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羞辱致死……?
还有什么九重的……师父?
到底人群声过于嘈杂, 七嘴八舌的声音从各方传来, 花寻基本上也听不清什么,只听见这两句关键的, 只是来不及思考更多,花寻倏地感觉露在外面的皮肤已经被割开了几分。
一时间只顾着疼的吸凉气,哪儿还有功夫听旁人说话。
“说来话长大哥!大哥!”
方才花寻记得大哥还提醒他带上面纱的, 应该还在才是。
“别急。”说来话长大哥不紧不慢的道了一句。
脚腕被束缚住, 身边布满无形的利刃,稍微一动,就是一串串血珠往外冒。
能不急才有鬼。
“既然已经看见了却没急着杀你, 所以不用着急。”语气虽然是不紧不慢的, 但不难听出其中已经有了几分焦虑。
“原著里没写么?”
“我看看……只写了有单鹤被从上面打下来的这段儿, 是因为他说错话了,还有别的原因。但是照着原著, 花寻先生甚至不会路过这儿, 是从别的路线进入天庭的。”
花寻刚想说些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 那条无形的枷锁便又一次将花寻往后拽去。
哪怕不低头,花寻都能感觉到, 被束缚紧的地方已经开始往外冒血了。
“!!!”
“花寻先生别慌。”
怎么可能不慌,四肢动弹不得,还不知道对方的真面目, 连反抗都无从下手。
“你试试, 你能不慌么?”
花寻半个身子都拖在地上, 一路上已经被拽出来了一道血痕。手肘,膝盖,这些能着地的地方已经没一块儿完好的皮肉。
只能瞧着惊恐的人群和那个半死不活的单鹤离着自己远去,什么都做不了。
一路被无形的怪力拽离了熙熙攘攘的集市,来到了一个不见天光的巷子里,花寻才感觉拽着自己的向后移动的速度慢了下来。
花寻只觉得身上疼的都快没知觉了。
又向后拽了一会儿,才终于停了下来。
花寻回头一看,是一堵墙,就是有些硌人,墙砖的就是寻常的灰黑色,但墙缝却是白……
等等,根本不是墙缝!
花寻这才看清,这所谓的墙,根本就是烧焦的骨头堆积起来的,所谓雪白的墙缝,则是曾经在逐鹿城地宫里见到的那些。
枯骨手。
花寻又想起来当时哪种不断的被向下拽,却是无力反抗的感受。
和方才简直如出一辙……
但这两个地方相隔甚远,甚至说是毫不相干都不足为过。
经历了一路上的种种,花寻倒也不怎么怕这种东西了,见着那只枯骨手无力的垂下来,花寻伸出手试图去碰它,横竖知道这玩意儿没毒,只是模样长得不尽人意。
这么一碰,这只枯骨手竟是就在花寻眼前化成了灰烬。
空气之中似乎有什么半透明的东西落了下来。
花寻俯下身子去捡,发现是一团几近透明的丝线,团成一团儿才勉强能看的见。
不过虽然几近透明,但却是结实锋利的很。
只是拿在手上绷紧就得小心割伤,且用剑切也切不断,也难怪方才花寻什么也没看见,周围斩了一气依旧是被束缚的紧。
但这东西是怎么套到脚腕上的,就不得而知了。而且方才
“它把我拽到这儿做什么?”花寻小心翼翼的解开了脚腕上的丝线,对此有些奇怪。
说完之后花寻便寻思着回头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然而走了两步,却是直接被一道透明的墙给挡住了。
在这个不见天光的小巷子里,能看得见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但不管怎么向前走,向前伸手,都是原地踏步,无法突破这道透明的墙。
被困在这块儿四方地了。
“花寻先生,我大概想起来了。”说来话长大哥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道,“原著里只是一笔带过了花寻是通过别的渠道最后进入天庭的,没有细致描写。”
“入这集市的时候带着面纱,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识别出来,所以才会出现这幅场面……”
“原来是这样吗?”要真是如此花寻倒是能松口气。
说来话长大哥:“我也是猜的,毕竟这些剧情兜兜转转,总逃不脱书上的白纸黑字,可能过程有误,但大的节点很少会改变,以前那么多事想必你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这个花寻倒是意识到了。
先后顺序兴许会发生改变,有些旁枝末梢兴许也会被掐掉,但因果关系却是不会。
“是注意到了,但是这一次未免——”
花寻话没说完,只觉得脚下忽然传来一阵颤动,不禁将后半句咽了回去。
紧接着周围的环境便不仅仅是颤动,仿佛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旋涡。
以着花寻站着的那一小块儿地方为轴心,不断旋转变换着,再次停下来的时候,已经不是那个狭小昏暗的巷子了。
四周是一块儿一望无际的平原,迷雾浓烈,不过到倒是没了什么骇人的束缚或是枯骨,只是能见度很低,有些看不清楚。
