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老高的一座山峰上,藏着这么一座神秘而又年代久远的寺庙,里面居然还坐着一个活人像?
这换做是谁都得炸毛!
于非晚赶紧把蓝依依拉到身后:“江尧你先过来,别碰到它!”
鬼知道这又是个什么玩意,是石化人还是活化石?还是什么妖魔鬼怪……
要是现在突然活过来的话,那才真是束手无策了。
可他们的担忧好像过了些,这个活人像并没有什么反应,依旧静静地坐在那里。
蓝依依倒也算乖巧,躲在于非晚身后探出个头来:“你们遇见过这种会呼吸的人像吗?”
江尧摇了摇头:“前所未见。”
“你们说,这是个人像,还是个……粽子?”
她这话一出,其余两个人皆是回头看向她:“你盗墓小说看多了吧?”
不然,这怎么解释?
要不是齐冰不在这儿,她还真想让他去给这玩意儿做个基础检查,看看到底是人是鬼。
三人谨慎了好一会儿也没发现有什么动静,加之蓝武给的高科技眼镜在这里也早已失灵,便准备朝着二楼去。
就算是拖延时间也得先把这里给捋清楚。
随着后面的楼梯上去来到二楼,这里也没有任何装饰和摆设,甚至因为没有光透进来显得特别黑。
可当把强光手电打开后,眼前的一幕令人头皮发麻。
顶上的悬梁未做任何保护措施,但上面挂着一具具排列整齐的尸体。
每一具都没有腐化,整体皮肤呈现出一种暗黄色,因为脱水紧紧地覆盖在骨骼上。
他们的面容都不相同,但眼窝处凹陷得厉害,四肢都格外修长,足足有半米长的指甲垂在身体两侧。
这应该是被处理过的尸体,所以头发和指甲都没有停止生长,外皮也没有腐烂迹象,反而呈现出一种“干尸”的状态。
只是他们为何都被悬空挂在横梁上?还排列得十分整齐?
蓝依依也不敢太往前走,只是有些紧张地站在原地看着:“按理说有尸体的地方应该很臭,但这里居然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这应该是一种尸体处理手段。”于非晚仔细观察完第一具后走了回来:“他们内脏都被掏空过,里面塞了防腐的东西。”
“木乃伊?”她接了一句后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们的衣服是铁线所编,不腐烂也能理解,但这整体呈矩形排列,且有整整五十六具,这又是什么意思?”
江尧的胆子倒是很大,他直接行走在这些尸体中间,绕着巧路躲避着他们垂着的双脚:“他们也是活的。”
“啥玩意!”蓝依依被惊得向后跳了一大步:“这内脏不是被掏空了吗!怎么还是活着的?”
“我能感觉到有呼吸声。”
蓝依依打着手电朝着他的方向照去,看清楚情况之后,声音带着颤抖地说道:“江……江尧……你要不回头看看……你背上是什么东西。”
于非晚也是神经一炸,和她同时拿出了短刀:“你别急着回头……你背上有东西。”
江尧的背包上,赫然爬着楼下的那个活人像!
此时的人像已经不是盘腿而坐的姿势,而是匍匐在他的背包上,头靠在他的耳边。
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情侣玩笑低语的场面。
江尧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也不敢再动,而是顺着于非晚说的方向,慢慢地靠了过来。
蓝依依紧张得连汗都出来了,这活人像难不成真活了?它是怎么上来的?又怎么爬到江尧背上去的?
随着他慢慢挪动过来,蓝依依和于非晚同时跨了出去,对准他背包上的东西就是用力一推……
本以为会遇到阻碍或者是碰到它,哪知道竟然只是扑了个空,回头再看,哪里还有什么活人像?
此时江尧疑惑地看了过来,眼神有些惊讶看着蓝依依:“在你背上。”
妈呀,这玩意是会飘吗!
刚刚推了个空气,现在到自己背上来了?
她心脏“突突”地跳,却也还算胆大地回头看了一眼,那座活人像的眼睛已经睁开,正空洞地看着她。
和它对视的时候,于非晚已经冲了过来,挥刀便砍了下去,管它是人是鬼,先砍了再说!
本以为会再次出现江尧刚刚的情况,这东西会凭空消失,再凭空出现在另一个人背上。
哪知道它这次是和蓝依依对上眼了,歪头避过轻松这一击,带着长指甲的手,已经扶在了她的肩膀上。
它的手很冰,透过衣料子寒到心口的那种冰,疼得她不禁想要用力甩开,哪知它越按越紧。
这么多年她还没遇见过这么邪门的事!
出手的同时,她猛力向前俯下身子,想要借力把它甩出去,可它就像长在了背上一样,丝毫未动。
江尧和于非晚也同时冲了过来,伸手就想把它给扯下来,可它的手如同长在了她的肩膀上,扯得她生疼不说,还丝毫无法撼动。
蓝依依感觉得到它在通过肩膀与自己生长在一起,不仅如此,她背上的那块印记还突然像是燃烧了起来。
寒冷和热同时袭来,扯得她太阳穴都跟着跳痛:“扯不动,砍吧!”
江尧的手速更快,他在她没说话的时候便已经做好了打算,可于非晚却不同意:“如果他的手已经和你的肩膀长在了一起,那这样太冒险……”
话还未落,江尧已经动手,他没这么多瞻前顾后,也没去想这样对蓝依依会不会有什么伤害。
刀落在人像手臂上时,遭到了剧烈的冲击,它的皮肤和骨骼都很坚硬,直接让削铁如泥的刀刃陷在了皮肤里,是砍不下去也拔不出来。
蓝依依因为他的这一下,也被震动到半跪在了地上:“这什么玩意儿,还砍不动了?”
于非晚扶着她的手臂:“有点像石化人。”
“可石化人只攻击,它趴在我身上算什么意思?”
此时凑近,她才真切地感觉到人像是真的在呼吸,在心跳,甚至还有重量……
要不是它的手太过冰冷,她都要以为自己真的背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