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甚至可以说几乎不是猜测,也是可以预见的未来,所以赵妃为了一家人的性命就算是可能要受到猜忌他也要说。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殿下居然这么聪明,一下子就猜到这件事情和自己跑不了关系。
发现了赵妃的聪明之处,也让朱松感觉如获至宝,既然自己的爱妃这么聪明,那自己倒是想接着请教请教。
“爱妃,现在基本上定下咱们一家人是要去北平,待在我四哥的眼皮子底下了,就这种情况依爱妃之见,爱妃觉得咱们应该怎么做,难道就这么听之任之?本王的女诸葛,快给本王想想办法!”
听着朱松说的那一句女诸葛,把赵妃高兴的不要不要的,恨不得这条命都当场给了殿下以表忠心。
“殿下,其实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让姐姐去和燕王说,说是说,但我们的本意其实是明里暗里的敲打燕王殿下。”
“非要说敲打的话,可能不大准确,要用咱们辽东话来说的意思,其实就是故意说些不中听的话,埋汰燕王。”
朱松好像有点儿明白赵妃的意思了,可是也不免担心起来。
“本王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可燕王的脾气也不是那么好的,如此做岂不是把我们俩逼到对头吗?到时候就算是我们想寻个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
赵妃摇了摇头。
“姐姐今天说的话很对,有些话只能是做弟妹的来说,殿下这个做弟弟的说当然不行了,有些话让姐姐去说事半功倍,而且燕王听了之后也只能干吃哑巴亏。”
听赵妃这么一说,朱松也明白了,他忽然想到这个办法,是不是也是赵妃想的?
“这个办法是不是也是你想的?”
赵妃摇了摇头:“殿下这个办法可不是我想的,我和姐姐说了我的想法之后,姐姐也觉得将来的某一天四哥很有可能会如此逼你。”
“这个办法是姐姐想的,姐姐想了一些话,我帮着姐姐斟酌了一番,又修改了一些。”
朱松点了点头,心中甚慰。
“有妻如此,有妾如此,夫复何求?”
“好爱妃。为了奖励你,咱们再赴巫山**一回!”
“殿下~”
……
朱松在家住了两日,这两日基本上也没闲着,把家里面的值钱的东西,比如说金银财宝,还有一些能拿得下的都带走了,带不走的,给了李獒,让他卖了,充做军费。
韩王要走了,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开原城,百姓们得知这个消息纷纷出城相送。
百姓们在古代生产力还不发达的时候,要想生存下去,所能依靠的除了自己还有很大的一部分要依靠当地的父母官。
当地的父母官若是有能力,勤政廉洁那一地的百姓们日子就能过得好,若是当地的父母官自己就是个贪污成性的人,想办法搜刮民脂民膏,那百姓的日子怎么可能过得好?
以前的开原地处边疆,饱受战乱之苦,只能做到勉强吃饱饭,甚至有的时候连饭都吃不饱,只能勉强保证自己不被饿死。
更多的危险还是来自于草原,若是元人前来掳掠,百姓们很有可能会死在战乱之下。
那时候的日子过得水深火热,可朱松到来之后修筑城防、炼铁,打造兵器盔甲,带领百姓们开垦田地,从胡商的手里买下种子。
让老百姓住好家,吃好饭,在开原周边建立起长城的防线,只要有草原上的部落前禁犯,定会叫他们顶着满头大包回去。
在百姓的眼中,朱松就是一方父母,只要有韩王殿下在的开原城,就算是朝廷给他们重金,让他们从开原迁到自古便是富庶之地的江南,百姓们也不愿意。
百姓们知道韩王殿下此去,万分凶险,不成功的话就有可能会死,可成功的话也估计回不来了。
所以那天百姓们出城相送,都拿出自家的粮食,要送给韩王殿下,可能在某些达官显贵的眼中,粮食这东西他能值多少钱?可是对于普通百姓来而言,粮食就是百姓的身家性命。
可是朱松怎么忍心拿百姓们的粮食?告诉手下的将士和下人,不可以收百姓的粮食。
有史官记载,韩王朱松,离开开原那一日全城以及开原方圆百里内的百姓们纷纷相送,百姓们纷纷哭泣。
五日之后,韩王朱松携家眷到达了北平城,进了北平城之后交付此次带回去的十五万兵马的兵权。
而燕王朱棣和燕王妃都在王府门口,迎接朱松和韩王妃。
韩王妃和赵妃下了马车之后,与燕王燕王妃分分见礼。
众人一翻客套寒暄,随后进了王府,燕王早已命人摆下酒宴,赵妃作为朱松的侧妃是没有资格在燕王、燕王妃和韩王、韩王妃所在的席面上一起吃饭的。
燕王亲自给弟弟、弟妹倒了一杯酒。
“来来来,让我们满饮此杯!”
大家一起站起来,相互碰杯。一杯酒下肚之后,韩王妃看着燕王笑呵呵的说道。
“四哥,我以前经常听我家殿下说四哥是如何英明神武,作为诸王之长,我家殿下是很佩服四哥的,要不然也不会在四哥奉天靖难之后我家殿下就紧随其后相助了。”
朱棣听了只当是弟妹的奉承的话,也没放在心上,摆了摆手。
“老二十这是抬举我了,他在开原干的也不错,当初我也曾去过辽东,辽东的百姓,因为生活在长城之外,所以一直过得不太好,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我大概不能把开原城经营的如此之好。”
韩王妃继续说道:“四哥,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家殿下宅心仁厚,倒是爱民,我也一直认为只要为官者爱民,那治下的百姓也一定不会过得太辛苦。”
“我进了北平城之后就感叹北平城和开原城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同样北平城的百姓虽然也地处北方苦寒之地,但也生活美满富足。”
“四哥倒是也心疼我们一家,知道殿下自己独身在外难免想家,就想着把我还有殿下的儿子一定从开原接了过来。”
“今年雪大风也大,这一路可真是漫长,我儿今年不过才两岁,这么长途跋涉冻的得了风寒凤,到现在都还没好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