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对着这个矮子的放声怒骂,对面的庄家却始终是气定神闲,毫不在乎,似乎早已经习惯这种场面了;等到这个矮子终于骂累之后,一直神态悠闲的庄家便微笑着开口道:“鹿大爷,您先消消气,别这么激动,我看您今天的手气不太好,还是到此为止吧。.”
“他妈的!想不让老子翻本!老子就偏不信这个邪!再来!”这个姓鹿的矮子闻言火冒三丈,猛的攥起双拳狂捶了一下桌面,死死的盯着对面的庄家,说什么都不肯就此收手。
“再来?”庄家淡然一笑道:“鹿爷您连自己随身的配刀都输掉了,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出来押啊?本堂的规矩您也是知道的,概不拖欠。”
“他奶奶的!谁要拖欠!”这个姓鹿的矮子明显是输红眼的,猛的伸手一指身后站立的那个黑袍人,满面怒容的喝道:“老子就用这个女奴来当赌本,如果老子赢了,你除了要把老子刚才输掉的八百两纹银、两颗明珠、三块玉佩、以及那把配刀还给老子以外,还得再给老子一千两!”
“呵呵呵呵………………”庄家微笑着摇了摇头道:“鹿大爷,您是不是输胡涂了,区区一个女奴,也值这么多银两吗?”
“废话!当然值了!”鹿矮子闻言焦急的解释道:“实话告诉你,这个女奴可不一般,她原本是‘修罗族’的族人,是老子在凉州城里花了五千两纹银的价格买回来的!”
“什么!修罗族!”此言一出,庄家的脸上顿现惊诧之色,就连旁边的赌客也都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周围的目光只在一瞬间就全部集中到了那个一直默不作声的黑袍人身上,那种锐利的程度仿佛要将她给射穿。
眼看着众人眼中流露出的惊奇和羡慕,这个姓鹿的矮子登时得意洋洋的自豪道:“怎么样,这下没有问题了吧。”
“等一下!”庄家闻言神色一棱,突然扬声喝止道:“鹿大爷,如果这个女奴真是修罗族的人,那她当然值您说的那个数目;不过有道是‘眼见为实’,所以您最好还是……………”
“行了!废话一大堆!无非就是想先见识一下罢了!”鹿矮子不耐烦的打断了庄家的话,转身一跃到了黑袍人的身前,一把将她身上的黑袍给扯了下来。
黑袍卸下,艳光乍现,一位千娇百媚、冰肌玉骨的绝色美女便立刻暴露在众人的面前,当即便惹来一阵阵的惊叹之声,良久不绝;此女的衣着极为简单,全身上下也只有两块虎皮遮挡住了酥胸和下体等要害部位,至于她那雪藕般的双臂、水蛇般的细腰、以及那两条修长笔直、足以把任何男人迷死的**就全都暴露在外,那种曼妙的曲线绝对是恰倒好处,当真是添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再配上她那种清纯中夹杂着野性的独特气质,更是看得在场众人欲火大盛,简直恨不得立刻就将她给一口生吞下去。
面对着众人那种恶狼般的贪婪目光,这个绝色美女的脸上登时流露出了一股强烈的畏惧,整个人都害怕的簌簌发抖,看上去仿佛是一朵孤立于悬崖峭壁上的雪莲花,正在饱受着凄厉寒风的摧残和蹂躏。
那个庄家的目光在这个绝色少女的身上游移了半晌,最终停留在了她那对如欲裂衣而出的丰挺酥胸之上,整个人忍不住咽了两口唾液,赞叹不已的点头道:“久闻修罗族的男子极丑,女子极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看此女清秀可人,身形婀娜,整个人宛若粉雕玉琢一样,真乃千里挑一的上品;倘若不是因为其年纪尚小,看上去略嫌稚嫩,在风情上仍然稍逊了几分,那此女便可以称得上是极品了。”
“哼哼,说得好!既然如此!那就可以开赌了吧!”鹿矮子早已经等不及的要反败为胜,闻言当即又催促了起来。
“等一下!”庄家摇头道:“此女一直都跟在鹿大爷的身边,只怕早已不是完璧之身了,要用一个残花败柳来换取价值几千两的赌本,未免有些物无所值吧。”
“大档头,老子明白的告诉你,这个小妞绝对还是一个黄花处子,老子从来就没有碰过她一下!”眼见庄家闻言后还是一副不肯相信的表情,鹿矮子登时又急又怒的辩解道:“老子实话告诉你,再过五天就是我大哥四十岁寿辰,而这个女奴则是要送给他老人家的寿礼,试问老子我又怎么会先拔头筹呢?”
“原来如此。”庄家点头笑道:“这么说起来,那此女倒的确还是含苞未破,不过鹿大爷竟然敢把要送给勾大爷的礼物当成赌本,难道不怕勾大爷责罚吗?”
“少说废话!你到底赌还是不赌!”鹿矮子此刻明显已经是鬼迷心窍,竟然还出言相激道:“难不成你怕输不起!”
“哼哼…………”庄家闻言冷哼了两声,伸手拿起了桌上放着的一刻石子,将其反扣在一个铜碗之中,又将这个木碗和其它两个一模一样的铜碗并排放好,凝视着那个鹿矮子微笑道:“鹿大爷,您看仔细了。”
“少说废话,快点开始吧!”
“好!”庄家闻言点了点头,当即便飞快的转动起面前的三个铜碗,刹那间只看见铜碗飞移,叮当做响,令人眼花缭乱。
看到这里,展杰也已经明白了,这个台子上赌的东西其实就和现代的猜牌一样,就是把三个铜碗移来绕去,然后让人猜那个内藏石子的铜碗在什么位置而已;而就在那个庄家将三个铜碗摆好的时候,展杰也已经暗暗的记下了内藏石子的铜碗位置,并且准确的判断出藏有石子的那个铜碗最终停在左边的位置上,按理来说应该可以很轻易的压中才对。
果然,只在三个铜碗刚刚停止了移动之际,那个姓鹿的矮子就猛的一拍左边的那个铜碗,大声的暴喝道:“就是这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