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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菇山已是大变样了,山脚下建成了一座三进的青砖瓦房,此时却还在施工。
姚宴打算用青砖拉出一道围墙来,把红菇山包起来,弄成一个大庄子,可是银钱却不够了。
幸好在她成功向云翔酒楼卖出一筐子红菇之后系统又奖励给她一本红菇菜谱。
“司徒大公子请看,就是这种红菇,这种能吃,这种伞盖上带着紫点的不能吃,有毒。”姚宴弯腰在松树下摘下一朵教司徒玉辨别。
司徒玉接过细细看了一会儿却笑道:“在我看来还是差不多的。”
姚宴笑了笑,“昨夜下了一夜的雨,山上泥泞不好走,要不咱们这就回去?想来此时我让人准备的红菇宴已做好了,还请司徒大公子赏脸品尝。”
跟在后面,被丫头搀扶着,穿着薄地绣花鞋一走一摇晃的水蓉蓉顿时不干了,“我才上来怎么就要走了,我不走,喂,你是不是还记仇啊,我那日虽说话不好听可你也不是好惹的啊,直接把我推荷花池里去了,哼。”
姚宴笑道:“我不是爱记仇的人,一般和我有仇的我当场就报了。你穿的这双鞋不适合走山路,咯的脚疼吧?”
水蓉蓉嘟着嘴瞥一眼姚宴脚上穿的厚底布鞋生气的道:“那你怎么不提醒我,还不是记仇。”
“蓉蓉,不得无礼。”司徒彦轻声训斥了一句。
“好嘛,你和三表哥都向着她,我不说话了还不行。”
“让你见笑了,蓉蓉被家里人宠坏了。”司徒玉拱手致歉。
“司徒大公子不必如此多礼,我是不会和没长大的小丫头片子一般见识的。”
“你就比我大两岁罢了,我要是小丫头片子那你也是。”水蓉蓉嚷嚷道。
“蓉蓉。”司徒玉拿扇子敲敲水蓉蓉的脑袋,而后指着山下正在施工的地方道:“姚姑娘,站在此处往下看,你这道墙仿佛还有玄机啊。”
姚宴顺着司徒玉的目光看下去,也不隐瞒就笑道:“我是想仿照城墙建造,却又有不同,城墙是用来抵御外敌的,坚固为要,而我拉这道墙是为了防贼,里面一道外面一道,中间弄成夹道,每十丈在里面建一个瞭望台。我还从三公子那里借了董大来,请他帮忙训练家丁,等第一批家丁训练出来我这道围墙也建的差不多了。”
“我真的是被三公子吓到了。”姚宴毫不客气的告状,“他仗着董氏兄弟恣意欺压我们夫妻,经此一事我可就留了个心眼,我们没有门路,找不到像董氏兄弟这样的高手,我就想着我们自己买人自己训练,都是签了死契的少年家丁,我们用起来也放心。”
司徒彦在关月镇干的那些事儿董氏兄弟早一五一十的告诉司徒玉了,司徒玉也是知道自己弟弟的德性的,只能苦笑着朝姚宴拱手,“此事是我们司徒家理亏。”
姚宴笑道:“我就是看你是个明白人才向你告状的,所幸我不和一个痴人计较。只是想提醒你们,他太痴迷于绘画一道不是什么好事,人活着的意义应该多姿多彩,如此当其中一道色彩走到尽头以后,至少还可以欣赏其他色彩。”
“实不相瞒,我们家人也有此忧虑,我们劝也劝过,关也关过,可他始终不改,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司徒玉叹息。
这毕竟是人家的事儿,姚宴点到即止,转身当先往下走去,“咱们快下山吧。”
“好。”
