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等等……”
花寻赶忙阻止了沈惊蛰继续向下的手, 连着话都说的有些结巴。
“这就不必了罢?”
“我知道花寻可能不太会穿, 我会帮花寻的。”沈惊蛰也不知道是真没听出来还是假没听出来,手虽然老实了,但那双唇瓣却是愈发贴近了几乎能滴血的耳垂。
“非要这样做什么?我看不是必须的, 而是你自己见不得人的爱好罢?”
“很可惜, 还真是必须的。”沈惊蛰说到这儿瞧着花寻根本不信,又接着补充了一句,“要是我自己的爱好,可就不止是一条尾巴那么简单, 肯定还有……嗯, ”说罢沈惊蛰又从上自下扫了花寻一圈儿,“其实尾巴也行, 就是得用在前面——疼疼疼!疼疼疼!别打别打!”
花寻怕他这么喊下去再引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这才被迫收了手。
“既然是必须的,那你为什么不穿?”这回花寻脑子学灵光了,没再傻愣愣的听着沈惊蛰的话照做。
“嗯……我虽然深谙其中的机关, 但总归是要引路的,带着这个东西不方便。必要的时候还得承受两个人的重量, ”顾左右而言他, 沈惊蛰最擅长的就是这种,“这样吧, 如果花寻能抱着我绕城墙跑两圈儿, 我就相信花寻有能力在这一次探寻之中占据主导地位, 如果能做到的话就互换,我穿。”
花寻想了想,还是决定试一试。
比起这么羞耻的东西,肯定是抱沈惊蛰容易。
不过花寻估计是忘了,哪怕赤手空拳绕着城墙跑两圈儿都是事儿,毕竟这个体力放在这儿。
但试试总比束手待毙强。
花寻深吸了一口气,蹲下了些身子试图将沈惊蛰抱起来扛在肩上。
然而卯足了力气,也没把这这个看似清瘦的萝卜棍儿拔起来半分。
花寻不信邪,又试了试,最好的一次也不过是让沈惊蛰脚下稍稍动摇了一下。
“你吃秤砣长大的?”
沈惊蛰摊了摊手,脸上浮现的笑意愈发肆然,俯下身子趁着花寻不注意,一把将他抄进了怀里,“要这样抱。”
话音刚落,花寻只觉得自己双脚不受控制的离开了地面,刚想说些什么,却是先一步已经被放了下来。
“好了,现在花寻死心了罢?”
花寻抿唇,看着眼前的衣物,深吸了口气。
“花寻先换着,我和你讲讲其中的机制。”
沈惊蛰说着目不转睛地望着花寻,眉眼之中依旧是笑意无尽,“逐鹿岛上古城……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封闭在了四五千年以前,古城的里的客栈酒馆,甚至是‘人’都和千年前一样。”
“他们不太欢迎外人,尤其是身上带着温度的。也不欢迎穿奇装异服的,所以今日你我二人的装束便换成了这个样子。待会儿入城之前会再给花寻一剂药,服下去之后体温就和死人无异,气息也察觉不出来。”
“哦对,城里的‘人’可能长得有点儿骇人,体格倒是和我们无异,只是到底不是活的,所以表面上难免会有些……就像我们在九重仙阁的棺材里见到的那种怪物一样。”
花寻听闻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又瞧了瞧手上的衣物,怎么看怎么不像活人穿的——
“放心,衣服不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我专门去尘世找工匠绣娘做的。”沈惊蛰瞧他愣住,似乎是看出了花寻那点儿心事,刚忙解释道,“真的不用担心,没什么吓人的。”
花寻觉得这个没什么吓人的概念可能是对沈惊蛰而言,对别人并不适用。
“那个……你方不方便转过身去?”毕竟这套衣物从内到外都有,虽然同是男子,看便看了,花寻也从未觉得有什么。毕竟以前住集体宿舍用集体澡堂的日子也多,谁都没什么不自在的。
但是沈惊蛰不一样。
“我得看着花寻有没有哪儿穿错了。”沈惊蛰大言不惭的说道,完全忘了放在被拧的耳朵疼的事儿。
“转过去。”花寻见他没有动作,语气又加重了好些,“你转不转?”
