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霞被糖醋鱼拎到客厅,扔在地板上,她依然抱着**在哭。.
看她的惨样儿,我差点上去伸手给她摸摸,可在糖醋鱼犀利无匹的眼神之下只好作罢。这年头儿,什么都好干,唯独好人不好当啊。
“交代吧。”糖醋鱼往沙发上一靠,架起二郎腿。一副军统女特务的精神面貌。
顾霞趴在地上哭,一只手捂着**,一只手猛锤着地板:“我真傻,真的。我放弃了一份公务员的稳定工作、放弃了一个深爱我的男老师、放弃了我的身份、放弃了我的面子,就为了那个飘渺的男人,就为他给我的那个更飘渺的梦。”
我们:“……”
再来一次,我们:“……”
我搂过金花的脖子悄悄问到:“你有丫这小资么?”
金花横过手,照着我胸口就是一肘子:“滚蛋。”
毕方抬手朝蛋疼的顾小姐弹了一指头,一簇火苗朝着她就飞了过去,然后就见顾小姐**上的小刺刺亮起了点点火光。
在顾小姐痛呼一声之后,她拍了拍自己的**,居然泪眼婆娑的坐了起来。
老狗惊奇的看着毕方道:“你现在这么牛逼了?”
“可不,你以后再敢欺负我,我就弄死你。”毕方阴森森的朝老狗一笑,配上她现在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要多妖孽就有多妖孽。
老狗突然搂住小月,靠在她肩膀上哭诉:“都怪你哥,把我的天狗魂给弄没了,我……我他妈武力值现在是最差的。”
我摸了摸鼻子,咳嗽一声:“你还能欺负小李子。”
小李子躺在毕方腿上大笑三声:“放屁!”
这时糖醋鱼不知道从哪抄出一把长尺,指着顾霞喝道:“快说!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
她刚说完,顾霞泪眼婆娑的又一次消失在我们面前。
小月无奈的摇摇头,刚准备打响指的时候,屎姐凭空出现在我们面前,身上穿着那件大T恤,手上拎着刚刚跑掉的顾霞,把她往地上一扔,然后拿着那个指南针屁颠屁颠的跑到小李子面前,一脸谄媚的笑着说:“则过则么硬。”
小李子反应了一下:“你是说这个怎么用吧?”
屎姐兴奋的猛点头,然后整个人就趴在小李子身上浑然忘我的看着病怏怏的小李子摆弄那个指南针上的金属封条。
我一见这架势,然后配合上毕方的脸色,我觉得八成儿要出事儿。
果然,三秒钟后一直在旁听的老帅哥猛扇扇子,喃喃道:“呐……你们有没有觉得又有一点热?”
他刚一说完,我和老狗瞬间飞扑上前,各自抓着屎姐的一条胳膊把她给拉到一边,而小李子也反应过来了,满是燎泡儿的脸部肌肉都僵硬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毕方呵呵一笑,用手轻摸小李子的脸蛋:“这个漂亮姐姐是谁啊?”
“我靠.谢特.鳄鱼之手。”接腔儿的是屎姐,她抬头挺胸的把自己操蛋的名字给报了出来。
毕方略略抬头看了一眼屎姐,然后继续在小李子脸上轻轻抚摸,看得我是不寒而栗。
小李子干笑一声:“不干我事儿,她是老狗的小姘。”
老狗一听就急眼了,差点不顾小李子的伤病就上去揍他,我死死拽着他胳膊,他只能朝小李子怒吼:“你胡扯个蛋呢!”
毕方点点头,特温柔的对小李子说:“是这样儿?”
小李子忙不迭的点头:“没错,没错。”
“可她刚才是在你身上趴着的!”毕方语气急转直下,顿时如同冬雷震震夏雨雪,让小李子恍惚间无法招架。
而这时屎姐走上前牵起毕方的一只手,弯腰亲了一下:“狠搞信愣似里。。”
小李子不由分说双手一拍,发动阵法,然后他因为碰破了手上的一个水泡儿,疼的嗷嗷叫。
接着房间里的电流声开始噼啪作响,接着屎姐的头发根根直立。
毕方一脸恶心的在沙发上蹭着手,然后用鄙视的眼光打量着屎姐:“她同性恋吧?”