花寻记得上一次遇见这种好端端的就变化场景的事儿,还是在现实里陪花嫣去鬼屋那次。
明明是被反锁在屋子里,不知怎么地就成了躺在棺材里,外面还有人争吵。
这一次似乎也有些异曲同工之处。
花寻站着没敢动,毕竟能见度实在是低的可怜,谁知道下一步是什么,万一是台阶或是什么万丈深渊,简直不敢想象。
喜欢穿成白月光[穿书]请大家收藏:(wuxia.one)穿成白月光[穿书]武侠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花寻先生到倒是学聪明了。”大哥见着花寻站着不动,难得主动开口。
“被吓出来的。”花寻见着他不怀好意的笑出声,没好气的接了一句,“对了大哥,方才听见街头有人说……长得像那个谁的师父,还有以前被羞辱——”
“他们也许在说单鹤,单鹤那张脸长得的确像。”大哥没等花寻说完,先一步打断道。
“可是……我和单鹤长得不也像么。眉眼之间,有几分相似。”这句话花寻记得当时沈爻醉酒之后,还是说来话长大哥亲自提点出来的。
花寻一直记得。
毕竟人一向记坏不记好。
“那就是你听错了。”
“非要这么说,多半就是为了掩饰什么罢。”
说来话长大哥选择安静,没再接话。
“没事儿,反正你当初死活不肯给我看前几本原著里真实内容的时候我就知道,肯定在隐瞒什么我不好接受的事儿。而且经历这么多事儿之后,我大概也能猜出来个七七八八……最多是找你确认一下。”
“不用确认,比花寻先生想的复杂。”
“如此么?”花寻见着他似乎并不愿意讨论这个问题。虽然知道多问无益的道理的,但总归还是好奇。
“这些往昔之事……待会儿花寻先生就能看到一部分,剩下的暂时难以奉告。”
“你安排我看的?”
“原著里的。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我先告辞。真是遇上特别急的危机喊我十声,我还是会出来的。”
花寻也不知道自己这又是触到哪根逆鳞了。
不过是多问了两句书中之事,怎么就闹着要走。
性子奇怪的和沈惊蛰有一拼。
花寻杵在原地又待了一会儿,才瞧着迷雾稍稍退散了一些,散开的迷雾聚集在了不远处,形成了一个像水幕一样的屏。
说是水幕,但又像是迷雾另一端真真切切在发生的事儿一样。
花寻瞧着那个已经在自己视野里算不上陌生的面孔,还是带着那副骇人的面具,道袍上的祥云瑞鹤绣的十分华贵,右手持剑左手拂尘,往那儿一站就自是一道风景。
然而这一次不一样,只是站在那儿。
花寻第一次见到这个人其实是在大漠上的那场绮梦之中。
见着他伏在自己双腿……
第二次是在逐鹿岛的那副幻境里,喜怒无常的描摹着一副春/宫/图。
前两次花寻对这个人都有些云里雾里的,但是这一次不同,几乎是一瞬间,便意识到了他的身份。
应当就是常常被传言的,那位圣器的执掌者。
也可以说是毁灭者。
只是雾气太浓,有些看不清楚,花寻努力的向着他的方向看去。
正探着头,花寻忽然见着这位面具男子倏地回了头,甚至还朝着自己的方向笑了一下。
笑容算不上好看,甚至有些瘆人。
花寻虽然知道他不是真的对着自己笑的,但还是下意识的一颤。
紧接着便见着他走近一间屋子,场景一转,便已是屋内的景象。
屋内的陈设算得上低调,却是一点儿都不朴素,墙上的字画能看的出已经经历不少岁月的打磨,装饰鲜少用金银,大多是珠翠玉石这种不太显眼却又造价不菲的。
只见着他挑过门帘,绕过屏风,走向最里间的床榻。
花寻这才注意到,床榻上也躺着一个人。
衣衫不整,耳垂,喉结,还有心口之前都带着不少触目惊心的痕迹。
一下子就能看的出,绝对不是磕碰出来的。
最夺眼的还是手上的那一双手铐。
将那双纤细的手腕彻底的和床柱捆在了一起。
虽然看不清脸,但这幅轮廓……还真的和单鹤有那么几分相似的意思。
那床榻上的男子似乎是听到有人来了,这才稍稍抬起了些头,眼神里颇有几分不屈的架势,然而眼神再是不屈,软绵绵的声音也出卖了他,“要是还念着多年的师徒情分,现在就把我放开。”
“现在放开师父,师父肯定会不择手段的选择自刎。”声音十分冷冽,容不得任何质疑。
“这血寒骨痛是治好了不假,但这幅身子是怎么回事?必须要靠着别人的爱抚和怜惜才能活下去,否则就会痛上加痛,万蚁噬心。如此屈辱,就是你所谓的转圜之法?”“和牲畜一样无法抑制情/欲,必须要委人身下求着他们帮我,我宁可去死。”
“师——”
“放开我!”
这句话说完之后迎来的并不是自由,而是突入袭来的占有。
唇也好,甚至是别的无法言说的地方,混合着以前的旧伤,又多添了一笔。
“我当初捡你回来,可不是让你——别碰——”
只可惜这点儿声音很快就化作了婉转。
“师父,我已经长大了。”“真是想教训我,就换一张嘴教训,用那个不会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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