“同为男子,有什么不能看的?”沈惊蛰见此反倒是先一步委屈上了,一副“花寻凶我”的样子,眼巴巴的。
不知道还真以为花寻是个什么欺占良妇,天理难容的恶人。
花寻觉得跟他说再多都是无济于事,无奈的叹了口气之后,选择绕到沈惊蛰背后,然后自己再背过身去,这才缓慢的解开衣侧的系带。
彻底暴露在冷风之中的时候,花寻还是不禁打了个哆嗦。
其实方才花寻并没有彻底意会沈惊蛰说的那个尾巴是怎么回事儿,只知道穿戴的位置可能不太方便,不过应当是可以从最外面套进去的。
然而套上了所有衣物之后,花寻也没明白过来这孽物该怎么弄。
“花寻,这个是要穿在的里面的。”沈惊蛰用余光瞥见花寻满脸的不知所措,幽幽的开口提醒了一句。
花寻听到沈惊蛰的声音,呼吸都差点儿骤停了。
虽然花寻不确定他看见了多少,但哪怕是全看了去,花寻也希望沈惊蛰能安静点儿别说出来点破。
然而悄悄的转过头之后,花寻发现沈惊蛰却是意外老实,连偷看都没偷看。
还真是像要从良了的样子。
“还是我帮你罢。”沈惊蛰说完之后也顾不上花寻愿不愿意,从他身后环了上去,拿过了那条毛茸茸的东西,向后探去,“这个是起源于逐鹿岛的习俗,灵兽化形之后,会选择当地修为高者枕侧而栖。然而因为当地风水,基本上没有能完全化形的灵兽,所以偶尔能在街上见到许多有着耳朵或是尾巴少男少女。”
喜欢穿成白月光[穿书]请大家收藏:(wuxia.one)穿成白月光[穿书]武侠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久而久之,半兽形态的人就被默认为没有自主生存的能力,即便是有打架冲突,或是其他什么不得不动手才能解决的事情,也多半不会殃及到这些兽.人身上。”
“这又是你编的?”
“怎么会,当然是真的。书中文献黑纸白字写着,有机会让花寻也看看。”沈惊蛰说到这儿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为了让这个东西不掉出来,我特意加了不少暗扣……不过花寻放心,不会太难受。”
花寻忽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而且最可怕的是,这个非常不好的预感似乎马上就要成真了。
话音刚落,花寻只觉得下裳开口的地方倏地钻进去了一只节骨分明的手,手上还拿着一条毛茸茸的东西。
“没事的,会上一回的锁器并不一样。”沈惊蛰见他紧张,赶忙安慰道,“毕竟这一次路长,那样花寻太煎熬了。”
花寻其实由衷的希望沈惊蛰能够闭嘴。
虽然和锁器不同,但毛茸茸的触感贴着皮肤,稍微一动,绒毛摩擦的感觉也够花寻受的了。
其煎熬程度简直不堪上下。
不过也只有这种时候,花寻才能意识到,现在这幅身躯虽然算不上娇弱,但简直跟以前现实里那个皮糙肉厚的完完全全没办法比。
好在沈惊蛰的动作算得上熟练,三下两下便固定好了尾巴位置,顺手将它从后摆的开口处掏了出来。
“这玩意儿……还挺配花寻的。”说罢沈惊蛰又将目光在花寻身上徘徊了大半晌,也舍不得移开,“以前怎么就没发现。”
花寻不敢去看。
毕竟这会儿的场景,怎么说都与不久之前的那场绮梦有些说不清的关联。
花寻以前一直觉得自己算是那种脸皮厚的,然而现在看来,却是还差些火候。
这还不是最最要命的。
最可怕的是走起路来,那条毛茸茸的东西就会随着步伐轻轻摇摆,哪怕是不回头去看,也能听见它和衣料摩擦的声音。
实在是耻于见人。
毕竟花寻怎么说也是个成年人,尾巴这些东西……自然是知道一般要用在何处,绝对是隐秘到不能见人的时候,私底下的情.趣。而不是现在这般光明正大的……
虽然是知道现在的处境和脑子里那堆废料没有关系,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但花寻还是止不住去想……
花寻有那么一刻很想打个地洞钻进去,最好这辈子都不出来。
沈惊蛰火上浇油的本事可不是瞎说的,见此还不死心的伸手去捏了捏,甚至还没忍住笑出声来,“对了,此地有一点规矩还是和仙阁里一样,活人不能见血。”
“嗯。”这个花寻早有准备。
毕竟这身行头,想必就是为了掩盖活人的气息。
然而不过一瞬,花寻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关键的事儿。
要是不能见血,那到时候兽丹发作的时候岂不是……
花寻虽然知道有另外一种方法,但如果有可能,花寻希望这辈子都用不上。
“不,等等……”这个念头一旦燃起了就很难消退,一定要问个清楚才算,“那到时候,就是,大概还有三天……不能见血……”
到底也是个没心没肺的主,花寻大抵早就忘了,先前铁骨铮铮的说过,“死都不要沈惊蛰帮忙,自己能熬过去”的这种话。
“怎么了?”沈惊蛰稍稍顿了一下,随即便反应过来了,“哦,不能见血又如何,不是还有另外一种方法吗?”
“在逐鹿岛,灵兽和栖主欢.好双.修,相互给予乃是伦常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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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应该还有一更_(:з」∠)_
啊,其实这个尾巴不仅仅是个尾巴。
嗯……还有别的用途,下文会写到。
能意会不可言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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