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共四个半人,面对的是对面陆陆续续出现的五六十号人。。这绝对是我们几个跟正规专业人士的第一次正面冲突,平时打架哪是打架啊,那纯粹就是开着大黄蜂碾压三轮车。
那个怪胎一个呼哨,对面的人就跟上电视购物打了四百公斤鸡血一样,向我们发起了疯狗式冲锋。
而那个据说是应龙的怪胎则在原地傻逼兮兮的看着我们,嗯,当然,如果从他的角度来看,他就是冷冷的不屑的看着我们,毫无意义且自寻死路的负隅顽抗。
就在我一个愣神的功夫,我眼看着一把翠绿色的匕首往我肩膀上扎来,匕首上淬着绿光,玩过无数游戏的我一眼就看出匕首上有毒。于是我一个侧身,四姑娘之拳瞬间发动,直接印在那个看上去很朋克的年轻人的胸口,他毫无疑问的被打飞出去,在空中转了几个圈,狼狈的落地。
紧接着,围着我的几个外国人,纷纷怪叫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瓶泛着银光的小试管,打开盖子,一口给吸的干干净净,就好像广告里面那些喝葡萄糖酸锌口服溶液的人一样,喝完还舔舔嘴。
这时已经被困在人群里的僵尸哥冲我们叫到:“尽量一击致命。”
我面前的人,包括刚才被我击倒的那个偷袭我的小王八蛋,在喝完那瓶奇怪的药水之后,眼神都迸发出异样的身材,喉咙里发出一种类似野兽嘶吼的呼噜声。
我召唤了数十个四姑娘之箭,扎穿了好几个已经认不人鬼不鬼的外国人,冲开了一跳血路,跑到僵尸哥满前,而僵尸哥也是一脸血污,万年笑容的老帅哥变得狼狈不堪,我用水姑娘在我和他外面形成一个四平方米的圆弧水盾。
“这怎么搞的?”我指着水盾外面疯狂攻击的人们。
僵尸哥用破破烂烂的衣服擦了擦脸,勉强撑出一个笑容:“他们喝了用妖怪提炼的药水,暂时会变得很强。”
我一听僵尸哥的介绍,心头一个冷颤,难怪这帮孙子想把我们逮走,合辙是要拿我们去榨汁儿啊,真他妈的不讲究。
而我也发现老狗和小李子那边的情况也不乐观,小李子由于没时间布置阵法,只能用符纸和吴智力把自己保护起来,而他的符纸明显不能杀掉这些已经妖魔化的人类,吴智力更别提了,能自保已经是他技艺精湛了,老狗相对要好一点,他每次出击都能收割掉一个生命,可就算这些怪物们的头被老狗打爆了,它们还是能晃晃悠悠的站起来继续攻击,就跟刑天似的。
我可能是他们之中最轻松的了,于是我撤掉了水盾,心头第一次涌起了杀心。
既然你们他妈的死不了,我就把你们切成牛肉酱。
我召唤出一丝丝极细的水丝,小心的控制着这些连我都看不分明的细丝,一圈一圈的套在我周围已经丧失了人性的怪物身上,渐渐收紧。
在这些没有人性的东西发现自己突然之间不能动了之后,他们发出愤怒的吼叫声,并且就好像巨大的蠕虫一样在地上滚动,还试图用牙齿和额头攻击我们。
我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怪物和一地的血污,冲老狗他们说:“没伤着吧?别感染了。”
老狗脱掉身上发出血液腥臭味的外套,表情严肃的摇摇头。
小李子则抓紧时间开始布置阵法,边布置边跟我说:“太邪门了,跟生化危机似的。”
吴智力则一**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我没答小李子的话,高声冲依然站在那边冷眼旁观的怪胎喊着:“我不想杀人,你他妈的要不给我滚蛋,要不死在这。”
