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对这声“花寻哥哥”, 花寻向来是一阵恶寒。
这一次倒是有所不同。
也说不上来是哪儿不同, 大抵不过是觉得脑子里被什么击中了一下, 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两个人这般亲密到有些不合时宜的姿势持续了半晌,花寻才感觉到沈惊蛰从自己身上稍稍起来了一些。
“不愿意就算了。”这次沈惊蛰明显已经有些沮丧, 虽然面上还是挂着笑,但语气之中却颇是无奈。
“多加保重,我先走了。”
花寻想说些什么,只是没来得及开口,就见着沈惊蛰的背影已经先一步在视线中远去。
本应该是如释负重的场景, 花寻也的确长舒了口气, 但放松之余, 花寻总归还是有些担心。
沈惊蛰这个性子是恶劣了一些, 甚至相处的方式也让花寻颇为不适应,但平心而论,许多地方算得上不错。
光是冲着这个,花寻也不希望他真出个三长两短。
毕竟是现实来的,对书中的善恶设定并不是那么敏感。谁在关键时候救花寻一把, 花寻就觉得谁是善, 管他是不是众人眼中的对立阵营。
再往回的路花寻自然是知道,三下两下的顺着岩壁便爬了上去。
花寻叩了叩门, 等了好半晌, 才听见一阵小碎步的声音朝着门这边跑来。
花寻见来开门的是那个还不到自己腰间高的小徒弟, 浑身脏兮兮的, 跟刚从煤窑里钻出来的似得, 赶忙将他从地上拎到了怀里。
“师父您回来了。”
花寻单手抱着他,一手把门关好,这才问道,“怎么脏成这幅样子?”
“师姐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够不着井口和灶炉,也没有吃的。”
花寻瞧着他这幅委屈巴巴的样子,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训斥给咽了回去。
“怎么就跑了?也不带上你。”
“好像是收到了两封信,师兄写的。一封是给师姐的,另外一封是给师父的。”岑安说到这儿稍微想了想,“师姐看了以后似乎就直接走了,也没说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给师父的那封信还在桌子上,我绝对没拆。”
“信是什么时候到的?”
“几日前罢。”
“知道了。”
来自沈爻的信件……几日前花寻应当还在路上,再往前数很久也是和沈惊蛰待在一处。
最后一次见着沈爻是在悬崖底下,鲜血淋漓,毫无生气。不过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
死人是不会寄信的。
花寻忽然有些相信说来话长大哥那句“沈爻命大福大”。
花寻给岑安烧了些热水让他洗漱,又简单做了些吃食给他放在桌子上,这才将桌子上的那封书信给拆了开来。
内容花寻倒是没急着看,而是先看了落款的日期。
比当时从逐鹿城出来的时间晚了许多,而且墨迹也算得上新。
可是花寻记得当时沈爻可是丹魄都被挖出来了。
而且那个时候看着他也的的确确是死透了,才留在了逐鹿岛那个据说能保证尸身不腐的地方,希望以后能求得重见天日的机会。
人死不能复生,除非本来就是假死。
花寻这才翻回来仔细看了信件上的内容。
‘致师父,许久未见,想必这些日子师父对愚徒挂念甚多,着实抱歉。万事难书,只求师父前往天庭——’
后面半句没写完,取而代之的一串已经干涸发黑的血迹。
触目惊心。
花寻赶忙又往后翻,发现除了落款姓名日期之外再无其他。
往回翻,也没有什么解释,只有让花寻前往天庭的请求和血迹。
虽然能确定这人现在是活着……
但也能看的出情况怕是不容乐观。
“说来话长大哥,你在不在?”花寻拿着信,半晌也想不出来什么有效措施,最终还是决定把人喊出来问问。
“有事请在听见‘哔——’之后留言,哔———咳咳咳咳,咳咳咳。”
花寻刚想直接留言,还没开口就先听见一阵咳嗽声。
“……”花寻心想他估计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老喜欢玩这种幼稚到家的把戏。
说来话长大哥清了清嗓子,才重新开口,“抱歉,花寻先生直接说便是。”
“这个信件,你看见了罢?沈爻还活着”
“我就没说过他死了这种话。”说来话长大哥说完之后顿了一会儿,才继续道,“只是凭着这寥寥数字,花寻先生已经想好动身了对吗?”
“毕竟这个血迹,万一真是遭遇了什么不测,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花寻没说完,很显然是在为了自己找借口,“虽然我知道这样有些草率,所以也只是想想,没有要擅自行动的意思。”
“挺好的,去罢。花寻先生能主动探索剧情,着实是令我惊讶。不过我看看……嗯,天庭的剧情,算是最最关键的那一段,毕竟所有恩怨都从此处而起。”
花寻听闻之后没接话。
如此说来,能否回去,成败在此了。
“也不算成败在此,毕竟圆满剧情这种事儿,成败并不是某一件事儿做得好就能转圜的,许多结局是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奠定好的,天庭这段剧情最多只算的是个诱因。”
花寻:“别随便读取我的思想。”
“还有,花寻先生,当真是想不到你最喜欢的竟然是沈爻这样的。”
花寻以为自己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什么?”
