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齐大哥充满求知欲的脸凑了过来:“怎么算的?”
“靠着直觉算的。”
“这也行?”
她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地念了一堆听不懂的东西之后,这才神秘莫测地睁开眼睛:“这玩意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我咋觉得你是在诓我?”
程显煜收回脑洞,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这个词用得不是很准确,她就是在诓你。”
在大家安营扎寨的时候,蓝依依和醒来的江尧准备摸出去再看看,研究一下这个村子到底怎么回事。
顺着来的路出去,一路上依旧是一个人也没看到,除了越来越浓重的雾气之外,连人声都没有。
两人选了一块高地后的树上躲着,一左一右地地踩在树干上看着。
前面就是那个农妇的家。
此刻也是房门紧闭,像是根本没有人住在里面一样。
蓝依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故作神秘地往江尧身侧靠了靠:“诶,你说这儿怎么这么安静,他们白天也都足不出户吗?”
“也许是知道有外人来了,全都躲起来了。”
他这个解释倒也合情合理。
“照这么看的话,难道我们比叔叔他们先到?”她细想一下又觉得不对:“不应该啊,他们应该已经早就到了才对。”
“也许他们没进这个村子?”
“倒是有这个可能。”
她在下山之前就已经看过了地形,如果要去到那个指定地点,势必要穿过这个村子,如果强行绕过的话,得翻过好几个山头才行。
这不仅耗时耗力,而且还得开辟新路来走,未必就是好的路线。
转头看了看另外几家,也都是紧闭着大门,仿佛门外有什么野兽似的。
此时已经是下午,雾气仍旧没有散去,好像还随着越来越暗的天,有了增长的意思。
摸了摸已经被细雨打湿透了的头发,她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觉不觉得这里或许和你有某种联系?”
“为什么这么说?”
江尧这个一向被当做哑巴的人,竟然也能和她在这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也算是一种奇观了。
“你看,有人见到你跟遇鬼似的,有个房子是你那个房子的缩小版,这稍微发挥一下脑洞的话,不都会这样以为嘛。”
没想到他也没急着反驳,而是认真地想了一下:“其实……以前的许多事我都不记得了,我不知道我来没来过这里,也不知道这里和我有没有联系。”
“你失忆了?”
“也不算是,自被附上这个诅咒之后,我的记忆就平白缺失了许多,有很多事都想不起来了。”
蓝依依愣了一下,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比人和猪之间的差距都大?
江尧是失忆,于非晚是要呜呼了,而自己……除了身体可以快速恢复之外,倒也没什么异常。
“就你是这样吗?其他人呢?”
“不知道,至少非晚什么都没忘。”
“没事,他一定都帮你记着从前的事呢。”她宽慰道。
“我们认识也不过数年。”
他这意思是想说,于非晚也只了解他的现在,对那些遥不可及的过去并不知情?
不应该啊……
于非晚这人心思深,怎么可能在决定和一个人走近之前不去了解他的背景呢?
更何况这江尧的身手和本事本就异于常人,别说背景调查了,关于他的传说怎么也得有几个吧?
不过想到这里她也没有多加猜疑,毕竟自己不也是见到这两个人之后才知道他们的存在?
到底是信息社会,稍稍挖不出一个人的过去的话,都觉得是一种数据的缺失,而不是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那也没事,咱们一切向前看,过去的就都过去了。”
“可是你说,这里也许和我有联系。”
得,这话题又十分自然的绕回来了。
“我也就是随口一提,这世界上的巧合可太多了,没准儿是咱们想多了呢?”
江尧突然伸手一指,方向就是那个和他房子极其相似的楼房那边:“你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觉不觉得连地理位置都有些一样?”
不说还不觉得,他这一说,还真有那意思。
如果一个巧合是意外,那两个巧合就势必是人为了。
这里明明雾气这么大,偏巧他们所在的地方就是这个引他们去的农妇家后面,也这么巧的是,这个位置能看得清那边的地势。
真的这么巧吗?
蓝依依心中自然不认,这一路走来的东西诡异的可太多了,但大多都是人为,所以这必定不是巧合。
想到这里,她突然想起江尧家里的那个箱子,还有那个通往下面的黑洞……
这个时候也没必要瞒着了,她转头认真地看向江尧:“接下来我问的话可能有点不太礼貌。”
“没事,你说。”
“你家里藏着的那个箱子,还有箱子下面的通道,到底是什么?”
江尧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惊讶,而是垂了垂眼:“那是一个禁忌地。”
既然他这么说的话,证明那里藏着的东西与这里无关,她的心也放下了一些。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自己好像一直都把他看得太单纯了。
当初他察觉自己要去见程显煜,还放任她去,并说不会告诉于非晚,现在又对自己知道那个箱子的事不感到惊讶……
莫非,他也是个什么都知道但不言说的人?
靠,这一个个的怎么都藏得这么深!
亏她还以为江尧是个心思简单的小白兔呢!结果也是个夹着尾巴的狼!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
她眨着眼睛又靠近了一些,带着一些小心翼翼,也带着一些试探:“我知道那个箱子的事。”
“毕竟是我家,有任何的蛛丝马迹我都会知道。”
这不尴尬了吗?
完了,芭比q了……
“那你怎么不揭穿我?还一直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没想到江尧接下来的话更是语出惊人,差点把她吓得从树上掉下去:“非晚说你做什么都有自己的理由,在没伤天害理的时候,都不用去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