头挥了挥手打断了:“谁小时候不调皮捣蛋,进去吧,以后多回来看看,你们程老师马上要退休了。”
我连连点头,然后领着两个小的就往学校里走。
“贱民,你心情不好是么?”小凌波抬起头,用酒红色的眼睛看着我,背后背着个黄色上面有只蓝猫的小书包。
小狗盘着头,背后是个蓝色上面有只红兔的小书包,她抹了抹鼻子道:“人类真的好脆弱。”
我这时停下脚步,把她们拉到面前,严肃的说:“你们要来上学,就得是个普通人,听到没有?如果你们让别人知道你们的身份,你们就要被送去驱魔人协会。”
听我这么一说,小凌波的小手骤然用力,手心还开始出汗,而小狗则一脸笑容说:“我又不像某个奇怪的家伙,我可是最擅长追踪的猎人。”
“贱狗!你嘴里奇怪的家伙是谁!”小凌波指着小狗怒发冲冠。
小狗还没搭嘴,我狠狠的拍了她俩**一下:“老实点,不然晚上回去把你们扔给小月阿姨。”
我发现小月用来吓唬小孩还真是有一套,开始驱魔人协会都没吓唬住小狗,可一说小月,小狗马上就淡定了,一脸悲伤。
来到教学楼,我一眼就看到了36的玲玲穿着一身运动服在骂小孩,我笑嘻嘻的走上前,拍了一下玲玲的肩膀道:“咳,玲玲老师,早上好。”
玲玲回过头,看着我,又看了看两个小的,挥手示意那个一看就是校园一霸的小孩滚回教师,然后把我拉到一边道:“狼人?吸血鬼?你从哪弄来的?都绝种了。”
我摸了摸鼻子:“这事儿说来话长了,有空你跟你老公去我那酒吧喝点,你还能看到九尾狐和美人鱼。”
玲玲摇摇头,说:“你让她俩跟我来,你是跟我上去还是在这等着?”
我连忙道:“我等着,我等着。从小儿我看着校长俩字儿就哆嗦。”
“德行。”玲玲白了我一眼,就一手牵着一个小的往楼上走。
我百无聊赖的坐在教学楼下面,看着这个修葺一新的教学楼。一点儿都找不到原来的味儿了,掏出烟刚想点上,又塞了回去,咱好歹是这帮小丫的学长,得起点表率作用。
这时,打我面前走过一个看上去五十岁左右,两鬓斑白的女人,穿的特朴素,有点微胖,带着一副厚厚的眼镜。
我见到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找个旮旯里躲起来,第二反应是我觉得我真傻比,我走上前,拦住她的路,冲她说着:“程老师,你猜我是谁!”说完这句话,我突然莫名的心一酸。
程老师扶了扶眼镜,笑了,这笑容多少年都没变。她说:“我得好好想想了,老咯。德海跟杰克呢?你们三个从没分开过。”
我听完她的话,眼泪差点没忍住:“您还是这么幽默呢,我今天过来就是带老狗……德海的闺女来入学的。”
她听完一愣,灿烂的笑容绽放了出来:“孩子都这么大了?你呢?现在干什么呢?有对象了没?”
我:“我现在傍上了个富婆,过几天就打结婚证了。”
程老师摇摇头,笑道:“你还是没个正形。我得去上课了,有空去我家坐坐,我女儿小时候老被你们几个欺负”
“您还有女儿呢?都没听您提过啊。”我还真不知道程老师家都有谁。
她点点头:“我女儿当初跟你们一个班啊,刘玲玲你记得不?”