司徒玉怕水蓉蓉摔了,于是护在她身边,眼睛却追着姚宴而去,头顶缓缓长出了桃花枝。
休养了两个月祝君行虽还不能动武,可是行动却是如常了,此时他就抱着团姐儿在门口迎接姚宴,姚宴一看到这对父女就忙走了过去,“怎么这么快就醒了,唉。”
团姐儿哭过了,大眼睛湿湿润润的,看见姚宴又吭哧吭哧的要哭。
“小宝贝你可别哭了,娘要心疼死了,来,抱抱。”
姚宴接过孩子就轻轻的拍打着,哄着。
祝君行用一根乌木钗在头顶束了一个髻,身上穿了一件朴素的青色直缀,腰上系着一条玄色丝绦,没有缀任何香囊玉佩等饰物,他站在门口,亭亭玉立如青竹,眉眼俊美,神色清隽,他是个文人却多了几分武人的冷冽,像个武人却又多了两分文人的雅致。
好个风灵俊秀的人物,司徒玉想。
司徒玉在打量祝君行,祝君行也在打量司徒玉。
君子如玉,温润谦和,这就是祝君行对司徒玉的第一印象。
而司徒玉偏偏是个皇商,任何一个商人至少都是精明的,所以祝君行知道,司徒玉绝对不会像他的外表那样可欺。
“请进。”祝君行道。
司徒玉含笑点头。
“我要的红菇宴朱氏做好了吗?”
“做好了,只等客人上桌。”祝君行道。
“那就好,你陪司徒大公子用膳,我去后院。”姚宴抱着又哭闹起来的团姐儿急忙走了。
司徒玉一边跟着祝君行往里走一边问道:“府上小姐儿是病了吗?”
祝君行愁眉不展,“看了大夫了,不知是哪里的毛病,白日还好些,一到了夜里才愁人,啼哭不止,嗓子都哑了,家里父亲也愁的没办法,正撺掇着要抱去给道婆看看,内子不信那个,依旧只让大夫给开药扎针。”
三进的院子也怪大了,姚宴就买了两个丫头一个婆子回来给朱氏打下手。
厨房就设在二进院的倒座房里,姚宴一路晃悠着团姐儿就过去了。
“弄的怎样了?”
“大嫂你回来了,还有一个红菇汤,马上就好了。”朱氏在氤氲热气里回头一笑回答。
此时的朱氏已不是姚宴初见时那个又黑又粗糙的朱氏了,吃了两个多月好饭菜,她就像是得了阳光雨露的干枯杂草,抽条了,变绿了,生机勃勃的。
姚宴看到这样的朱氏也喜欢,就笑道:“准备准备上菜吧。”
“哎。”
姚宴回到自己住的正院,此时祝大福正在廊子下煎药,看到姚宴抱着团姐儿回来就有些慌张,姚宴叹气,“爹,你又哪里弄的偏方啊,怎么有一股子臭味儿?”
祝大福忙道:“这、这不是给团姐儿喝的,黄道婆说这就是用来熏屋子的,小孩子眼睛干净,夜里啼哭不止那就是看到脏东西了,用臭味儿熏一熏就能熏跑了。”
姚宴捏着嗓子咳嗽了几声,“爹,臭味儿能不能熏跑邪祟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再熏下去我就要吐了。”
“为了团姐儿大郎媳妇你忍忍。”
这点事儿上姚宴也不想和祝大福闹不开心,只好抱着团姐儿又走了出来。
不一会儿祝君行拿了一万两银票回来,姚宴见状就道:“把珍珠菜和红菇的菜谱都拿给他吧,这个价钱他多给了。”
祝君行点点头,伸手摸摸团姐儿的小脸,叹气,“瘦了。”
“谁说不是呢,可愁死我了。难道真要听爹的,去那个什么黄皮子娘娘庙让道婆看看?”
姚宴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可是村里很多孩子夜里啼哭都是请那个黄道婆给看的,都说管用,要不等送走了司徒大公子咱们套上马车去葛家庄看看?”
