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冰凉泪shui。
不知为何过了这么久,竟然又梦见前尘旧梦,可那些都已似过yan烟云。
故人早已遥不可及。
只有我还在回忆里挣扎沉沦,放不过自己。
shenxia棉褥xia面垫着稻草,本来白日拿去外面晒了晒,但夜里一场雨又开始泛起chao气。不知dao萧轲为何突然来苦拙山。本来很少想起以前的人事,以为自己已经远远躲开,突然见他,总觉得似乎又被拉回某个旋涡。
披着单衣坐起,gao墙窗棂之外是潺潺雨声,我将手伸chu去,淅沥雨滴打在手上,带着湿漉漉的凉意。不想狱守训斥,只站了一会就回到角落坐xia。
这几年后背越来越经常疼痛,总不是个好预兆。
今日见到萧轲,没来得及问他李芷云如何,但料想他俩应是过得不错。我有些犹豫,不知是不是该同他走,好歹去见李芷云一面。
时间似白驹过隙,最初要杀我的人前仆后继,但三百年过去,我也渐渐被山外人淡忘。加之青门山和沈萧两家罩护,倒也过得平安。母亲从来不曾看过我,也没有叫人捎信给我过。可能我让她太失望,有了沈决,我也就不必再chu现惹她伤心。
还有梦阖君。一直在母亲手中,以我对母亲了解,她虽不会过分为难,但ruan禁的日zi也不会好过,否则她也不会几百年销声匿迹。
三百年平静,全都因今日萧轲的chu现而打破。
我叹kou气,觉得有些疲倦。若是能什么都不guan,找个无人认识的地方,隐姓埋名过一生就好了。想起曾经叫遥儿翎儿到南溪村等我,也不知那两个傻丫tou是不是真在那里,一等几百年……
第30章
一夜无眠,独坐到天明。
天刚蒙蒙亮,狱守将门打开,同我一样的囚徒列队到了饭堂。我如往常拿着碗盛了寡淡菜汤,坐在长长破旧木桌一端就着两个黑乎乎的杂面gan1饼慢慢吃。平日我shen旁都无人靠近,偶尔小黑会和我一起吃饭,今日却不见小黑踪影,左右各坐了两个陌生男zi。
我只低tou吃饼喝汤。除了偶尔与小黑说说话,我几乎都是沉默不语。
旁边黑衣男zi瘦长脸,左脸上一dao深刻刀疤从眉间跨过左yan一直到腮上,shen上肃杀之气明显,看着就不像善类。当然,被世人驱逐liu放到苦拙山的,本也没几个好人。黑衣男zi盯着我看了许久,我仍是低tou不发一语,只默默喝汤。
一旁另一个墨蓝se衣衫的耐xing差些,直接开koudao:“看你细pinen肉,还独住一间牢房,该不会是秋明夜的小qing儿吧?”
秋明夜是苦拙山主人,神秘得很,常年带着一张白玉面ju,据说无人见过他样貌。我更是从未见过那人,他也不可能来苦拙山的矿场。
他语气轻佻,yan中也带着丝丝淫邪,赤luoluo打量着我。
我垂眸不答,面无表qing不紧不慢吃饭。
那人见我对他问话充耳不闻,略有轻蔑之意,手握住我xia巴,不老实向xiahua动,直到掩得结结实实的领kou:“你不说话是何意?这么个shui灵灵的mei人怎么会来这苦寒之地遭罪?可是得罪了你家金主,将你罚来?看你桃面细腰,只有在床上被人疼的份,哪里gan1得了矿场里的cu重活计。不怕不怕,有我们兄弟俩在,只要你以后好好伺候,矿上你的那份工我们都替你zuo了,你看好不好?”说着扬声笑了起来,笑声放肆,似我已是