我彻底的惊呆了,合辙玲玲是程老师的女儿,而且是我同班同学,可我他妈的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悲剧了,我彻底的悲剧了,世界原来真的只有这么一点儿大。我们那个班到底是个多么神奇的一个班级?怎么净出些奇奇怪怪的人物。
上课铃响了,程老师抱着教案精神百倍的走进教室,我在门口听了好半天。突然有种错觉,好像下一秒就会有一个粉笔头打中我脑门儿,然后程老师严厉的声音响起:“杨云!你给我站到讲台上来听课。”
就在我恍惚之时,我听到不远处另外一个班级里发出了哭声,还不是一个人在哭,就好像全班都在哭一样。
这哭声惊动了整个教学楼,我连忙走过去。等我站到那个班级门口的时候,我发现讲台上有两个人正在搏斗,一个人穿着西装革履,一个人手持双刀。而底下一帮六七岁的小孩在哭的呼天抢地。
我皱着眉头问旁边跟我一块过来的程老师:“这是什么情况?”
程老师摇摇头,准备进去阻止,我连忙抢在他前面,走进去,抓住那个手持双刀的人狠狠往后面一扔。
就听“咔”的一声,那个双刀客嵌在了玻璃窗上,昏迷不醒,而这时,我对面那个个头不高的男青年冲我说了声谢谢,就倒在了地上,血从他后腰部分流了出来,很快就流成了一滩。
程老师在外面大声呼救,另外几个老师帮忙疏散在场的学生,我检查了一下地上那个男老师,发现他还没死,估计是被人捅到了肝脏或者脾脏,大出血,照这个架势,我不出手他抗不到医院。
我抬起头,看着已经站在我身边的程老师道:“老师,那个,您能帮我保密么?”
程老师点了点头,于是我召唤老六,那个我从来没召唤过的霸下,据说是用来疗伤的,但是我发现他对老狗的效果不大,嗯,好吧,我承认老狗是装的。
召唤完毕,我手中亮起炫目的蓝宝石一样的光芒,我把手按在了那个男老师的伤口上。很快,他的伤口就恢复如初,而他除了因为流了不少血脸色惨白以外,其他都恢复了正常。
我见他没事儿了,站起身,冲程老师尴尬的点点头,说道:“程老师,你一定觉得我是怪物吧。”
程老师摇摇头,依然是一脸笑容:“怎么会呢,我女儿还能隐身呢,你在我看来就是个喜欢上课睡觉、讲话、喜欢逃课、不喜欢写作业的心地善良的普通学生。”
我摸了摸鼻子:“老师,这个事儿以后别在我带来的那两个小的面前说行么?”
程老师哈哈一乐:“当了家长了,知道了吧。”
程老师刚说完,那个被捅了一刀的男老师坐了起来,看了看地上和自己身上的血,到处摸了摸:“奇怪,我记得我被捅了啊。”我一愣,看来以后出来行侠仗义得带上小月,不然麻烦多了去了。
我摸了摸鼻子:“那个,是我给治的。你能别往外说么。”
那个男老师四处看了看:“孩子们都没事儿吧?放心,我不会说。这是什么内功吧?”
我连忙点点头:“祖传的。”
玲玲这时候也拉着两个小的来到这间教室,皱着眉头看着依然晕倒的双刀客。冲我们说道:“这个人我认识!他原来是这个学校的清洁工,后来因为猥亵女学生被我发现了,把他送公安局了。”
地上那个男老师抹了一把头上的虚汗:“我冤枉啊,凭空献了八百CC纯鲜血。”
玲玲走上前,踹了一脚那个男老师:“少贫了。昨晚上打麻将的时候还听你说想献血。”
程老师看着玲玲摇摇头,玲玲这时候对程老师说:“妈,这两个孩子我准备直接安排到你班上去,你看怎么样?”
我点点头:“能安排到程老师班上那是最好的。”
玲玲一愣,问我:“你认识我妈?”
程老师眉开眼笑:“你不记得你上学那会儿?班上有三个人,老掀你裙子揪你辫子,偷你作业,还匿名给你写情书。”
玲玲呆了可有好长时间,然后转头看着我怨毒无比的说:“难怪我一直觉得你眼熟,原来是你这流氓!我童年一半都毁你手上了。”
我摸了摸鼻子:“我不是主谋。”
程老师一脸狡猾的看着我:“真的?”
“好吧,我承认,是我。”我被逼无奈的承认了。
就在我们说话间,双刀客不知不觉的站了起来,大喝了一声,一把尖刀就冲离他最近的小凌波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