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所谓新鲜的尸体已经腐烂现象,倒是比寻常尸体腐化的速度快了许多,一点也不像只过去几天的样子,倒像是已经过去几个月的感觉。
蓝依依仔细分辨了一下,都是蓝武的人,但是没有小哑巴。
看着那个香案后方的活人像,她没来由地有些恼,就是这个玩意儿要吃人,所以害了这么多条生命!
下意识地,她就已经相信了小哑巴所说的,这两个盘子是用来吃人的。
沈墨云和程显煜追着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提起一把短刀要砍塑像的样子,赶紧制止道:“这是古董!难道你想要破坏它!这可是违法的!”
程显煜的职业病犯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尸体上去,倒是没注意她的行为。
蓝依依瞥了一眼:“这玩意儿会吃人,不砸了它我们都得挂在这儿。”
“那也不行!”沈墨云扯了扯蹲在地上看尸体的人:“程队!你快要说说,她这种行为是不是不对!”
“这些尸体像是死了很久的样子,而且身上都没有致命伤,他们是怎么死的?”程显煜显然和她不在一个频道上。
“凶手就是这玩意儿。”蓝依依指了指,直接挥手便砍了下去。
很意外,这东西居然不再硬如磐石,很容易地就被她给砍下了头,露出了里面的内容。
就好像是一层人皮包裹着骨头,里面的内脏已经被全部掏空,塞着不明的金色液体。
她伸着头看了看,捂着鼻子退开两步:“这东西打开怎么这么臭?”
齐大哥一个健步冲上来,扒拉着被砍开的地方就往里面看,就差把头给伸进去了:“好东西啊好东西!这可是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传说这东西可延年益寿、永葆青春!”
蓝依依还是有些不明白,如果这人像里面是空的,那他的呼吸是从哪儿来的?他又是如何移动的?
不过这齐大哥的确是有两把刷子,既然这个东西是好东西,那倒不如物尽其用?
她转头看向于非晚:“要不你去把那玩意儿给喝了?”
“我……”
“延年益寿诶……”
江尧在一旁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笑,但又绷着自己的人设不能笑。
齐冰走到自己大哥旁边蹲下,和他一起看着:“哥,你说这金水是好东西?”
“你想疯心了是吧?”齐大哥直接戴上手套在里面一捞,不知唠到了什么往一个玻璃瓶子里一塞:“我说的是这个!”
蓝依依凑上前去看了看,发现是一块黏糊糊的团状物,也就掌心大小,但看起来十分恶心:“这是传说中的太岁?”
“嗯!”齐大哥用力地点点头。
“这玩意俗称肉灵芝,好像是挺邪乎的,不过不是有人说过这东西就是一种真菌?”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东西可稀罕着呢……它……”
不等他说完,蓝依依直接一把拿了过来递到了于非晚的嘴边:“把它吃了。”
“我……”
这一会儿让他喝尸水,一会儿让他吃太岁,她还真是为了他操不尽的心。
沈墨云想要冲过来抢,却一下就被避开,所以更是恼得不行:“你破坏古迹,现在还想私吞古物,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犯了多少条!”
程显煜虽然不知道他们这么着急的回来是为了什么,但心思细腻如他,自然也知道蓝依依的这些行为并非是偶然。
她这般紧张地要于非晚喝这个吃那个的,莫非是他命不久矣?
所以想着走些偏门?
不过这也不奇怪,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谁也无法保证自己见到的事都能用科学来解释。
“要不,你试试吧?也许真有用呢?”他说了一句。
沈墨云更生气了,直接原地跳脚:“程队你怎么也跟着他们胡来!”
“你闭嘴吧,吵死了!”蓝依依直接推开她,把手里的瓶子塞到于非晚手上:“不管有用没用,试试吧?”
江尧也点了点头:“试试也不错。”
齐大哥不乐意了,冲过来就想要抢,但是自身的武力值又不够,别说抢了,就连摸都摸不到那个瓶子。
“这东西可不常见!是我发现的!”
沈墨云也是在一旁大吵大闹,甚至拉着程显煜就开始讲道理,程显煜也是脾气好,居然也回着她的话:“在生命面前一切都可以往后挪挪,咋们的原则本来就是保护生命……”
吵死了!
一堆人叽叽喳喳个没完,齐冰要拉着自己大哥也要劝着他,程显煜也要和沈墨云讲道理,外面的人也吵吵嚷嚷要进来看看。
一时间这里闹得就跟菜市场似的。
蓝依依的眉头紧了又紧,心里被吵得实在是烦躁得不行,直接夺过玻璃瓶子,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砍成两半,伸手就勾着于非晚的脖子,把他的头往下压:“张嘴!”
于非晚还从来没被那个女生用这样的动作压过,偏偏还是自己喜欢的人,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很是听话地就张开了嘴。
直接把那东西往他嘴里一塞,蓝依依还贴心地打开一瓶水递过去:“咽下去了再喝点水。”
一切都听话照做。
蓝依依把剩下的部分塞回瓶子里扔给齐大哥:“行了,别吵吵吧火的了,这一半给你!”
其实她也是不敢全让于非晚吃了,万一没用呢?万一有别的副作用呢?
这只吃一半,也算是降低了概率,即便是真的有用,只要这东西还在齐大哥手上,再抢回来也什么。
毕竟是救人,有时候也不用非要顾忌什么做人底线。
江尧看着这一幕,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他总觉得自己这位一向最能掌控全局的兄弟,恐怕是遇上了克星,遇上了能掌控他的人了。
“感觉怎么样?”她见他已经喝完了一整瓶水,又绕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让他蹲下来:“蹲蹲,我看看有什么反应没有。”
“这儿这么多人……”
他有些尴尬地看了看四周,特别是很多双盯着自己的眼睛,但还是听话地蹲下,任由她扒着自己的衣领看背上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