小李子连连点头:“对,对,她就是同性恋!”
金花咳嗽了一声:“别拿同性恋说事儿啊。”
“别闹了行不?你们脑子里是不装事儿的吧!”我走上前挨个踹了一脚,当然了,非到万不得已我不踹女人。
小李子被我踹完,老老实实的窝在毕方腿上,仰头冲毕方道:“看看,这才是天下第一的气魄。”
老狗附和道:“就是就是。”
这时小月笑着站起身,回头看着我们说:“给我几分钟。”
说着她就和糖醋鱼拎着被屎姐折腾了一圈欲生欲死的顾小姐快步走上楼。
“奇怪了,小月每次搞刑讯都不让我们看见。”老狗坐在沙发上眼神儿直往楼上飘。
毕方嘿嘿一笑:“下次让月姐给你来个全套儿。”
金花一愣,敲了毕方一个脑瓜崩:“说话别这么下流!什么全套不全套的。”
我们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金花姐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
在很长时间之后,我总算有一丝明悟,好奇的问道:“大姐,您这全套儿和毕方那全套儿的意思不同吧。”
金花抓了一下脸:“不是按摩房里的那种么?”
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下,我搂过金花儿的肩膀,悄悄的说:“下次想事儿,你得往好了想,可别再净往那馊了吧唧的地方想。”
金花突然反手搂着我腰:“我冷。”
“……”
我把她往外撑了撑,但是她巍然不动,还学着糖醋鱼拿脸在我胸口蹭。
“大姐,撒娇也不是这么来的吧,你让我媳妇儿见了,我就五雷轰顶了。”我抖着金花儿的耳朵冲她说着。
金花依然不起身,赖在我身上说道:“就一会儿,我也是个女的好不好,在自己双胞胎姐妹身上撒会儿娇不行么?”
毕方嘿嘿一笑:“我什么都没看见啊。”
小李子忙接声儿:“对对,没看见,没看见。”
老狗也点头道:“就是就是。”
老帅哥站起身,拽着狐仙大人的尾巴就把她拖进了房间,还连带着躺在狐仙大人身上的傻猫。
客厅里悄然无声,一切都诡异的安静着,能听见厨房里那一家三口的日语交流和锅碗瓢盆声,还有楼上糖醋鱼在严刑逼供的喝骂声。
金花就这么伏在我胸口,小李子毕方作为围观群众,眼睛都不眨一下,老狗掏出手机在不停的给我照相,狐仙大人从门后面探出半个脑袋,眼神里装满了八卦。
我感觉我的心在突突突突的跳着,不是因为所谓的什么感觉,而是被金花儿的突然袭击给吓的,这会儿要是糖醋鱼突然下来了,我很有可能会被沙鹰枪毙五分钟,并且晚上还得打地铺。
而这时,屎姐成了我的救星,她摆弄了半天指南针之后,依然面露疑惑,然后把指南针递给小李子面前大声说:“棒沃。”
就这么一句话,打破了原本的微妙平衡,金花叹了口气,理了理头发,坐了起来,只留下我一身的香味儿。
可偏偏这个时候,楼梯口响起了糖醋鱼爽朗的笑声和欢快的脚步声。
都说人在危难关头就会特别机灵,果然我在极度紧张之下,脑袋化作一片清明,站起身子拉开房门,冲到外面的大马路上开始一通疯跑。
当然了,我也不是什么怕老婆,我这人只是怕麻烦而已,不喜欢解释。要糖醋鱼真敢对我怎么样,那我……我就认了,算她厉害!
四月份的天气,即使在一个海洋性气候的地方,天气也开始慢慢变得温热潮湿起来,加上闷在云里的太阳,跑了没多一会儿,我就已经一身汗了。
揪起衣服闻了闻,觉着应该没有了金花儿身上的香味儿了,我兴高采烈的顺原路返回,一路上依然是见人就傻乐,吓跑了三个穿校服的小姑娘。
当我一脸笑容的推开大门儿的时候,刚好迎上了糖醋鱼好奇的眼神儿:“干什么去了?我一下来你就跑?是不是干了对不起我的事儿?”
