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够明显了吧!
他这是给她机会蹦跶,但是又不说破,莫名地还带着一丝包容。
“呃……我……”
见她还是犹犹豫豫的样子,而且又因为这份犹豫有些着急,他干脆走进了屋子,在锁上门之前说了一句:“去吧,我不会告诉非晚的。”
果然,他什么都知道。
本来以为是个小白兔,结果是个大灰狼?
这下可怎么办才好,虽然她自认为是摸准了他的性格,可现在他的表现却让人有些不知怎么办才好。
若照做无疑是彻底暴露了自己的行为,可不做不也瞒不过去了吗?
虽然她也没有刻意要瞒着,但也不想这么早就曝光,本来还指着慢慢地透露出来,顺道让他和于非晚都一起出出力呢。
这下可好,人家提前就把台阶给你弄上了。
见他还真就锁上门了,她硬是又磨蹭了半天,发现这人还真的撒开手不管,这才紧赶慢赶地朝房子后的小山坡跑去。
一个背影在那里似乎等了很久,见她这副样子有些奇怪:“被看得很严吗?怎么晚了这么久?”
“嗯,看得很紧。”她直接将手机给关机了:“如何?”
“如你所说,的确是处非常具有考古价值的古迹,而且体积庞大复杂,要得出准确报告的话,得等上一段时间。”
“嗯,那里和他们给我的资料有很大的出入,想来也是为了避免暴露一些事。”
“你现在的情况如何,有没有危险?”
她回头看了看:“还好,目前安全,对了……我想要查的那件事进展如何?”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当初也没人报案,所以根本没有记录资料……”
“这些我都知道,说点我不知道的。”
“我已经派人在走访,知道这件事的人几乎都不在了,想要查起来还是很困难的。”
“尽快吧。”她还是将兜里一直藏着的东西递了出去:“这是金老三让我找的东西,我一直没有交出去,你们拿去看看是什么吧。”
那人小心地接过后用密封袋给装了起来:“这个东西交给我们会不会对你有影响?”
“反正我没皮没脸,总能混过去。”
东西已经移交了,而她也没能得到想要知道的事,便不打算再停留,转身就想离开。
那人却叫住了她:“依依,如果你想退随时都可以,也不必每次都如此犯险。”
“我要是退了谁给你们打小报告?”她回头笑了一下,脚步却没有停下来:“记得帮我查那件事,咱们是合作共赢可不是单方面的付出哦。”
说完,就没再回头,直接回了房子。
江尧依旧待在房间里,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在做什么,而她则上了楼处理着监控记录,把自己出去的那一顿给抹掉了。
其实她这个行为也没什么好瞒的,只是因为江尧说了那一句不告诉于非晚,她就觉得有必要做些遮掩。
而且还故意遮掩得不怎么样,等着迟早有一天被人给发现出来。
本来就不是要打算瞒的事,她也等着他们慢慢发现来问自己,只要他们给予信任是亲自来问,而不是背着调查,那这个伙便是入定了。
于非晚回来得比想象中还要快,他带的人都规规矩矩地守在院子外,只有他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一进屋也是吓了一跳,见这个屋子的陈设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江尧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地坐着发呆,他属实是惊讶了好一会儿。
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那个倔脾气被收服了?
见蓝依依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一个摆件,他走上前去却没有先问怎么回事,而是带着一丝关心:“身体恢复得怎么样?骨折的地方还疼不疼?”
咦?奇了怪了?
他的好兄弟可是也受了重伤,怎么不急着去问候一下他的CP,而是来这里嘘寒问暖?
而且江尧居然也一脸习惯了的表情?
搞什么?这两个是在比谁更绅士?
“我都已经好了,倒是你兄弟伤得可厉害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见江尧还是一副沉醉在自己世界的样子摇了摇头:“我知道他的,他不会有事。”
哦……原来他们是有默契的信任。
“对了,你去找金老三的时候他怎么说?”
提到这个,他也顺势坐了下来,拿起一瓶水拧开盖子先递给了她才说道:“他当然不肯跟我说事实,硬是避得不能再避的时候,才说江尧是为了阻止他们争斗而负伤。”
“信他个鬼,他这个人是从根本就坏透了的。”
蓝依依喝了一口水,觉得有些不对,怎么弄得自己像是赶回来的那个人?
不过她也一直没去细问江尧这些事,只等着于非晚回来一起解答。
哪知道江尧语不惊人死不休:“我是为了救人才受伤,和他们争斗无关。”
得,活菩萨嘛,人设就得走到底。
于非晚似乎习惯了他的这种说法:“但有一点很奇怪,他们这戏虽然死伤惨重,可是都没遇上我们遇上的东西。”
没遇上?
意思是金老三他们都没有这所谓的诅咒?
怎么可能?江尧不是说那里也是开始吗?既然她能感染上,为什么这些人不行?
难不成这玩意还挑选喜欢的DNA?
江尧也终于认真了起来:“他们没事?”
“嗯,虽然伤重但我仔细看过了,他们没有。”
蓝依依本来就是坐在两个人中间,这两个人分别伸着身子隔着她在说话,听到这里她不由自主地也把身子伸了出来:“于大哥,你扒了他们衣服看的啊?怎么扒的?”
于非晚有些尴尬地咳了咳,终于拿起一瓶水自己喝了一口:“都是男人总有办法的,也不至于非要扒衣服……”
“那我、那你,不也是得扒了衣服才能看到的吗?你们怎么就不扒衣服可以知道呢?”
“不是……那个……”
“难道还有别的验证方法?”
见话题开始往奇怪的方向跑偏,他只能清了清喉咙:“现在最奇怪的是,真正的考察队是怎么知道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