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业有专攻,达者为师,三位老前辈都已经认可了我的能力,才让我来记录的。”
“你要是有本事,就让三位老前辈认可你的能力,然后让你来写啊,就只会在我这里叭叭?”
“还有,就算我记录得不好,我就不能记了吗,就像现场作诗一样,作的不好,就不能作了吗?”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我......你......”林逸一时语塞。
这云川,太伶牙俐齿了。
其他反对云川的人,虽然没有说啥,但脸色也是非常不好的。
虽然云川说的很隐晦,但众人也不难听出。
云川这是在骂他们作诗作的不好,都敢出来作诗。
那么他记录就算有可能会出差错,又如何不能记录呢?
“那大家各退一步吧,我这里有一个折中的方法。”
“先让川兄作序记录一篇,如果大家不满意的话,在由三位老前辈出手。”
“如果大家满意的话,咱们的诗会就完美结束。”
“大家看如何?”上官望义看向众人提议道。
随后,又悄悄的对着林逸眨了眨眼睛。
心领神会的林逸,立即看向元宝书开口道:“师父,我觉得上官大哥这提议不错,不如就按这来吧,您老觉得呢?”
元宝书看了看云川,云川轻轻的点点头。
“好,那就这么办吧,云川你直接开始吧,序能写多少就写多少,主要是让大家看看你的书法。”
“到底像不像老李说的那样惊世骇俗!”
林逸见元宝书同意,会心的笑了笑。
上官望义眨眼睛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等云川作出序以后,众人一起反对。
这样,这次诗会的记录,就轮不到云川了。
云川没有耽搁,走到了一张早已经备好书写工具的桌子前。
拿起毛笔,轻轻的沾了沾墨水。
闭眼深呼吸。
忽然想到高中课文里,各大诗人,对酒当歌,各抒情怀的潇洒画面。
或聚于竹林、或躺于山间、或把酒言欢。
潇洒自在,风流快活。
这样的场景,云川在前世高中时,曾无数次幻想过。
哪里会知道,有一天,他竟然真的能过上这样的生活。
见云川紧闭着双眼,一直不曾落笔,一旁的上官望义,轻蔑的笑了笑。
“明明就不会作序,却偏偏要猪鼻子插大葱,装蒜,现在写不出来了吧。”
“其实我们刚刚就不应该折中,而是直接让他来写,这样,我们现在就能看到他无地自容的脸红模样了。”
吴凯双手环抱于胸前,咂了咂嘴:“别着急嘛,这作诗都得思考,这作序又如何不得思考一番,没准啊,川兄在酝酿绝世好序呢。”
“序一出,人跪,鬼哭,狼嚎。”
“嘿嘿嘿......”
“......”
对于众人的鄙夷和嘲讽,云川完全是左耳进右耳出。
因为此刻的云川,已经将自己所有的思绪,融进了高中所学的兰亭集序。
那篇被要求全文背诵的兰亭集序。
忽然,云川眼睛猛的一睁。
接着,云川动了。
右手持毛笔,十分飘逸的就在桌上的宣纸上写起来。
“龙国二O二二年,岁于戊寅,春初夜幕,群英荟萃于竹阁小楼......”
此刻的云川,手持毛笔,仿佛与这天地融为一体。
毛笔所过宣纸,犹如万物生。
有着书法大家之称的李毅白,目光死死的盯着云川犀利游走的毛笔尖,不愿意错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越是越往下看,就越是心惊。
云川的每一次下笔,都在李毅白的意料之外,却又在好字的情理之中。
“这落笔......这提笔,这转笔......妙...实在是太妙了......”
云司徒和元宝书走到桌旁。
虽说他们已经从李毅白手里看过云川的字作了。
可那只是云川兴起之时的潦草之作。
和此刻全神贯注,全身心投入的大作比起来,多少有些不够看了。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
嘶!
云司徒面色一变,云川这序,竟然能够由诗会上升到宇宙万物的高度。
“......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
紧接着,又快速下调,来到人的生死问题。
将那种及时行乐的大乐之道,写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