我仰天大笑三声:“哪能啊,我这不是见外面空气新鲜,出去遛弯儿么。”
老狗背对着糖醋鱼,冲我扬了扬手机。
我悄悄比划个三,老狗竖起中指,伸出另一只手比划了个五。
我默然的点了点头。
“我没办法,她的记忆库太庞大了,心理承受能力极高。”小月指着正在被屎姐研究着的顾小姐,无奈的说着。
糖醋鱼嘴一撇:“我刚才还准备严刑拷打她呢,可月姐没让。能被仙人掌给扎哭的,保证灌点儿辣椒水儿就全招了。”
小月摇摇头:“太残忍了。”
想到残忍,我大声喊道:“吴智力,过来一下呗。”
没一会儿,穿着围裙手上拿着木勺的吴智力就从厨房走了出来:“杨哥,你叫我啊?”
我点点头道:“你在厨房都俩小时了,你是准备给你闺女做满汉全席啊?”
吴智力嘿嘿一笑:“没呢,我做几道拿手的,你有事情吗?”
我指着地上跟屎姐在打来打去的顾霞冲吴智力道:“刑讯逼供,会不会?”
吴智力愣了半晌:“这不好吧?我现在都当爸爸了,不能再干这种事情了。”
但是很明显,从他眸子里透出来的光芒来看,他明显就是在装逼,手痒的不得了,吴智力这一类的人那基本上就是直接枪毙再整理犯罪证据都不带有冤假错案的。
我瞪他一眼:“到底会不会!”
吴智力憨憨一笑,把木勺子插在围裙的前兜里,手在**上蹭了蹭,回头看了看厨房:“会,我太会了。刑讯我学了两年多,落在我手里的高功能的人太多了,没一个人能抗住十分钟。”前半句略显弱智,后半句鬼气纵横。让我不由得想到风声。
我继续指着顾霞:“给你十分钟,不许强暴。”
吴智力嘿嘿一笑,摸着脑袋道:“我哪里敢啊,这边刚有点起色,我现在可是个爸爸。”
说完,吴智力就拎着顾霞脖子,面露**的把她拎到了狐仙大人的房间里,**后面还跟着屎姐。
门刚一关上,狐仙大人就窜了过去,不停挠门,嘴里发出特凄厉的哼哼声。
老狗打了个呼哨把狐仙大人叫了过来,拍着她脑袋说:“放心,他们不会上你床的。”
金花一脚踹了过去:“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老狗一脸茫然道:“姐,您说话比我可难听多了……”
而就在这时,狐仙大人的房间里爆发出猛烈的笑声。随后笑声变成呼喊声,然后又变成呼救声,最后变成求饶声,接着房门被打开了。
“她说她招了。”留下这么一句话,吴智力从围裙里拿出勺子兴冲冲的就奔着厨房过去了,整个过程耗时三分三十五秒。
我们看着瘫倒在地上鼻涕眼泪口水四溢的顾霞,能从她扭曲的脸蛋上看出她在这短短的三分钟里遭受了怎么样的一种折磨。
屎姐则不停的在顾小姐身上摸索着,给我感觉是好像在准备解剖她。
金花点起根烟指着我们说:“你们这一群妖怪,都不如人家一个低能儿。”
小李子咳嗽一声:“吴智力听到您的评价肯定第二次泪流满面。”
毕方梳着头:“那个小姑娘是吴智力的女儿啊?那小丫头简直是个人精,把小李子送我的戒指都骗走了。”
小李子嘿嘿一笑:“没事儿,才九块钱。”
小月无奈的一摊手:“术业有专攻,吴智力的智商最少是一百六以上,茜茜的智商是二百一,被她骗是很正常的。”
我们:“……”
这时候狐仙大人泪眼婆娑的把熟睡中的傻猫从房间里叼了出来,老帅哥一看也反应过来了:“呐……原来是叶在里面啊。”
毕方哈哈大笑:“敢情这只大狗把吴智力当**犯了。”
小李子阴测测的说:“他本来就是。”
糖醋鱼把手里的尺往地上一抽,指着顾小姐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