怪胎听到我的话,侧了侧头,陡然消失在原地,比平时老狗的动作还要快上三分。
因为看到他消失而胡乱凝结的气盾的出现的时间和他击中我胸口的时间,差不多同时发生,强大的冲击力直接击穿了气盾,并且接触到了我的胸口。
我感觉胸口一闷,眼前一花,倒退好几步。就好像小月小时候调皮在我睡觉的时候突然坐到我胸口时的感觉一样。
与此同时,我也发动了缠在那些怪物身上的细丝,原本细微的刀切肉的声音,此时却变得极大。随后鲜红的血液四处飞溅,地上被我捆着的所有怪都变成了一片一片的肉片。僵尸哥的喉结明显的滑动了一下。
怪物在击中我之后显出了自己的身形,但是看着血流成河的属下和被自己全力一击安然无恙的我,他流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但是他的表情一闪而过,看着我,眼神从不屑一顾变成了目露凶光。随即,他又消失在空气中,我心头冷笑一下,在面前幻化出老五的镇压之手,准备先把丫攥在手里,再狠狠搓弄他。
可没等到他攻击我,我面前就发出一声脆响。随后,老狗出现在我正前方不到两米的地方,而怪胎的一只脚腕子被老狗抓在手里。
老狗放下怪胎的脚腕子,怪胎往后一跃。跃出五米,和老狗深情对望。
老狗朝怪胎一笑:“你不配和他动手儿,他是:“你自己把握情况,群殴他太轻松了。”
“他不配!”说完,老狗凭空向对面的怪胎一拳挥出去。
虽然老狗和怪胎之间的距离是一个胳膊怎么都够不着的,但是老狗的拳头却好像折叠了空间一般,乍一挥出,便出现在怪胎的胸口。
怪胎邪气的一笑,矮身躲过老狗的拳头,用手肘迎向老狗的腹部。眼看要被击中的时候,老狗陡然泻力,左脚脚尖一垫,右腿膝盖就打在了怪胎的下巴上。
这一下虽然并没太大的力道,但是在两人过招之间却是对敌人的一种侮辱,老狗和怪胎一触即分,又变成两人对望的样子。
吴智力掏出烟,发现已经被地上一地的血给泡软了,他恶心的扔掉烟,从我兜里掏出一包,点上一根冲我们说:“他们在找破绽,刚才那个家伙轻敌了,被狗哥扇了响亮一耳光。”
僵尸哥看着我们几个:“你们不上去帮忙?”
我和小李子坐在宾利车的引擎盖上抽着烟,小李子冲僵尸哥说:“我们要去帮忙了,他得帮着那个傻逼揍我们,一个我还能对付,两个的话他是没事儿,我和吴智力就得被秒杀。”小李子指着我。
僵尸哥尴尬的一笑:“讲究还真多。”
话音刚落,老狗和怪胎同时动了一起,两人的动作就好像是跳跃式的播放武侠片,没有任何一招能连的起来,两人总是同时消失,同时出现,只是“啪啪”声已经如雨点一般了。
他们两个的战斗已经完全脱离了正常人的视力范围,几乎无法用肉眼捕捉,我闲来无事,看着地上一堆堆的碎肉直反胃,于是就召唤小九来清理地面。
就在地面马上被清理干净,而且空气中散发着浓烈的烧烤香味的时候,老狗突然出现,并且狠狠砸在宾利车上,汽车就好像被压路机碾过一样,变成一张大铁饼,只剩下那个大B和那个大B的俩翅膀还在熠熠生辉。
怪胎出现在不远的地方,摸着肩膀冲我们笑着说:“下面轮到你们了。”
他话音刚落,老狗呼啦一下,从汽车碎片里站了起来,赤膊着上身,胸前一道深深的伤痕。鲜血也从嘴角流出,滴落在地上。
老狗站起来,用手沾了沾胸前的伤口流出的血液,放进嘴里舔了舔,眼神燃烧着,浑身的肌肉比开始时更加隆起,而且上面布满了不停变换颜色的符文,四颗犬牙顶出嘴唇,面目狰狞。
吴智力刚要开口,小李子猛的一拉他,小声道:“别喊,我们往后退,他现在狂犬病爆发。”
僵尸哥边跟着我们往后退边问:“什么意思?”