“要是这信上落款的人是沈惊蛰,你会这么火急火燎的就准备动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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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穿成白月光[穿书]请大家收藏:(wuxia.one)穿成白月光[穿书]武侠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花寻还真想了想,“不会。”
“当真不会?”
“……”“其实也会。”“不过和喜好无关,单纯是为了去阻止他把人家房子给拆了,毕竟没人欺负的了他。”
其实越是解释到最后,花寻自己也发现了几分欲盖弥彰的意味。
说来话长大哥听闻之后没忍住,笑了两声。
花寻自知有点儿理亏,也没敢像以往一样呵斥他为什么要笑。
“行,花寻先生先休整两日,到时候再出发上路。”
说完之后会所来话长大哥便没再打扰花寻休息。
在孟家剑庄里没休息好,是因为那个地方就令人心惊胆战。
回来的路上没休息好就全因为沈惊蛰特能折腾了。
甚至两个人分开房间都没能躲过。
躺在床榻上,花寻才从怀里掏出来了那个小巧的锦盒。
里面装着的是千株集血草。
可以抑制体内兽丹反应的灵药。
横竖算着日子又要到了罢。
除了在河边干挺过去的那一次,和沈爻无意撞见的那一次之外,剩下的时候沈惊蛰好像都在身边。
轻佻的语气和笑容,还有娴熟的技巧。
哪怕只是碰一碰耳垂,或是喉结,无需其他,就能令人身置云端。
如若更进一步,刚开始兴许还有些罪恶,但过不了多久,醉人的愉悦就会狠狠的压过这种罪恶感。
花寻忽然有些想念那种触感了。
明明以前对此都是厌恶的,而且是厌恶入骨的那种。
想到这儿花寻捻出来了一小瓣集血草,凑到唇边,最终还是送了进去。
这种灵药提前吃也是有用的,到时候就可以免受那些罪。
味道不好用言语表述,乍一尝有些苦涩,带着点儿泥土的冷冽,但过了一会儿却又甘甜了起来,像是积雪初融的山涧溪水,虽然还是冷冽,但却比前调温柔了不少。
但花寻却是不知道怎么,又想起来沈惊蛰身上的那种味道。
乍一闻带着些冷意,但后调却是温柔的很,似乎和这灵草有几分相似。
再加上方才回忆起的那些触感,虽然嘴上不明说,但身子却是坦诚的。
屋内没点灯,一片昏暗。
花寻能听见自己的呼吸逐渐重了好些。
还夹杂了一些不受控制的喘息。
以前还可以说是兽丹所致,或是受梦境中的影响。
但现在却是清醒着的。
有些念头一旦起来就挥之不去。
沈惊蛰当时是怎么做的?似乎是……这样?
花寻一面回忆着那些难以启齿的动作,一面已经伸出了手,试图模仿沈惊蛰当时的技巧。
横竖此处只有自己,不会有人看见。
至于这些隐秘的事儿,自然也不会有人知道。
所以稍微放纵一下也无妨。
这种事情哪怕是在青春期,花寻也没表现出来过太大的兴趣。不过是在精力旺盛的时候草草了事,以求迅速入睡。
连食髓知味的感觉都不曾有过。
然而模仿着沈惊蛰的举动就不一样了。
外面虽然是积雪不化,屋内也没有炭盆,但很快,身上的被子和衣物都显得有些多余。
然而不管再怎么模仿沈惊蛰的动作,花寻总归是觉得差些什么。
只差一点。
差一点就是无上的极乐。
就像在沙漠中渴求已久的水源近在眼前,甚至只是一步之遥,但就是求而不得。
这种感觉很是灼人,越是往后积攒越是令人崩溃。
如果沈惊蛰在就好了。
这个念头虽然不过一瞬,但反应过来之后还是让花寻愣了一下。
以前想必是会摒弃这种念头,但这一次不一样。
真的希望,希望他能来帮一帮自己。
花寻甚至开始回忆沈惊蛰那副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在自己耳边……
‘知不知道你现在这幅样子,真想令人抱在怀里,玩弄到只能哭泣,然后再狠狠地疼爱……’
‘听着你叫我的名字,抓我的后背,然后呜呜咽咽的连话都说不全,最后直接在我面前……’
明明是不堪入耳的话语,现在却是不受控制的从脑内翻涌而出。
尤其是最后一句,想到这儿花寻似乎总算是即将找到了什么突破口一样,十指也下意识的一个紧抓,侧过身去,死死的咬住被角。
还差一点就好……
然而回忆之中期待的声音却是没有如期而至。
花寻记得这句是当时在逐鹿大漠上重逢的时候,沈惊蛰说出来那些不正经话:‘花寻,还未听到指示之前可不能自己偷欢……’
不能偷欢……
“求求你了,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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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细节没写。
花花的体质很善于被教导♂
自悟能力满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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