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云川前面的李毅白,闻言也将自己的头转了过来。
一脸笑意的看着邰安青。
“你这小丫头刚刚不是拿走扇子了吗?怎么又回来拿我的字作啊?”
“你们两个不应该是平分比试的奖励吗?”
“本来是应该平分的,可是云川和我说,他对这些都不感兴趣,所以我就回来了。”邰安青如实回答。
听到邰安青的这个说法,李毅白的脸一下就黑了。
“唉,悲哀啊,人家不喜欢我的字作也就算了,到最后还要借花献佛。”李毅白摇摇头。
云川也是彻底的无语,他这是得罪这个老头子了吗。
怎么这个老头子今天老是阴阳怪气的。
就好像自己欠了他几千万一样。
云川正要开口调侃回去,李毅白就抢在前面开口了。
“今天这件事我这个老头子可以既往不咎了,我孙女你可一定要好好的聊一聊。”
唉。
闻言。
云川也可算是明白了。
李毅白这老头,是在旁敲侧击他,撩他孙女就可以了。
其他女生,就不要过多的碰了。
该说不说。
李毅白这老家伙,卖孙女也是一套一套的。
还好他云川是个好人。
不然,这孙女可就遭殃了啊。
云川没有说话,只是淡淡一笑。
卖自己亲孙女这种事情,也不好往下聊。
客厅中,却是已经有人按赖不住自己的兴奋了。
很多人都写好了自己的文章。
只是迫于没人开头,所以也没人好意思站起来。
最后,一个中年男子,忍不住的站了起来。
“既然各位都这么谦虚,那我就先给各位献丑打个样吧,大家不要嫌弃我啊。”
言罢,男人就闭上眼睛,昂起了自己的头。
沉醉的摇摇头后,才睁开自己的眼睛,十分有感情的开口道:“西风万里登高楼,江水滔滔向东去,冬雪掩空昨犹在,黄昏断送角城头。”
“好诗啊!”
“这形容的不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滕王阁吗?虽说写的是冬季,但诗词的意境还是非常不错的。”
“是啊,要楼有楼,要江水有江水。”
“这开头的诗就这么精彩绝妙了,今天,我肯定能够大饱耳福了,哈哈。”
“......”
对于中年男子的诗,大家都还是比较满意的。
开头能有这样的质量,已经可以说是非常的不错了。
中年男子在听见大家的赞赏以后,脸上也出现了得意的神色。
赶紧乐呵呵的对着四周赞美他的人拱手道谢。
“妙赞了,各位妙赞了。”
看见中年男子的模样,云川轻轻的摇摇头。
说句实话,在云川看来,这诗,还真没啥意境。
也就一般的打油诗罢了。
“这男的,是谁啊?”云川问道。
云川刚问完,坐在他旁边的男人就开口了:“这家伙,我知道一些,好像是邬都文协的成员,听别人说,还是有些才华的,就刚刚的那一首诗来看,也算是实至名归了,毕竟是这么短时间内做出来的。”
有些才华?
云川不想说啥。
转过头去,看见李毅白正在一脸玩味的看着他。
他现在也算是明白了,李毅白等人为何不愿意在这里展示自己了。
和这帮人展现自己的文采。
那简直就是大象和蚂蚁秀自己的肌肉。
自降身份。
邰安青也转过头来,看向云川,小声的低语道:“说实话,我感觉不出来这首诗哪里有有意境了,就感觉是东拼西凑,强行押韵而来的,云川你是大诗人,你对这首诗有其他的看法吗?还是说这首诗里面,藏着我不知道的玄机?”
额......
安青妹妹,你能别逗我吗?
还藏着你不知道的玄机?
这诗就是表里如一的烂诗好吗!
不要给别人多加戏。
深呼吸几口,强行将自己的情绪调整了一番后,云川才看向邰安青。
“这诗,说好听一点,是一首打油诗,要是说得难听一点的话,这首诗就是一坨翔。”
嗯?
邰安青有些诧异的看了云川一眼。
世人口中的大才子,竟然还会讲这般粗鄙之话。
一句话,不但骂了写这首诗的中年男子,还连带着将夸赞这首诗的人也骂了一遍。
中年男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后,就有其他人接着站出来给大家念自己写的诗了。
写的诗也就那样,可却获得了不少的掌声。
而且念来念去,都是那些人,所念之诗的质量也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的差!
说是诗词界的垃圾,一点都不为过。
好像这些站起来念诗的人,都是提前安排好的一样。
不然就正常情况下,这样的诗,是不可能会有那么多人喝彩的。
当然,安排也不能全部安排一些垃圾诗。
中途还是有两个人念的诗不错的。
正当云川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听得昏昏入睡的时候,苏圣突然站了起来。
云川揉揉眼睛。
他知道,这个家伙站出来代表什么。
代表正戏马上要开始了。
只见苏圣昂首挺胸的走到了两边人的中央位置处。
灿烂一笑。
“相逢于盛世,能够在这滕王阁重启的日子里,见证各位的才华,实属人生一大幸事。”
“苏某人我,从小生长在这滕王阁之下,也算是见过了这滕王阁的一部分变迁。”
“如今我能够站在这,感受古人曾经感受过的风景,备感荣幸。”
“有传闻,滕王阁始建之初,就有才子写下一名篇歌颂这它,只可惜,那名篇未能流传下来。”
“当年那才子写下的乃为骈文,而今有感,特作一篇骈文来缅怀这位才子和滕王阁走过的风雨岁月。”
听见苏圣的话,全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而后,一个男人才起身开口。
“苏兄乃是潘大师的得意弟子,潘大师在骈文这一块,有着极深的造诣,想必苏兄也独具风格,很让人期待啊。”
男人坐下后,大厅内的众人就小声的议论起来。
“是啊,苏兄可是我们邬都文圈里公认的大才子啊。”
“不错,潘大师非常看好此人。”
“才华好不算啥,最重要的是这家伙,是苏市首的儿子,这一点你们大家都不知道吧!”
“我去……你这么一说,一切好像都合理起来了。”
“不管如何,人家的才华也不是我们能比的,安安静静的等着看人家表演吧。”
很快,现场的议论之声,就小了下去。
苏圣居高临下的扫视了现场一圈后,就饱含情感的朗诵起了潘刚正交给他的骈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