我回头冷静的说:“无差别攻击。”
他们几个退到了姑娘们站的地方,而我依然站在老狗身后,以防他有什么不测,如果怪胎让老狗出了点什么差错,我就把这王八蛋拿去给吴智力料理。
怪胎这时候半弓着腰,好像便秘一样使着劲,随后他身上长出一片片乌黑发亮的鳞片覆盖全身,只剩下两只眼睛暴露在外面。而背后也伸开一双两米多长的翅膀,弓着的背上长出一排尖锐的骨刺。
我看着这个德行的怪胎,喃喃道:“妈了个,应龙就这德行?还不如小龙人漂亮呢。”
我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那个怪胎没开始攻击我,老狗便赤红着双目朝我扑来,但是被老五的镇压之手抓在半空,不停挣扎。
我踹了一脚他**:“你他妈的又乱来,揍那个去。”我指了指差不多变形完毕的怪胎。
老狗听了我的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怪胎,发现怪胎比我更丑,于是就放弃攻击我,转而朝怪胎发出“呜呜”的鬼叫声。
我摸了摸鼻子:“妈的,真是狗眼看人低。”
而这时,怪胎已经完成了最后的变形,相比较而言,老狗的造型比那个小王八蛋是要帅到哪儿去了。
老狗此刻手脚着地,低着头,但是眼睛直视对面那个也已经妖魔化的怪胎,全身的肌肉极度紧绷。估计但凡养过狗的人都知道,狗要是平时做这动作,那就一准是要咬人了。
说着,那边那个长着翅膀的怪胎嗷嗷叫着相老狗冲了过来,虽然速度降低的非常多,但是现在他每走一部都伴随着深沉的脚步声,地上宾利的碎玻璃被他震得哗啦啦直响。
老狗已经妖化变形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之后便迎向怪胎,开始了真正的攻击。
怪胎吼叫一声,伸出一只覆盖着鳞片的手攻击老狗,但是老狗十分灵敏的躲开了,接着老狗爆发出的速度是我前所未见的,怪胎就好像被包围在一个龙卷风的风团之中,他身上不断迸发出火星和金属碰撞的叮当声,而他只是笨拙的胡乱挥舞着已经成为爪子的手,试图抓住老狗。
果然,在一声嚎叫声后,我发现老狗的脖子被抓在怪胎的手中,他被怪胎提在半空中,手脚不断的挥舞。
我眯着眼睛,准备召唤小九的红莲业火直接烧掉怪胎。
可就在我手中的火光白灼的耀眼的时候,老狗突然一个诡异的扭动,一口咬在了怪胎的手腕上。
就听“咔嚓”一声,原本任凭老狗怎么样攻击都没事的鳞片应声而碎,怪胎吃疼的松掉老狗,而我也熄灭了手上的火光。
掉在地上的老狗,几乎以一个不能的角度调整了身体,然后高高跃起,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整个场面突然安静了下来,冰冷的月色在洒在地面上,泛起惨白色,而怪胎乌黑的身上也泛起了一阵阵波光。
原本无风的天气陡然挂起了萧瑟的凉风,吹着道路周围的树梢哗啦啦的响着。
我缩了缩脖子,看着那边一样在茫然的怪胎,觉得挺搞笑的,打着打着对手没了,这他妈放谁身上谁都接受不了。
我兀自笑了笑,准备出手解决这个怪胎,然后喊老狗回家吃饭。
又是在我刚准备用镇压之手弄他的时候,天地间陡然一暗,原本明亮的月光霎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股似有似无的杀气弥漫在我周围的空气中。
黑暗中传来一声狼嚎,就好像是从九霄之外传来的靡靡之音,不大,但是直入骨髓,让人不寒而栗。
我听到这声儿,又他妈一次熄火,得亏这不是在干点什么坏事儿,不然被这么弄得终身不举都没准儿。
狼嚎停息,月亮突然又出现在天空中,唯一不同的是,月色不再是银白如水,而是泛着一种血色的光芒。
陡然间,白光一闪,就像流星一样,而这颗流星直接命中在怪胎身上,接着第二颗,第三颗,第四颗……就好像流星雨一般不断冲击怪胎坚硬如铁的身躯。
无数道白光不断冲击怪胎,轰鸣声和撕裂空气的爆鸣声响彻天际,而老狗始终没有出现。
当最后一颗巨大的流星坠落在怪胎身上之后,连空气都为之一滞,紧接着流星坠落的地方就好像一台大马力吸尘器一样,疯狂的吸着周围的空气,仿佛要把着一带抽成真空一般。
“嗷……”又是一声悠远的狼嚎,那颗流星陡然碎裂,吐纳出一阵强烈的飓风。我被吹得召唤了老八才得以站稳,而那部仍然完好的劳斯莱斯,则好像一部玩具车一样,被高高抛起,吹出老远,随后轰然落地。
罡风吹毕,一切又归于安静,和之前唯一的区别就是我们这两部车没了,路面上多了一个深达五米的大坑,坑边还冒着缕缕青烟。
星空之下,片片散落的光华渐渐消失,老狗这时候显出了身形,身上剩下一条破成布片片的牛仔裤,无力的坐在大坑的边上不停咳嗽,每咳嗽一下,还带起片片血花。
而那个传说中比老狗还牛逼的应龙则彻底随着刚才的高温和高压,化作一滩烂肉,血肉模糊的扣在坑底。
我连忙走过去想扶老狗,老狗回头看着我,眼睛都快红出血了。
“妈的,都是你给害的。”
我摸了摸鼻子,道:“我咋了?”说着我扶起老狗往小李子那边逛。
老狗一瘸一拐的被我搀着:“不是你掏了我魂,我至于这么惨么?哎哟,你他妈的轻点,我肋骨断了四根呢。”
我搀着老狗的腰,他一只胳膊耷拉在我肩膀上。
我冲他呸了一声:“当时你他妈狂犬病犯了,除了小月你谁都不认识,你还有脸说。”
“怎么着?我现在是伤员,你就得让着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