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应大小的洞,刻意建造的对称寨子群,扭转的方位,还有那些石壁上放得极为对称的石棺,进来时摆放的也是对称的陶罐。
唯一不对称的就是初进来时是三个入口。
如果把几个大入口算一下的话,三二二,为震卦。
可仔细一分析一下所谓对称,又觉得策划修建这里的人是个强迫症患者。
于非晚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歪了歪头:“想什么呢?”
“你说我们在大悲洞遇上的事,在这里会不会也遇上?”
“应该不至于。”
看来他是很有信心了。
“成。”
她走到门前,在同样的位置找到了开关,随着石门向右缓缓滑动打开,她的手电也跟着打着光照进去。
这次没有走歪路,直接来到了那个摆满木棺的洞之中。
“靠……敢情这里一直有条捷径?那我们之前绕的弯路岂非太亏了?”
“是啊……原来这里才是进来的路。”
可蓝依依怎么都没想明白其中的玄妙,只因为那支送葬队伍走的是这里,所以这里才是正儿八经的路?
可是这距离也不对啊……
之前可是经历了地下暗河,又有水下漩涡,这里搞得这么近?
她抬头看了看,发现许多木棺好像都被打开过一样,散落且碎开的木板落了一地。
之前打倒的木人已经不在了,地上除了一些脚印和木板,再是没有其他。
跟着那些脚印走到一侧,发现这里的机关已经被人打开过,露出了里面那条长长的甬道。
甬道由青石砖筑成,两侧站立着静默的木人,此时的他们似乎还未启动,只做着无声的守路人。
于非晚捡了一块木板扔进去,发现没有任何异动,心里也是一紧:“看来已经有人先进去了。”
“这地上的脚印杂乱且多,不是三爷就是张老师他们。”
“嗯,应该是三爷的队伍。”他踢了一下脚下的一块糖纸:“我见有人吃的就是这个牌子的糖。”
“真没素质,怎么可以随地扔垃圾呢?”
她刚刚蹲下想要把那张糖纸给捡起来,突然发现在这条甬道的进口处,离地十厘米的地方有一条细如头发丝的线。
拿起手电仔细照去,里面应该还有不少,且错落有致,每条细线都绑在木人的脚腕处,似乎只要一动,这些木人就会立刻苏醒。
“于非晚,你来瞧瞧。”她扯了扯于非晚的裤子示意他蹲下:“这里有很多线。”
“看来方才我扔的那块木板还真精准,硬是没碰到任何一根。”他也有些惊讶。
“这么说来,我俩这是运气爆棚还是运气不好?”
“这……”他笑着摇了摇头:“我也说不准。”
因为每条细线都在离地面很近的地方,如果不是蹲下,而且打光打得如此巧合,在这么暗的地方还真是不容易发现。
说来还是这张糖纸的功劳。
“你说要是踩中了这线会发生什么,我现在特别手贱得想要试试。”
“也不是不能试。”他根本没给她反应的时间,直接上手扯了一下从身数过去的第三根。
几支木箭突然从黑暗伸出迸射出来,两人迅速就地超后翻滚躲过了这一击。
紧接着第三排的两个木人也有了动静,僵硬地朝着门外转来,在细线崩断的一瞬间,迈开步子走了出来。
“我去……你还真敢试!”
蓝依依骂了一声,单手撑地站了起来,另一只手已经抽出了腿上别着的匕首严阵以待。
这两个木人看起来和之前遇上的一样,无差别地进行着攻击,但奇怪的是他们本来还很僵硬,随着走出甬道之后越来越顺滑。
每一下都是死招,且力气颇大,显然比之前的等级要高上许多。
于非晚自知干了件坏事,率先冲到前面想要拧下一个木人的头,但发现他们的材料似乎更加坚硬,即便是他用手肘攻击,依然是分毫都无法撼动。
“小心,这些更厉害些!”他喊了一句便认真地投入到战斗之中。
蓝依依轻轻地叹了口气,直接冲上去想要以一个滑铲绊倒木人,但发现根本铲不动,又借势绕揽上木人的腰部。
下一刻,她便趁势而上,借力用膝盖扣住木人的头,双手交叉想要拧下它的头。
奈何木人的动作也跟连贯,直接抱着她的膝盖向下一砸,整个人直接被前翻落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她此时心里在骂娘,但也知道分心不得,解下手腕上的东西,抽出里面一根极细的钢针,就地翻身就把钢针扔了出去。
准确无误地插入到木人的脖子处,它的动作立刻迟缓了许多。
就是现在,她拍地而起,反手拿着匕首冲上去,在近身之时突然一个转身,稳稳地将匕首落入木人的脖子之中。
下一刻,直接双手紧握匕首,拿出了全身的劲儿用力向右一划,木人的头部随之落下,整个活动也停了下来。
喘了口气看过去,于非晚也已经解决掉了另一个,她有些无奈地说道:“你不像这么莽撞的人,刚刚是在干嘛呢?”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地动了一下。”
“……”
这解释,让人无语得都不想再反驳。
“对不起啊,我下次注意,一定不会再手贱了。”于非晚一边道着歉,一边走到了甬道口:“我先进去探探路,你跟着我的步子走。”
其实这还真挺难的,他一个一米九左右的大高个,要弯着身子注意脚下,又要小心不碰到这些细线,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过他似乎真的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抱歉,所以行进得很慢,在确定了安全无虞的情况下,才让她走下一步。
两人以很慢的速度走进甬道,小心翼翼地避开着线,眼看着半小时过去,这甬道还是看不见终点。
两旁的木人也越来越高大,从只到于非晚肩膀的位置,高到了已经超过他小半个头。
举着手电看着前方的路,蓝依依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这工程量大得有些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