姚宴一咬牙,心说我都能穿越了,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当即点头,“行,你快去打发他吧。”
祝君行回寝房拿了两本菜谱交给司徒玉后,一点弯弯没绕直接告罪,司徒玉很是善解人意,登时就带着水蓉蓉离开了。
姚宴既决定了信一回道婆也就不犹豫了,让丫头收拾了一包东西揣上银子,叫了自家车夫套车,和祝君行一块就往葛家庄而去。
姚宴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她既有了钱,盖了房子,就把车和车夫也买了一套。
入乡随俗,她一点没觉得买卖人口会怎样。
被她买回来反倒好了,至少她不虐待他们,还给相应的福利和自由。
红菇山在祝家庄和葛家庄中间,因此马车行了两刻钟就到了葛家庄庄头上,姚宴掀开车帘往外一看就见有两伙人在打架,手里都拿着锄头镰刀等家伙。
“相公你快看外头。”姚宴道。
祝君行抱着团姐儿呢,头往姚宴这边歪了一下就蹙眉道:“有祝家庄的人,二郎?”
祝君行把团姐儿交给姚宴,“你在车上呆着我下去看看。”
“你小心点,别多管闲事。”
“知道了。”
——
“这是我们葛家庄的水塘,你们跑到我们的水塘里摘珍珠菜本就是你们没理,你们不道歉怎么还敢带人来打架,脸呢,还要脸吗?”一个汉子怒气冲冲的质问。
“珍珠菜能卖钱是我们祝家庄的人先发现的,你们抢我们的生意,你们才不要脸。”祝家庄的汉子同样愤怒的回骂。
“君山,珍珠菜是你们家带着咱们村卖的,你说句话。”村长的儿子猛的推了祝君山一把。
祝君山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的手足无措,满面通红,“是、是怎么村的人不对……”
“祝君山你胳膊肘子怎么往外拐啊。”
“是啊、是啊。”
“二郎!”祝君行站在外围沉着脸喊了一声。
“大哥!”祝君山看到祝君行就像看到了救星,忙忙的推开围着他的人跑了出来。
“你回家去。”祝君行冷声道。
“哦哦哦。”
“君山你可不能走,谁走谁是缩头乌龟,这么多年咱祝家庄什么时候怕过他们葛家庄,不行就干一架!”
“跑到别人庄子上摘菜,被打死都是你们活该,你们想干架就自己去干,别拉着我兄弟。二郎,回家去。”
“大哥我这就走。”
祝君山从一个同村小伙子手里扯出自己的袖子,撒腿就往家跑。
祝君行冷眼扫视祝家庄的人,“谁再拿我兄弟当枪使就别怪我不讲同村情面。”
话落祝君行转身就回了车上。
跑到葛家庄偷菜的那人一看,捂着脸偷偷的溜了。
“怎么回事?”姚宴问道。
“村里的人跑到葛家庄偷摘珍珠菜被葛家庄的人拿住了,不知道怎么弄的把二郎顶在前面当枪使,我让二郎回家去了。”
“贪心不足蛇吞象,咱不管。”姚宴道。
“嗯。”
“那个黄皮子娘娘庙在哪儿,快到了吗?”姚宴低头看着在她怀里睡着了的团姐儿,叹气道:“终于睡了。”
“快了。”祝君行掀开帘子往外头看了看道。
“黄皮子是黄鼠狼吗?”姚宴奇怪的问。
“是。听老辈的人说,有一年咱们这里发大水,其他村庄都淹了只有葛家庄幸免于难,有人就说看到黄大仙了,于是葛家庄就给这个黄大仙盖了个庙,不知道什么时候里面就住进去一个黄道婆。”
姚宴笑道:“这也有人信啊。”
祝君行也笑道:“这座黄皮子娘娘庙十里八乡都有名,小孩夜啼都来找黄道婆,黄道婆给画个符放在孩子的枕头底下听说就能治好。”
“这么神奇?”
“谁知道呢,不过这次我希望这个黄道婆是真有本事。”祝君行摸摸团姐儿的头顶发愁道。
“我也希望。”姚宴低头亲亲团姐儿的额头。
不一会儿马车停下了,祝君行先下车,随后把姚宴母女抱了下来。
姚宴抬头一望就看见了一个破旧的茅草屋,讶然道:“你可别告诉我这就是那个黄皮子娘娘庙?”
“这就是。”祝君行笑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仙则灵吧。”
“但愿如此。”姚宴皱眉,心里已对这个黄道婆没了期望。
“有人吗?”祝君行敲敲木门扬声喊道。
“进来。”
姚宴就听见了一道声线苍老的女声,遂即跟着祝君行走了进去。
茅草屋连个院子都没有,窗户也□□草堵住了,进门之后里面一片漆黑,有一股子檀香味儿,隐隐的能看到一个人盘腿坐在床上。
“可怜的孩子。”
姚宴一怔,“你知道我们是来给孩子看病的?”
“知道。把孩子抱过来我瞧瞧吧。”
姚宴不敢轻易把孩子给人于是道:“能否点灯?”
我总得看看你是人是鬼。
盘腿坐在床上的老女人动了,她缓慢的从床上下来,赤着脚就走了出来。
姚宴和祝君行退出屋外,在阳光底下姚宴就看到了一个穿了一身破旧法衣,满头银发的老人。
老人长的慈眉善目,脸上褶子虽多,皮肤却是苍白的。
姚宴猜测她是总不见阳光的缘故。
“把孩子给我看看。”
姚宴抱着团姐儿走近她就闻到了一股子老人味儿,禁不住蹙了下眉,依旧不放心把团姐儿交出去。
老人伸出枯槁的手在团姐儿的发顶上摩挲了两下,嘴里念念有词,姚宴使劲听也没有听清,随后老人就道:“你这孩子是吓着了,我给叫叫魂就行了。”
姚宴瞠目结舌,摸摸发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要不要这么神奇?骗人的吧。
于是姚宴试探着道:“多少钱啊?”
老人闭着眼伸出了五根手指头。
“五个铜钱?”
祝君行捏了姚宴的手臂一下,“五两银子?”
老人转身就往茅草屋走,腿脚那个利索啊。
姚宴冷笑,“一看就是骗人的,咱们回去。”
谁知老人扶着门框慢悠悠的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若想孩儿有命在,我劝你们小夫妻破财消灾。”
话落老人进屋就把门关上了。
姚宴看着团姐儿瘦弱的小脸又不敢走了。
祝君行也犹豫不决,往前一步扬声道:“五十两银子,我们叫魂。”
姚宴闭闭眼又睁开,咬牙道:“若是不管用我可是要来砸你招牌的!”
屋里老人一声笑,不是嘲笑,不是冷笑,只是了然。
“给我准备两筐她拳头大的馒头,红豆馅的一筐,绿豆馅的一筐,再有二十刀纸钱,五十斤鸡蛋。”
姚宴拿着团姐儿小拳头一看,那么点大的馒头怎么团出来?还要往里头包馅料。可是也没有办法了,干!
“什么时候要?”
“明日子时。”
半夜十二点?
姚宴心说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装神弄鬼。
“那个男的,你进来。”祝君行和姚宴对视一眼,祝君行走了进去,片刻后拿了一张用朱砂画的符纸回来,低声和姚宴道:“说是让放在团姐儿的小枕头底下,今晚就见效。”
姚宴叹气,“那就试试吧。”
等一家三口回到家,家里可热闹了。
祝大福坐在上面唉声叹气,朱氏站在一旁如释重负,麦秋麦冬一边一个抱着朱氏的腿,麦秋眼泪汪汪的,麦冬嘻嘻哈哈的。
下面两排玫瑰椅上,葛氏领着葛氏娘和葛红华坐在一边,祝钱氏领着祝君石坐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